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巡说:“我刚开始也没有猜疑到他大帅有什么,但是看他恼羞成怒打我一百大板的架势……,哼哼。”他冷笑。
住持思量一番,问,那你可知龙穴吉壤在何处,又怎么帮?
张巡从怀中取出个罗盘,诸葛罗盘,说道:“罗盘显示,方位在西北。”
西北?
住持心中一惊,西北,那不就是北辰映雪要回去的方向吗!
可是转回头,发现一个道童正来沏茶,原来他北辰映雪早已折回,佩服地烧水沏茶。
北辰映雪。
“原来你并非贪生怕死之辈。”俩人望着他大笑。
……
北辰映雪此时抽出离别时张巡送与他的诸葛罗盘,望着那巍峨的威武楼,断然,一步步挑着如山的担子,要将那草插上威武楼。
天下将乱,群神哭,众魔笑,而帝王之气的镜像将在中午时分冲天而起。
没有什么不可能,唯有快速令自己崛起,即使不能崛起,也不能怂得像个王八。
即使你白衣公子的话是真的,草插上,地宫里的灵气就会消失,那我也决不退缩。
更何况我不信。
北辰堡不容侮辱。
……
看到他的鲁莽,族人们无不担心、无不胆寒。
地宫,整个北辰堡的灵气源泉,先祖们用他们的智慧和法力,建造了一个巨大的聚灵阵。
聚灵阵,灵气源泉,源源不断、生生不息。
也许端阳草对聚灵阵真的有压制作用,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因为今天是端阳节。
端阳节,地气上升,邪气下盖,而中午时分,正是一年中阳气最旺时……
端阳草,借正午时分的纯阳之气,将具有不可想像的杀伤力——镇妖驱魔,也许是正是对地宫里的聚灵阵的对冲。
不约而同,他们战战兢兢地爬起,挡住了他的去路,想阻止。
北辰映雪眉目一炸,“让开,他的鬼话你们也信,难道你们忍心看着北辰堡被侮辱?”
还是阻拦,“听人劝得一半,千万别上去。”
“鬼话也能信?”
“信,千真万确。”
“好,一切后果我承担,让开。”
他不是没头脑的人,他完全不相信那白衣人的屁话。
不顾一切,担子一抡,耍起浑了。
“祸害,祸害,祸害就是这样害人的。”
叮,诅咒值再次飙升,香火值也跟着飙升。
系统眉开眼笑,虽然它预感到了危险,但风险越大,利益越大,它不想再劝北辰映雪,凭由他的性格去。
……
不得不让开,白衣公子轻摇折扇,折扇间,一股轻风掠起灵气的涟漪,冰冷刺骨……
又惊又恐,再不敢阻拦。
关键时刻,还是黑剁头一步抢上,按住担子,“哥,别人的话你可以不听,但我的话,你必须听,别上去,别上这白衣人的当。”
“上当?你算什么东西,滚开。”北辰映雪没给他好脸。
如当头棒喝,瞬间伤了自尊,黑剁头放开手,“好,不知好歹的东西,那你就去死吧。”
“谢谢了。”
大步流星,北辰映雪执拗地挣脱着他的手,一步步向前。
看着他的脚步,人们捶胸顿足,“鬼使神差,鬼使神差啊。”
望着他的背影,黑剁头真想哭,“你为什么总是执着,为什么总不开眼。”
……
蓦然,一个绿影拦在身前,正是街角先前他了他一个生鸡蛋的绿衣少女。
绿衣少女,绿衣绿剑绿纱巾。
“你有些过了,这不是你应该干的事。”
“那什么才是我该干的事?”
“最少这事不是。”
“让开。”
“不。”
眉毛一纵,北辰映雪脸一凶,硬撞了过去。
她再也没敢阻挡,因为她知道他,了解他。
让开了,好想哭,仿佛她又看到了三年前的那一幕:结丹老妖,封印丹田,血和泪。
他的性格怎么还没变,这么大胆,这是一种什么力量?
那么大的人生颠覆也不能幡然悔悟吗,干嘛要与“不可能”作对,干嘛要不知死活。
“刷”,眼泪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