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当时在平原上的时候,我。。。”他想到方才她说的,想就当时的情况解释一下,可是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行了,我知道你当时不是有意要杀我的,所以事后也从没提到过这个事。”奥妮安笑着说道,“我知道,但凡那新月一出,你就不是你了。第一次用出那招的那个晚上,你不就和我解释过一次了嘛。”
“你这话说得,什么叫‘我就不是我了’?”艾尔文失笑道,“我任何时候都是我啊。”
“或许吧,”奥妮安用手抚过脸颊说道,“或许就剩下这皮囊是一样的。”
“你不就是中意这皮囊嘛?”艾尔文用脸摩挲起她的掌心,样子颇不要脸。
“呸!”奥妮安眉间带笑地啐了他一口,“锡陀城那次,你说是因为我同情地看了你一眼。马洛德平原上,应该是你那赤发小情人也这么看了你一眼。那你老实跟我说,昨日又是什么因为什么呢?”
“你会不知道?”艾尔文瞟了她一眼,学起她方才的语气来。
“哼,你不说,我就不知道。”奥妮安偏过脸去。
可是艾尔文偏偏就是没说,他心知她是知道的,那说不说出来,又有何重要的呢。
“那要按你说的,是那黑雾把冰龙弄成那样的,那为什么我们两个就没事呢?”艾尔文转念问道,“按常理来说,我们也应该缺胳膊短腿来着。”
“论时空魔法,你比我懂得多,你不该先问你自己吗?”
“好吧,当我没说。”艾尔文撇了撇嘴。
正说着,两人就觅到一条林间小溪。那潺潺溪水自顾自地流淌着,丝毫不在意是谁踏足了这片密林。
艾尔文把奥妮安放下身来,凉爽的溪水漫过了两人的膝盖。
他抬头望了望头顶的蓝天白云,环视一圈这静谧无人的森林,此时虽然不知身在何处,却又何妨呢?他还从未像现在这样寄情山水过,就像奥妮安说的那样,他就是出来的太少了。在那空艇上看再多的风景,还不如亲身下来感受一下,感受那溪水在指尖划过的轻快,感受春风拂面时带来的清新畅然,还能闻到森林里特有的来自各种植物的馨香。虽然对他来说,区分不清具体哪种芬芳来自哪种植物,可是知道它们在呼吸就够了,就如同他自己,也需要如此刻这般用力地呼吸,方能知道自己还清晰地活着一样。
可他的还没来得及自得其乐多久,奥妮安就捧着一手的溪水洒到他的脸上。
艾尔文被浇了个激灵,立时挥开手臂反击。
奥妮安毫不示弱,嬉笑着甩开手掌又是一弯水屏扫了出去,把艾尔文淋了个底透。
等两人个全身都湿透了,玩得有些乏了,艾尔文就从她身后揽住她的腰肢,让自己下颌上的水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她感受着紧贴着后背的心跳声,想起在那锡陀城斑驳的城墙上,这厮也是这个姿势,想起同乘一骑奔逃回萨留希的时候,大雨滂沱时她也与他耳鬓斯磨,只是相较往日,此时的她,要心无旁骛的多。
“怎么,还待在这,这是不想让我洗了?”奥妮安笑着用手指敲打起他的手背。
艾尔文倒是出奇地乖巧听话,径直往岸边走去。
可还没走出几步,那脑袋就不老实地要瞥回来。
他没想到此时奥妮安正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手里的有赤金色的电火在闪耀。
“唉,她魔力怎么开始恢复了。。。”艾尔文心中哀叹了一声,加快了往岸边走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