这间房子,东边和南边各有一个卧室,中间是客厅,与西边防盗门平行的是厕所,对着东边卧室门的是厨房加阳台,而且装修上没有什么讲究,甚至连基本的电冰箱都没有,客厅摆着一张沙发,一个大脑袋款式古老的黑色电视机放在电视柜上,电视机的沙发中间夹着个茶几。
“唔……”
我走到茶几旁边,停下脚步,使鼻子细嗅房间里的味道,到是怪异的没问出什么“怪味”。
“几点了?老太太死的厕所,是那个门?”
我小声的问处于愣神中的方胖子。
“啊?哦!”
方胖子双眼失神,懵懵懂懂的看了一眼手腕带的电子表:“快晚上十点了,你左手前边那个就是厕所。”
“咣当!”
这时候厕所突然泛起了一道沉重的闷响。
“嘘!”
我比个手势,示意已经被吓到的方胖子别一惊一乍的出声。
“我过去看看……”
我嘱咐一句,随即自己大腿微微蹲伏,斜着脚丫子,一步一步的向属于厕所的位置走去。
“哎呦!”
一个老太太口齿不清晰却又异常醒人耳目的痛苦惨叫声同时震慑进我俩的心神。
“咕咚……”
我咽下了一口口水,依然走到厕所门前,抬脚欲要踹门。
“我要死了……”
老太太的声音非常虚弱,似是呢喃似是自言自语,语气中充满了对世界的不舍与不甘。
“咣!咣!咣!”
突然再次画风一转,像是临死之前爆发出人体肾上腺素最后的潜力,不可理喻的狂轰乱炸敲砸厕所门,试图寻找生人自救。
我眼瞅着厕所门玻璃在颤抖,眼瞅着厕所门一点一点被凿开,眼瞅着一道可以过人的门缝形成,眼瞅着滚烫咕噜冒白烟的鲜血从门底流向我脚踏的运动鞋。
一只五指沾满暗红色血迹的干枯手掌,青筋暴起的从厕所门里面伸了过来,极具戏剧性的用食指颤颤巍巍的制止指着我。
“正月里来是新年啊~大年初一头一天啊~”
电视机骤然开机,屏幕里却只飘着白雪花,呲呲信号不良的声音加上音质嘈杂的欢快二人转,叮当作响,充斥整个屋子。
“去你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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