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凉州城的城门打开,禄东赞一行人这才缓缓的走进了凉州城。
可是,当他们进了凉州城,遇到的不是对待使者的礼遇,而是一对黑衣黑甲的骑兵。
禄东赞和桑熊仔细一看,原来的李恪的狼骑营。
就见在狼骑营的护卫下,许敬宗和孙贰朗来到了禄东赞一行人面前。
“凉州守将孙贰朗,西北行军大营军务司马许敬宗,见过大相,桑熊将军!”
许敬宗和孙贰朗客气的见礼道。
禄东赞和桑熊回礼,这才说道,“两军将军这是为何啊?”
他说话之时将目光移向了狼骑营。
“呵呵——”许敬宗淡淡一笑道,“大相,你该清楚眼下大唐正在跟吐谷浑交战,凉州城作为大唐的门户,戒备一向都很森严。
虽然,你们现在是和亲的使团,可你们毕竟有五千骑兵,我们也要做一些防范措施。
还望大象见谅!”
“那你们想怎么样?”
桑熊问道。
他已将从旁边的一名翻译口中听到了许敬宗的话。
“桑熊将军多略,我们只想暂时性的收缴了你们的兵器,再让你们这五千骑兵去我们的军营休息,至于大相和将军还有公主的安全,我会让北王殿下的亲卫负责的。”
许敬宗淡淡的说道。
而这个时候,禄东赞和桑熊两人也才看清楚,在黑衣黑甲的狼骑营中,还有数百身着黑衣黑甲,衣服上袖子上绣着苍鹰标示的精骑。
看到这支鹰卫,禄东赞的脸色就显得非常难看,因为他还记得在长安城,就是这支精骑屠杀了自己的一千吐蕃精骑。
然而,桑熊却看着鹰卫暗自问道,难道这就是李恪的亲卫,黑衣鹰卫吗?
想到鹰卫,桑熊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支精骑用五百人屠杀了自己吐谷浑一千精锐铁骑而没出现一人死亡的难以想象的奇迹。
第二,他想到了是这支鹰卫,在大唐跟突厥的大战中干掉了颉利的血狼卫,那支被称为草原第一精骑的血狼卫。
桑熊紧紧的盯着鹰卫。
许敬宗却是不理会他,继续向禄东赞问道,“还请大相见谅!”
他的话音一落,就见孙贰朗一招手,侯虎的一千狼骑营骑马走向了吐蕃精骑。
吐蕃精骑见状,“铿锵”的一声,都同时拔出了自己的战刀。
“铿锵——”狼骑营也拔出了自己的战刀。
城门口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放肆,你们都想干什么?”
禄东赞大怒道,他对吐蕃精骑吼道,“放下你们兵器,将它交给唐军,你们去军营。”
禄东赞很聪明,他清楚这是李恪的计谋,就是想挑起跟吐蕃精骑之间的冲突。
只要两军再起冲突,这次和亲就觉得难以进行。
所以,他果断的下令了命令,遵从了许敬宗的要求。
禄东赞命令下达,就见吐蕃精骑将自己的兵器仍在地上。
“请吧!”
侯虎淡淡的说道,狼骑营让开一条大道,吐蕃的一名千夫长率领五千的吐蕃精骑在狼骑营虎视眈眈的注视之下缓缓的离开了城门口,向唐军设下的军营方向而去。
半响,城门口就剩下了十八辆大马车和桑熊、禄东赞身边的几名亲卫仆人。
“大相和桑熊将军——请!”
许敬宗拱手道。
许敬宗的话语一落,就见两百名鹰卫让开了一条道路。
“哼——”桑熊冷哼一声,但也很无奈,谁叫自己到了唐军的地盘上,还要跟人家和亲呢。
然而,禄东赞显得倒是比较从容。
他很清楚,这是李恪的安排。
因为,常人的难以调动狼骑营和鹰卫这两支精骑,而且,他还很清楚,狼骑营和鹰卫除了李恪本人的命令,谁的命令也不接受。
所以,他不敢在这里跟李恪起冲突,他相信只要给李恪一个理由,他绝对可以将自己斩杀。
因为,他太了解李恪的为人了。
“吱嘎——”马车开始缓缓移动,在鹰卫的护卫下,禄东赞和桑熊以及十八辆载着桑央公主和嫁妆的大臣缓缓的行走在凉州城的大街上。
即便凉州城的大唐朔方的门户,可因为有北王李恪镇守,大唐的商贾也很放心,在大唐跟吐谷浑作战期间,他依然悠闲的在凉州城做着生意。
看到吐蕃的和亲使团,看到几辆大车,还有禄东赞和桑熊等的吐蕃人,他们正是注视了一眼就将自己的心思放在了生意上。
禄东赞一行被许敬宗和孙贰朗领导了一座府邸门前,就见府邸不是很大,府邸的大门也很破旧,府邸门外则是换成了朔方步卒在把守。
“大相,到了!”
许敬宗淡淡的笑道。
“多谢将军,就不劳烦你了!我们自己进去休息就是!”
禄东赞淡淡的说道。
虽然,他涵养极好,可这样的迎接仪式,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心里觉得很憋屈。
现在,又看到这样的府邸和门口的士卒,他露出了不满的神情。
毕竟,他的吐蕃的使者,李恪怎么可以这么对待他呢?
还有,禄东赞觉得即便李恪怎样对他都没的说,可他身边有吐蕃的公主,公主来大唐和亲,是要嫁给大唐皇帝的人,李恪怎么能这样对待呢!“那我就不奉陪了!”
许敬宗淡淡的说道,“晚上北王殿下在将军府设宴,还望大相不要推辞!”
许敬宗说完,便跟孙贰朗率领两百鹰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