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皇家陆军学院迎来了第一届学员的毕业典礼!对于皇家陆军学院而言,这是学院的第一批学员学业有成,要走出学院便如军旅,报效国家。
所以,学院方面很重视,尤其是李恪对这次的典礼很看重,认为这是陆军学院的学生第一次即将登上战争舞台的,耀眼大唐的时刻。
而对陆军学院的学生而言,四年的苦读和艰苦训练为是什么?
等的就是今天能够走出学院,进入军旅,沙场建功,光宗耀祖。
所以,整个皇家陆军学院都处在肃穆而喜庆之中。
任虎早早的到了陆军学院,他派出了一半的黑旗开始整顿校场,学院的教官们则是召集学员,将大家汇聚到校场,等到校长北王李恪的训话。
午时,李恪准时出现在了陆军学院的门前,他的身边除了副教官王中长和总教官陈其之外,就剩下了苏定方这个挂名的教务处长和刘仁轨一击杜君绰。
“卑职参见殿下!”
侯虎急忙出来迎接李恪。
“准备的怎么样了?”
李恪淡淡的问道。
“已经准备妥当,请殿下移驾到校场!”
任虎说道。
“那就去校场吧!”
李恪对众人一说,便大步向校场而来。
陆军学院的校场已经做了两次扩建,现在校场非常特殊,就面积而言,它几乎就像是一个整个宽阔深邃的大峡谷,远远超出任何一个都城或寻常军营的操演场地。
就地形而言,它有人工河流,有沟坎,有山包,甚至还有烂泥塘,远远不象寻常校场那样平坦。
而人工的小河将校场中分为二,将台则是坐落在北面的一处高坡上。
校场内,两千陆军学院的学生已经在广阔的校场里集结成方阵等待。
李恪和苏定方、杜君绰、刘仁轨、陈其、王中长等人登上将台后,他们举目一望,便被眼前威武雄壮的军容所震住!遥遥鸟瞰,全部学员列成左中右三个大阵,每大阵均有步骑两个方阵。
六个方阵有序分列,骑士与战马全数带着黑色的甲胄,步兵的盾牌短刀和强弩长矛仿佛一道冰冷的铁壁森森闪光。
旌旗飘摇,剑光闪烁,两千学员组成的大军静如山岳,清一色的黑森森的面孔,竟是没有一点儿声息。
久经战阵的李恪和苏定方、刘仁轨、杜君绰、陈其和王中长等一看就明白,仅仅凭纹丝不动的屹立于山风之中这一点,就决然不是寻常士卒能做到的!山坡上大旗飞扬,三十面大鼓震天动地的轰鸣起来――这是正式进攻的第一通战鼓。
莆闻鼓声,便见南北两面的峡谷中尘土大起,旗帜翻飞,两军骑兵以排山倒海的气势向峡谷中央冲锋而来!排成方阵的步兵在山根突然出现,从侧翼迂回进攻。
南北两军的步兵骑兵各攻两个方向,中军即是四面受攻,且左右两军的总兵力在一千五百之众,而中军只有五百人,显然处于劣势。
此时但见中军大旗招展,两翼骑兵狂风暴雨般压向距离较远的两军步兵方阵,中军自己的步兵方阵则急速变换,瞬间变成了一个大大的圆阵,外围是三百名强弩弓箭手,内阵是纵深六层的甲士。
中军的步兵阵形就在将台山下的旷野,台上看得分外清楚。
左右两军的骑兵是一千人,中军的步兵是二百人。
按照步骑作战的传统,骑兵可冲击、战胜三倍于自己的步兵,若兵力相差无几,铁甲骑兵战胜无疑。
李恪也是骑兵将领,不禁为中军步兵大为担心,对王中长说道:“能支撑半个时辰足矣!”
一旁的苏定方却激动的说道,“王中长制定的这场演练果真是好啊!通过演练便能很清楚的使得个人能力的高低!”
而此时,但见中军外围的强弩疾箭如雨,四面原野上的铁甲骑士纷纷“中箭落马”。
但不容强弩手装上第二轮长箭,铁甲战马便四面呼啸着卷入步兵阵地!顷刻之间,但见强弩弓箭手立即变成了右刀左盾、以“伍”为战的攻防单元。
纵深步兵则一刀一矛两人一组,与骑兵展开了激烈搏杀。
战中之中薛仁贵作为中军主将,并没有率领骑兵冲锋,而是坐镇步兵阵地的中央,亲自指挥步战。
左右两军骑兵的目标是突破中央,力擒中军主将结束战事。
但是这也让薛仁贵作为中军主将坐镇步兵对抗骑兵的最危险的中央阵地,对中军步兵可谓最严酷的考验!此时只见步兵大阵已经被骑兵撕开了五六道缺口,几次猛冲中军主将的土台方阵!薛仁贵的将台四周是一个百人队布成的圆阵,百夫长是房遗爱,他的将旗是一个“房”字。
面对汹涌的铁甲骑士,那面“房”字大旗象黑色的闪电,在各个缺口来回翻飞。
一个身材结束的黑色身影不断的愤怒吼叫,“长矛刺人!短刀砍马!”
“缺口两改五!快!”
在他的奔跑指挥补救下,一个个缺口重新合拢。
但就在这时,宇文过一队骑兵突破外围纵深,卷起巨大的尘暴席卷而来,眼看就要一举突破中央将台!当此之时,只见“房”字大旗在尘暴烟雾中骤然迎风一抖,一声狼嗥般的长吼响彻山谷。
随着狼嗥之声,将台千人队象暴风一般,卷集到骑队正面约百步宽的地带。
一声暴喝哦,步卒们都是长刀在前,吼叫着扑向马队之中,将马队三三两两的分割围困,杀在一起!仔细看去,这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