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学远突然明白了。
想要弄死他的,不是程然,而是这五家企业的老板。
长期被人用药物威胁着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一旦脱控这五家老板不可能对龙学远还保持着友好,受制于人并不是一件好事。
他们比程然还要想弄死龙学远。
龙学远从王军那淡的如同凉白开一样的语气中醒悟过来。
但,他们是怎么脱控的?
有人解了他们的毒。
是谁?
“李婧竹?”龙学远忽然想起自己这个曾经的学生。
不管怎么说,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想要重新掌控局面,眼下只有先想办法保住性命,然后再想办法除掉李婧竹,最后依法炮制之前的手段。
可现在想要保住性命,又是何其难啊。
五家大企业的老板,各种花钱买杀手杀自己,辛阳市就这么屁大个地方,自己能躲哪里去?
像条丧家犬一样的龙学远终于明白,程然为什么不愿意让他进牢房了。
他是想要他的命啊!
躲进某工地的龙学远,此刻像个叫花子一样,不复之前的光彩。
……
……
一件事情告一段落,程然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由于之前的高度紧张,直到现在才放松下来,精神一下子感觉十分疲惫。
回到办公室后,躺在自己的椅子上,睡着了。
李婧竹跟王馨悦进来的时候,敲门程然都没醒。
看着程然熟睡的样子,王馨悦担忧的问:“他是晕倒了还是睡着了?”
李婧竹偏头看王馨悦,打趣道:“你怎么这么关心他?”
一句话,似乎戳中了王馨悦的心窝,她只觉得自己面颊发烫,不由的强辩道:“他是老板,我是员工,员工关心一下老板不应该啊?”
李婧竹嗤嗤的笑。
找来一条毯子,给程然盖上,王馨悦不禁白了李婧竹一眼:“人家老婆你又不是没见过。”
李婧竹撇了撇嘴,心里表示不服,但却无奈的承认道:“唉,还真是郎才女貌。”
“所以,你能想象的到,董事长是一个赘婿吗?”王馨悦问。
“赘婿?怎么可能?”
像程然这么有钱的人,怎么可能去当赘婿?
想想白家也不过如此啊。
难道就因为他贪恋白槿兮的美色?
李婧竹无法理解。
出了程然的办公室,王馨悦带李婧竹去了自己办公室,给她倒了一杯咖啡,说:“其实一开始我也无法理解。”
“最早的时候,我以为他就是一个富二代一个败家子一个玩世不恭的纨绔而已。”
“之前夫人管理集团的时候,一切事务都是她先生处理好的,所以集团发展十分顺利,也没有遇到过什么大风大浪。”
“可董事长接任以后,这两个月发生的事,简直比过往两年发生的都多,而锦东集团面临过的危机也超越了前两年的总和。”
“这时候,我眼里这位玩世不恭的纨绔,就像一个无所不能的超人一样,他一次次的让锦东化险为夷,也因此,让我不得不承认,我很佩服他了。”
“所以,只是佩服!”王馨悦对李婧竹强调道。
“拐了这么大弯,就是想告诉我你不是喜欢他呗。”李婧竹没好气的说。
不过王馨悦讲述程然的事迹,却让她心绪有些波乱。
……
白少林与李素珍带着白槿兮开车去了趟医院,接待他们的依旧是徐川。
徐川不禁给白槿兮做了全面的检查,还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了李素珍与白少林,当然还有白槿兮。
对于自己的生身父母,白槿兮同样感到很陌生,所以表现的很拘谨,不过现在她似乎更渴望知道程然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字更¥新/速¥度最駃=0
徐川的讲述,让她动容,让白少林与李素珍也老怀欣慰。
可即便这样,回去的路上,李素珍还是一路的唠叨程然。
“要我说,这个程然就是不怀好心。”李素珍咬牙切齿的说:“要不然他为什么对我们瞒着自己的身份?”
程然是锦东集团董事长的事情,白少林跟李素珍都默契的没有告诉白槿兮,主要是害怕白槿兮被吓到,不过其实就算白槿兮知道了也没什么,因为现在的白槿兮对锦东集团没有任何印象。
“他也有他的难处。”白少林说。
李素珍恼道:“闭嘴吧你,他有什么难处?是,我程然他对槿兮好,要不是看在他为了槿兮敢豁出命去,我早让槿兮跟他离婚了。”
“平白无故招惹那么多仇家,连个老婆都保护不好,这算什么男人?”
“这个程然,气死我这个当娘的了。”
听到她最后一句话,白少林笑着摇了摇头,提醒道:“丈母娘。”
“那也是娘!”李素珍恼道:“我说你今天怎么回事?胆肥了?处处敢跟我顶嘴了?”
白少林连忙摇头:“不敢不敢。”
营业厅的时候。
“吱嘎!”一声,白少林踩了个急刹车。
“要死了你?”脑袋差点撞在中控台上的李素珍,急眼道。
可刚说完,她就发现白少林的情况不对了。
白少林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营业厅的门口。
这时,排队办业务的人排成了一条长龙,而长龙中有一个岣嵝的身影却突然映入他们眼中。
白少林的生父,白老太爷正排在队伍中。
此刻七十多岁的老太爷,头发几乎白完了,一身素装显得十分普通,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