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最近我们跟唐军交战数次,但每次跟唐军交手都会处在下风,这到底是什么原因所致呢?”
颉利开口冷冷的向施罗德问道。
施罗德听到颉利询问自己关于突厥对阵唐军时的不利因素,他不由的松了一口气,从而否定了自己刚才心中所想,开始侃侃而谈的说道,“父汗,唐军之所以能够在前几次的交锋中占据上风位置,这是因为跟他们交战突厥骑兵都不是我们最精锐的骑兵。
而且,这几场交锋中唐军的损失也很大,他们的精锐骑兵几乎损失了一大半,特别是李恪的并州军,这支唐军中的精锐骑兵在跟我们的交锋中损失最大,而我们损失了只是突厥骑兵中的弱旅,剩下的都是精锐之士,所以,综合来分析的话我们还是占了很大的优势。”
施罗德说道这里,看到颉利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他心里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清楚并州的损失最大?”
颉利继续问道。
施罗德跟李恪的仇恨由来已久。
所以,这次战争之中他最为关注的人就是李恪,还有就是李恪的并州军。
因此,他才会说出这一番话表明自己很关注突厥跟唐军的这场战争。
而施罗德自然不会说出自己真正关注李恪的意图,所以,他脸不红耳不热的撒谎道,“父汗,自我突厥跟大唐开战以来儿臣就一直关注并州军的,儿臣觉得唐军最值得我们重视的也就并州军而已,现在,李恪并州军的损失很大,那说明唐军的战斗力下降的很厉害,剩下的唐军对于我们突厥精骑来说歼灭他们不在话下。”
刚才要不是摸不清颉利为什么会愤怒的原因,施罗德觉得不会说出并州军的问题。
现在既然说出了并州军,他也就继续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颉利听完施罗德的分析,仔细一想还真觉得有那么一点道理,见到自己的儿子并不是一无是处,颉利欣慰的点头道,“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除此之外你还没有什么见解吗?”
“父汗――”施罗德看了颉利一眼欲言又止。
“你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
颉利鼓励道。
施罗德得到了颉利的鼓励,这才大胆的说道,“请父汗容许儿臣率领六万精骑杀入唐军营地斩杀李恪给我突厥勇士们报仇。”
施罗德得意忘形的时候就忘记了自己在颉利心中的位置和身份。
“混账――”颉利大怒道,他一脚踢翻了自己眼前的案几,案几上的酒水贱了施罗德一身。
施罗德刚才留给颉利的好影响顿时化为乌有,颉利怒斥道,“你敢说自己六万精骑就能杀到唐军营地去斩杀了李恪?
你口口声声说时刻在关注着我突厥和大唐的战争,到现在你连唐军营里有多少兵马都不清楚,四万?
是四万吗?
李恪和李靖从图图河撤兵的时候就有四万多人马,他们既然敢把营地交给别人防守,营中至少会留下两万的兵力,还有据说突厥也曾派了两万精骑给李恪助战,也就是说现在唐军营地至少也有八万大军,你连唐军营中多少人马都不清楚,你就敢扬言要杀进去斩敌将首级?”
“父汗――”施罗德觉得自己很委屈,他得到的消息是,李恪撤兵的时候确实就只剩下四万多人马。
所以,他一直认为李恪在图论河营地的兵力也就是他撤兵时所带领的那四万人而已,而他一直都不知道李恪第一个扎营的地方是图论河,而且在这里驻扎了一段时间,第二个扎营的地方才是图图河。
但这也不能怪施罗德,颉利始终将他放在后军的位置,让他管的就是粮草之类的事务,而颉利又是一个独断专行的人,他的战术只有他自己清楚,不跟别人商量。
所以,关于前向唐军的动向以及突厥的动向,施罗德的知之甚少。
“我们突厥自从跟唐军开战到现在,这次唯一一场败的最彻底一次,这不是说我们的战斗力不比唐军强,而是我们的太多将领高傲自大,不把眼前的唐军放在眼里,才会导致这一的结果。”
颉利怒斥道,“而你也一样,你除了想着要跟李恪报仇雪恨,你还想着什么?
你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手里六万的精骑就能够横扫漠北,攻下长安城吗?”
“父汗――”施罗德低着头战战兢兢的不敢说话,他现在的样子有多委屈有多委屈!“你自己下去反省吧!等什么时候想通了,本汗什么时候再给你任务!”
颉利看了一眼施罗德,看到自己的儿子那委屈的样子,顿时心里一软,想骂的话也没有骂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