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长老将一切看在眼里,一丝诡笑,“还有谁,还能有谁。”
族长一时没反应过来,但看到他脸上幸灾乐祸之意,霎时明白了。
摸了摸下颚长须,沉吟起来:这若换作别人早就杀了,但…北辰映雪,哼哼,当日安大帅那么大的仇恨都没杀他,我们又何必去作个恶人。
还有,他表姐。那姑娘如今可是仙霞门的仙女,大红人,谁杀了表弟,她不和你死磕?
想到此,倒吸一口凉气……
心念电转间,又觉得事出蹊跷,就那么点小小的草,能撼动这么巍峨的威武楼和锁灵阵吗?
事出反常必有妖,人若反常必有刀,言不由衷定有鬼,……不会是有人兴风作浪吧。想到这儿,不禁狐疑起来。
小长老在旁边将族长的脸色变化全看在眼里,在看到黑风躁脸渐渐缓和时,就知道这事要黄。
不想放弃,继续添油加醋:“锁灵阵松动了是小,但若此时恰巧外敌来袭……”
族长一听,豹子眼立马瞪起:“你这想像力未免太丰富了!”
小长老还是不甘心,“那慕容家族对咱们可是虎视眈眈,若知道聚灵阵松动,定来攻打……”
“嗯,这个倒有一番道理。”
族长不得不重视了,一个手势,让那震耳欲聋的鼓乐停了。
收了把灵球,一个纵身,带领五大长老,飞身上了威武楼,然后从楼梯下到地宫里,在一个庞大的法阵面前盘膝坐定。
运功,修复松动。
他手中“把灵球”在灵力的激发下旋转着飞上头顶,在空中悬浮,洒下绚丽的金色星辉。
五大长老众星捧月般围着他,也运起内力,将内力全都输送到那把灵球上。
把灵球金光四射,隐隐约约地看到有一个个的金色魂脉从铁球中发出来,射中阵法中心。
阵法得到灵力的补充,启动更大的灵力纽带,于是一股强劲的金色光柱直透而出,直达威武楼之上,在那镇魔镜上略一停留,再冲入高空,将空中的族魂罩出的灵气罩间隙补充完整。
霎时,威武楼的檐角、门楹、窗棂上,都洒满星辉,那些刚插不久的,甚至还带着露水的端阳草被个个拔起,“忽忽”地飞出,落在楼下的广场上。
广场上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先前看到族长黑着脸带领五大长老飞身上了威武楼,现在又看到飞落下来的端阳草,才仿佛明白了什么。
天啊,难怪那白衣公子教唆我们去城楼插草,原来是没安好心。
唉,怪只怪那个傻*子,凭什么他就被白衣公子那幅画和那几个字而激得要去插草呢,真是傻。
傻傻傻!
擦着油嘴,完全忘记刚才在“海福楼”吃的那个不要钱的“昧心食”的爽,完全忘记了“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那句话,还“傻*子”、“傻*子”地嘲笑个不停。
正在族人们感觉没什么大事时,广场的另一头却气势汹汹地走来一队人马。
走在最前方的是四个坦胸露乳的刽子手,每个手中都抱着一把鬼头刀,鬼刀闪闪发光,而他们的身前的囚车上则押着两个被打得遍体鳞伤的犯人。
看到这被押的犯人,众人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今天是端阳节,喜气洋洋的,他们怎么搞这一出?
但是当他们看到刽子手身后的主人时,不由得胆战心惊:原来那人正是慕容家族驻北辰堡的“执事”——慕容蛇。
慕容蛇?如他的名字一样,蛇一样歹毒。
“他不是回家过节去了吗,怎么又来?”
众人不解,但看他那目露凶光的样子,就知道要杀人了。
可今天这是节日呀。
“慕容蛇,慕容家族,你们这帮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