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人西装革履,五官俊朗,干净澄澈。
就是典型的那种初恋脸,让人一看就特别会有好感的。
风浅咽了咽口水,伸出手在男人眼前挥了挥:“请问,先生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我把你认成了我的一位朋友。但是你跟她真的很像。”徐骆天瞄了一眼风浅桌上的那杯卡布奇诺,以及她的穿着打扮,就连手腕上那块表的牌子都跟宁浅的喜好一模一样。
风浅现在真的很不想听到自己跟谁谁长的很像这句话了。
难道她就天生长了一张大众脸。
风浅的脸上略有不悦,徐骆天立马意识到自己可能伤及了这位小姐的自尊。
没有女人喜欢别人说她长的像谁谁谁。
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
“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仔细一看,好像也并不像,您很漂亮,小姐是在等人吗?”
“嗯。”
“那我就不打搅了。”徐骆天微微颔首,带着一抹歉意转身离开。
江耀的车堵在了交通最拥堵的十字路口。
红绿灯长达三分钟之久。
他看了一下腕表上的时间,他已经迟到了。
正要拿出手机给风浅回个电话。
他的眼神瞥见窗外,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身影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手里捧着一束玫瑰花,放在鼻尖嗅了嗅。
当初的短发已经续成了乌黑的长发,柔顺的散在肩头,前额的刘海有些长,但修剪的整整齐齐,有些遮住了眉眼,但依然掩盖不了她出挑精致的五官。
她的身旁站着一个小麦肤色的寸头男人。
男人五官算不上特别好看,算是看着舒服的那一款,一双深邃的眼眸里全部装着眼前的女人。
时不时还露出腼腆的微笑,抓一抓头上的短发。
他们不知道在说什么,只是沿着马路的林荫道走向不远处的汽车站。
绿灯还没来。
江耀却已迫不及待一脚踩上油门冲了出去。
一连好几个违章,闯红灯碾压视线。
将车子逼近路边,横在身后的车前停下。
他立即拉下手刹,推开车门走到她面前。
女人正在和男人嬉笑说着些什么。
一双锃亮的手工皮鞋停在她面前。
她蹲在脚步,抬起头一看。
一套银灰色西装的江耀如耀眼的光立在阳光下,分外刺眼。
安楚楚在看见他之后,乌黑澈亮的双瞳倏然瞪大,手中的玫瑰花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身旁的男人从未见过安楚楚如此失态的模样。
他认识安楚楚这四年以来,他眼中的这个姑娘,总是面带微笑,阳光开朗,偶尔会有一些不肯说出口的心事,但从未在见到别人以后露出此刻这般恐慌的神色。
江耀浑身散发着矜贵强大的气场,单手揣在西裤兜里,一步步朝她走来。
安楚楚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弯下腰,将地上的玫瑰花捡起来,一手挽着身旁凌澈的胳膊。
然后推着凌澈继续往前走,就像是完全不认识江耀一般。
从他身边走过去。
江耀的怒火在这一刻被迅速激起。
“给我站住!消失了整整四年,就连我都不想认了吗?”
安楚楚顿住脚步,回过头陌生的看着江耀:“先生,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江耀冷嗤了一声,快步走到安楚楚面前,一只手抓过她手腕,将她从凌澈的身边拽到自己面前。
他的力道极重,仿佛要将安楚楚的手腕硬生生掰断。
“装什么装?你就算化成灰,我都能认出你。安楚楚,你别忘了,你还是我的老婆,我们根本没有办离婚证,你现在倒好,就勾搭上了别的男人?我特么找了你四年,你找这么个玩意儿,存心气我是吗?”
深邃的眸,迸裂着火光。
凌澈立即冲上来,掰开江耀的手,并将他一把推开:“你这人穿着华丽怎么说话这么没素质,什么叫这么玩意儿?她是我的女朋友,什么叫做你的老婆。”
“你敢说她不叫安楚楚?”江耀转而抓住凌澈的衣领,怒声嘶吼。
“世界上叫安楚楚的人多了去了,先生你这样对待我的女朋友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凌澈看起来也是个练家子,一把推开江耀,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白色t恤。
两个身高相近的男人,剑拔弩张。
安楚楚一把拖过凌澈的手,“别理他,这种疯子我见多了。我们该回去了,回头该赶不到车了。”
“嗯。没想到穿的倒是人模狗样,脑子倒是有问题。楚楚,我们走。”
“你说谁脑子有问题。”江耀冲过去,一拳砸向凌澈的脸。
凌澈捂着被打通的腮帮子,往地上吐了一口血,“你丫的出手倒是够狠,我告诉你,我凌澈也是在道上混的人,怕你不成,要打架是吧,来啊。”
两个人冲了上来,你一拳我一拳打了起来。
被夹杂在中间的安楚楚崩溃的大叫:“别打了,都别打了。”
“喂……110吗?这里有人打架。”
安楚楚倒是很果断很无情的报了警。
十几分钟后,警察的调解室内,风光体面的江耀西装揪的褶皱不堪,脸上到处都是淤青。
凌澈要好一些,也许是身手比一般人好的缘故,他倒是比江耀占了上风。
“你们是走调解还是怎么样?这种纠纷我们还是建议你们调解的,男人为了女人,再怎样也不能用拳头解决。再说了,你们打了这一顿,问题也没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