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好兵器,苏定方和刘仁轨比试起来,就是与前几天两人的比试大不相同,枪尖舞动,像波光粼粼,令人目眩神迷。
槊钩穿梭,如松涛滚滚,令人心生寒意。
李恪忍不住啧啧称叹。
从校场回来,李恪心思还沉浸在刚才校场苏刘两人的比试上。
用过晚善,李恪带着小宝子、陈其及其黑衣鹰卫的护卫下来到了岑文本的府邸。
岑文本下朝回来,刚吃完晚饭,沏了一杯茶在书房看书,下人禀报说李恪来拜访他,已经等在前厅。
岑文本忙叫下人将李恪请到书房。
李恪进来后,小宝子乖巧的将门关上,和陈其守在门外。
岑文本起身迎上去,李恪面带愧疚,对岑文本解释道:“昨晚恪喝的太醉,没能听到先生教诲,甚是遗憾,今天特来聆听。”
说着给岑文本深施一礼。
岑文本知道李恪今天来是给自己请罪的,就语气严肃的道:“殿下,以后还要慎重,不能像昨晚那般喝酒,有损身体,也有损形象。”
李恪点头表示明白,岑文本拉李恪在自己对面坐了下来,继续道:“殿下今日过来,我倒是有三点建议,还望殿下能够采纳。”
李恪知道岑文本有能力,他给自己的建议,必定有益无害,就答应道:“先生请说,恪一定谨遵先生教诲。”
岑文本略一沉思,道:“第一件事,微臣观察殿下府中现在已经是人才济济,希望殿下对他们以礼待之。”
李恪震惊于岑文本的识人之术,他昨晚就见了大家一面就能看出他们是有才之人,心下暗暗吃惊。
岑文本见了,微微笑道:“殿下务须吃惊,文本也只是从他们言行举止中窥得一二。”
然后,又补充道:“刘仁轨,苏定方微臣早已听说,就不需解释。
陈其此人,虽无大将之才,但臣观其人心志坚毅,做事稳重,是一个不可多得护卫之才。”
听岑文本如此一说,李恪倒是觉得在陈其身上发现了他的闪光点,确实是心志坚毅,做事稳重接下来,岑文本说到了马周,也是侃侃而谈:“臣观马周,胸藏丘壑,必定也是一个才学之士,臣观他不但明于大势,而且亦擅实务,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至于褚遂良,更是深得陛下赏识,再加上他的才华,今后必得重用,殿下有他相助,以后办事毕竟事半功倍。”
岑文本的话,让李恪觉得他实在是个深藏不漏、懂得帝王之术的谋士,尽管他看起来只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书生,带着一身的儒雅之气,但他的胆识和谋略却无几人能及。
李恪感叹之余,对岑文本道:“第一件事情,恪谨遵先生指示,先生,请说第二件。”
岑文本见李恪虚心接受了自己的建议,心中欣慰,说道:“第二件事情是,殿下结义的五位兄弟。
现在大家年纪还小,无需计较,但是,再过几年,都长大成人之后,殿下就要跟他们保持点距离,以免遭某些人的忌惮,影响到他们的仕途。”
李恪心里一惊,他只是想到了如何跟他们搞好关系,成为支持自己的一支不可动摇的力量,没考虑到岑文本分析的这一点。
确实,如今他们都小,跟关系亲密自然没人注意,等到他们长大成人,授予实职的时候,凭他们跟李恪的关系定会招人妒忌和猜疑。
到时候再被他人利用,他们的升迁肯定会出问题。
由此,李恪想到了历史上为什么会关于他们的记载少之又少。
试想,都是将门虎子,不可能在他们的父辈去世之后只是继承爵位,毫无一点建树吧。
就是矮子里拔大个,也不见秦怀玉他们五个人都是草包吧,在史书上连一点笔墨都没留下。
因此,李恪肯定了岑文本说法,确实,他不能不考虑这个问题,以他们的身份和背后的实力,在今后的争储中很难不让人妒忌。
如果,长孙无忌到时候用手中的权利阻止了他们的升迁,那就害了他们,只能终其一生都只是一个闲职的爵位。
岑文本见李恪明白他的意思,继续说道:“第三件事情,就是殿下以后要勤学诗文,苦练书画。”
李恪疑惑的看了下岑文本,似乎心有不明。
岑文本解释道:“殿下在被进封汉王还不到十天就搬出皇宫,移居汉王府,这本身就会让很多人猜忌背后的目的,引起很多人注意。
昨晚在府中大摆宴席,宴请群臣,更会让有心人有了戒备,如果长此以往,必定招人注意。”
李恪对岑文本的话深有同感,他也知道如果他经常做这样高调的事情,肯定会成为众矢之的,倘若李泰和李承乾都对他心存芥蒂,那就得不偿失了。
岑文本见李恪沉默不语,开导他道:“最主要的就是皇上将书法名家褚遂良派到王府做长史,目的就是让你向他请教书法之道。
如果,你不能领悟他的意思,皇上对你也会有所不满的。”
岑文本如此一说,李恪倒是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他也险些忽略这件事情背后隐藏的这一事实,幸好被岑文本给提出来,不然会对他影响很大。
当日,李世民在看到李恪抄的一千遍《兰亭序》,为他能够临摹的如此逼真而感到吃惊,后来,李恪现场给李世民写了几个字,才让李世民打消了疑惑。
不过,李世民也李恪能有如此高是书法领悟能够感到吃惊。
当时,就夸奖他,还踢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