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是低头,沉默不语。
因为,在座的不是征战沙场的武将,就是饱读诗书的文臣,再者就是深愔帝王之术的策士。
除了邓同达在县尉的位置处理过不少的案件之外,其他的人都没有接手过此类案件。
所以,根本就想不出什么是实质的办法。
李恪见众人不语,也不再多问,“定伯,你就按宾王说的去做,一定要把张晖的余党找出来,还有就是查出张晖的死因。”
邓同达突然起身,“殿下放心,微臣就是不吃不喝,也要把这件案子破了,绝不会影响殿下长安赛比赛的顺利完成。”
“恩。”
李恪点了点头,吩咐众人各自散了,自己一个人在书房中开始思量起关于前世一些查案验尸的方法来,看是否能够找出一些什么值得借鉴的地方。
还有,他对最近鹰卫的办事能力很不满意,觉得有必要给陈其等人一点告诫。
众人离开之后,李恪将陈其还有王中长、朱童、候虎、孟山招到了书房。
五人见到李恪同时将他们召集到一起,还是第一次。
所以,大家都在推测难道又有什么重要事情不成。
就见李恪摆摆手说道,“大家都坐下,别站着。”
陈其知道李恪的性格,也就不再推辞,勉强坐在了椅子上。
陈其一坐,剩下的四人也都坐了下来。
李恪看到除了陈其之外,四人还是有点拘谨,笑道,“你们不要这么拘束吗,在外面你们是响当当的人物,怎么在本王这里却显得这么小心了呢?”
“害怕啊,你是王爷啊!”
陈其一边嘀咕道,一边小心的看了一眼李恪。
李恪没有听见陈其说什么,不过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陈其心里想的是什么,不由笑道,“陈其,你在想什么开心事情?
说出来让我们大家都乐乐。”
陈其没有想到自己的举动被李恪发现,顿时大脸一红,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憋得好像一个刚要出嫁的大姑娘。
李恪看到陈其的表情,不由的哈哈一笑。
在座的四人还是第一次见到陈其如此忸怩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
可以说鹰卫系统是陈其亲手组建起来的。
而王中长等四人也是陈其训练的过程中看重他们的能力推荐给李恪的。
所以,平常鹰卫的训练都是陈其亲自在监管。
因此,四人对陈其是又敬又怕。
如今见平时一脸威严的陈其,在李恪的面前露出了自己天真的一面,四人怎能不乐。
等四人笑罢,李恪知道时候差不多了,就说道,“你们都是本王亲卫中的佼佼者,都是本王未来的左膀右臂。
所以,今天本王在这里也不多说什么废话,就告诉你们一件事情――本王组建鹰卫的真正目的。”
五人中除了陈其,其他人还是第一次听到李恪说出组建鹰卫还有目的,都细心的在听李恪说的话,生怕自己稍不留神错过什么重要的部分。
“你们知道为什么叫你们鹰卫吗?”
李恪突然问道。
“启禀殿下,鹰是飞鸟类的猛禽,它的飞行速度快,被它发现的动物都很难逃脱它的追捕。”
善于追踪的候虎说道。
王中长突然说道,“狡诈而凶残。”
因为,王中长的性格手段比较残忍,所以在他眼中对鹰的理解就跟自己的性格很符合。
李恪点点头,说道,“你们说的对,说的都有道理。
但是,我还是想给你讲讲关于鹰的一点点故事。
当一只幼鹰出生后,它不会享受一般动物幼小时的舒服的日子,因为他要经受母鹰近似残酷的训练。
在母鹰的帮助下,幼鹰没多久就能独自飞翔。
但是,这只是第一步,因为这种飞翔只比爬行好一点,幼鹰需要成百上千次的训练。
否则,他们就没有权利获得母鹰口中的食物。
第二步就是,母鹰把幼鹰带到高处,或树梢或悬崖上,然后把它们摔下去,有的幼鹰因胆怯而被母鹰活活摔死。
而第三步就更加残忍,那些被母鹰推下悬崖而能胜利飞翔的幼鹰将面临着最后的,也是最关键、最艰难的考验,它们翅膀中大部分的骨骼会被母鹰折断,然后再次从高处推下。”
李恪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然后扫了一眼众人,又开始道,“有的时候猎人动了恻隐之心,偷偷地把一些还没来得及被母鹰折断翅膀的幼鹰带回家里喂养。
但后来猎人发现那被喂养长大的雕鹰至多飞到房屋那么高便要落下来。
那两米多长的翅膀反而成了累赘。”
李恪看着陈其问他,“你说为什么会这样?”
陈其被李恪目光一扫,觉得自己好似被李恪看透了一样,全身一阵冰冷,半响说不出话来。
然后,李恪不理陈其,目光扫向王中长等四人沉声道,“你们觉得为什么会这样?”
四人看到李恪的眼神,那种可以将他们看透,让他们无地自容的目光,突然跪倒,“请殿下恕罪,末将不知。”
“你们是不知道,还是从来就没有想过?”
李恪突然大怒,那你们今天就跟本王听好了“母鹰如此“残忍”地折断幼鹰翅膀中的大部分骨骼,是决定幼鹰未来能否在广袤的天空中自由翱翔的关键所在。
鹰翅膀骨骼的再生能力很强,只要在被折断后仍能忍着剧痛不停地振翅飞翔,使翅膀不断充血,不久便能痊愈,而痊愈后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