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上工和吴霜雪格外幸载被“紫星人”救了,昏迷醒来,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正在熟悉环境,这里的主人出现了。
难以置信,紫星人竟然同自己一模一样,一个鼻子一对眼,两条胳膊两条腿,红通通的脸膛上两只眼袋像扣着两只笼包,眼睛因此给挤成一道缝,塌鼻子下面是翻嘴唇,上下各长着几十根稀稀拉拉的杂毛胡须。单看脸已经很丑了,他更穿着一套粉绿相间的丝质长袍,胸前勾着牡丹绣着瓢虫,一股娘娘腔的样子,别提多难看了!给令上工吴霜雪两个“地球人”看着直咂舌,难道紫星人都长这副模样,都是这种审美么?
紫星人手里捧着一堆软塌塌花花绿绿的东西,迈开大步朝屋子走来。虽然队友两个提前已经论证过紫星人存心的善恶,但乍一见如此出场的“本地人”,缩在墙角的两个“外星人”还是泛起莫名的恐慌,本能驱使他们退回房间,为防万一,令上工特意抄起一只凳子。
紫星人推开门,看到角落里拎着凳子的令上工先是一愣,突然张开大嘴哇啦哇啦了一通听不懂的话,不过脸上的善意还是能看出来的。
吴霜雪按下令上工手里的凳子,抬起右手,稍稍弯腰,脸上微微一笑,做了一个教科书式的友好姿态。果然紫星人一看就懂,咧着嘴嘿嘿地傻笑起来,把手里的东西往桌上一丢,张开双臂给吴霜雪来了一个熊抱,吴霜雪别扭地回给他一个礼节性的拥抱。
紫星人也不知是太过友好还是本就好色,搂住冷艳美女就是不放手,嘴里叽里咕噜叽里咕噜。一米七的吴霜雪给近两米的紫星人抱住,就像大人抱孩儿一样,她就那么一条薄被遮羞,被如此高大的疑似“男性”强挤着胸口十分尴尬,却又不好拒绝,无奈地接受着这份“持久的友善”。
令上工伸手拍了拍紫星饶大手,要他放开。紫星人眼睛一瞪,巴掌一甩扇开令上工的手,回了一个白眼。又抱了一阵,紫星人应该是抱过瘾了,双手一松,吴霜雪胸口一阵通畅。
紫星人转身拿过来桌上的东西,双手各揪一角抖开,竟然是和他身上颜色质地一模一样的两套长袍。紫星人给了吴霜雪一套看上去点的长袍,扔给令上工一套大袍和一个鬼脸,然后指着衣服叽里咕噜又了一通紫星语。
吴霜雪怎么肯穿这花里胡哨的衣服,她笑着摆摆手。紫星人撅嘴哼哼了一声,执意要她穿上。吴霜雪还是摆摆手。推辞来推辞去,紫星人被惹恼了,他丑脸一拧,咬着后槽牙歇斯底里地低嚎,一把抓出瓷盆中的锦鲤,手上用力,噗叽一声把鱼捏得肚破肠流。
令吴怎么会想到刚才还憨态可掬的紫星人忽然一下变了脸,既暴躁又狰狞,令上工大吼一声拎起凳子,暴怒的紫星人一巴掌就将它拍飞了,接着上前一把撕掉吴霜雪身上的薄被。令上工跳起来朝着紫星人丑脸就是一拳,这一拳没把人家打怎样,自己手腕险些折掉。挨了揍的紫星人暴跳如雷,抡起大脚板子踹到令上工屁股上,后者体验了一把腾云驾雾,撞到墙角半爬不起来。
吴霜雪吓得面色惨白,她知道自己无力抵御,娇躯就这样暴露在紫星人眼前,她只有把双臂护在胸前背转过身,其他全没有了应对。然而这个奇怪的紫星人对吴霜雪窈窕的胴体并没有起淫心,而是捏着自己那同款衣服强塞到她手里。吴霜雪足够识时务,她二话不老老实实地套上那件袍子,衣服就是样子丑点,质地十分舒适,大也比较合适,款式实在不上,硬的话倒像是件浴袍,左右衫覆合后腰间用一条带子系起来。
看到吴霜雪听话照做,紫星人像是吃了镇静剂,一下又从发飙状态恢复到傻笑状态,一对丑眼上上下下打量粉绿相间的吴霜雪,嘴里啧啧有声,像是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接着他冲吴霜雪一招手,示意她跟他走。
吴霜雪指了指墙角里疼得龇牙咧嘴的令上工,紫星人又对着他低声咆哮。吴霜雪马上把令上工的衣服拿给他,叫他老实穿上。令上工挨揍学到乖,也老老实实穿好粉嫩的袍子。
紫星人这才彻底平复下来,他招了招手,示意二人跟自己出门。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就是叫谌卢约瑟夫来,赤手空拳也不一定能斗得过山一样的丑八怪,更别他们两个,不如配合一点,只要不出危险,其他能“入乡随俗”的就将就将就吧。
一前两后来到屋后崖壁的升降机上,紫星人推动枫叶手杆,脚下微微震动,升降机慢慢爬升起来,将至三分之二高度时,上层远处的一面光滑石壁映入眼帘,石壁直插入云看不到峰顶,在下层时并未看到,可知上层的占地面积应该不。接着看到浓密的树冠,其间托出歇山式房顶,再上升,上层景物一一显露。
升降机停稳,眼前的整个平台约有一个足球场大,前方崖边一大片茂密的青草,后方靠崖全部是参大树。升降台连着一条木栈桥立于草海之上,直通一间木凉亭,从凉亭分出三条栈桥通往不同方向。左边一条曲折跨过一潭泉水,直到左边山崖边缘,收拢成一个观景台,此处泉水从石壁的方向汩汩涌来,又从水潭另一边泄出,淌过草海直往右方蜿蜒流去。右边的栈桥通往一片面积不的空地,那里草矮了许多,上边堆砌着乱七八糟各样器物。后边一条栈桥通往林边的一套宅院,木栅围栏四柱门厅,院子不大,左右各有一座木屋,背山面水是一座三层木楼,看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