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离开后,李恪问陈其道:“这几天可有什么异动?”
“因为长安城赛的举办,很多地方的豪绅都来京城观看比赛,所以,这几天人员流动很大,但各队和朝中各大臣们没有什么异动。”
陈其说到这里,迟疑道:“至于楚王的阴谋,末将已经做了安排,绝对不会让这样的捣乱事件发生在比赛的球场。”
“嗯,这样就好。”
李恪道:“密切注视已经获得长安赛参赛资格的球队,防止有些人想混进球队,伺机捣乱比赛,做出什么不利举动。
你把所有有资格参加长安赛的队伍里能查到的可疑人物都给我查一遍,一个也不能放过。”
陈其道:“末将遵命。”
“还有什么事情?”
李恪问道。
“还有就是除了长孙无忌之外。”
陈其小心的回道:“高士廉,长孙顺德,刑部尚书刘政会,户部尚书唐敛等人的府中也没有任何可疑人物的出现。”
“这是你安排的?”
李恪严厉的问道。
陈其忙跪下道:“是末将擅自安排,还请殿下治罪。”
李恪说道:“你以为本王就不敢治你吗?”
陈其恳求道:“在殿下治臣之罪之前,还请殿下答应臣一个条件?”
“说吧!”
李恪道。
陈其道:“末将恳请殿下让末将彻查完长安整个比赛之后,再由殿下发落。”
李恪本来就是在试探陈其,如今见陈其如此说,心中感动,扶他起来道,语重心长的道:“陈其,是本王亏欠你啊,你如此为本王。
如果,你在军中历练一番,一定会封侯拜将。
可是,跟在本王身边,你就只能做个侍卫,整天还要担心别人的算计。
是本王耽误了你的前程。”
陈其道:“长安城赛与殿下关系甚大,末将不敢有任何马虎。
陈其一个无名小卒,深受殿下知遇之恩,此生不愿他想,只希望跟在殿下身边。
殿下以后就不要再如此说了,侍奉殿下是陈其最为荣耀的事情。”
李恪突然道:“陈其,本王知道你心里的想法,你安心的做你的事情吧,不要担心出事情。
出什么事情本给你扛着,知道吗?”
“末将遵命!”
陈其道。
陈其走后,李恪陷入沉思,陈其的忠心没有问题,所以,他才会把如此大的权力交给他。
陈其的能力李恪也很肯定,所以他对陈其也很信任。
只是,私自建立特务系统,监视朝中大臣的事情要是让李世民知道了,恐怕就不止是禁足这样惩罚所能代替的吧!不过,自己还是要小心,尽量别出什么问题。
自己选择了争储这条路,就不能回头。
并且,最近他的一系列举动也引起了包括长孙无忌在内的李承乾、李泰甚至李佑的注意和警惕。
所以,他必须要有所行动了,鹰卫的特务系统建立势在必行。
如果,在这个时候再不有点行动的话,那他只有在还没做好争储准备之前就已经被这几个人给咔嚓了。
......十一月的长安城,树叶虽然黄了,却还没有落尽;天气虽然冷了,却还冷得有些人情。
在人们的感觉上,季节显得很朦胧,说是深秋可以,说是初冬也不过分。
随着新蹴鞠的流行,人们对长安城赛也充满了期待。
李恪,这位长安城赛的主要策划者,期待的同时,却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二十日这天,李恪醒来时,天还没完全亮,但他不愿再睡。
今天,长安城赛就将开始了,这个日子在他看来,有着特别重要的含义。
李恪唤过兰儿,服侍他穿衣洗漱,待简单用过早膳来到聚义殿后,马周、苏定方、刘仁轨和陈其几人已经等候在殿外了,由于清晨温度很低,众人的脸色被冻得微微发青,李恪一见,不免心疼,赶紧招呼他们进来。
众人进来后,要给李恪行礼,李恪手一摆道:“大家不必多礼了,都坐下来吧,我们看看今天的开幕式和揭幕战是否还有什么纰漏。”
众人谢过李恪,依次坐到李恪的下首,和他一起,又把一应事务过了一遍,确定没啥问题后,李恪强调道:“总之,大家这些天多辛苦些,务必保证赛事顺利进行。”
众人群情激昂道:“殿下放心,臣等一定恪尽职守,跟着殿下同心协力把比赛办好。”
李恪点点头,满怀信心的看了众人一眼,将视线转到窗上。
太阳已经升起,金色的朝阳照着窗纸,窗纸被照得有些透明。
李恪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众人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出发。”
众人也都站起身来,跟随李恪出了聚义殿。
举行开幕式的球馆在翊善坊,位于长安城的东北部,车架带着李恪等人将要到达时,李恪撩开帘布向外望去,临时搭建的球馆高高的矗立在一片青瓦白墙的民居后面。
到了球馆近前,李恪等人下了车架,早有侍从等在球馆门口,和侍从一起等在门口的,还有长安县尉邓同达与独孤谋以及许敬宗,邓同达因为在演练赛期间协助苏定方维持秩序表现很好,这次长安城赛又被请来帮忙,依旧和苏定方一起负责保卫。
而独孤谋,在演练赛之后,由于护卫有功,受到了李世民的表扬,因此,面对长安城赛这么隆重的比赛,自然少不了他这样尽职尽责的人,只是和演练赛相比,他又多带了一倍的左右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