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恪一大早醒来,梳洗完毕,吃完早饭,他自己一个在人寝帐中看书,就听见帐外鹰卫回禀,说李靖请他到帅账商议军情。
李恪在李靖来了军营后便将所有的权利都移交给了他,他只负责自己的副总管的内封之事。
李靖昨晚大家刚商议完,今天大清早又找自己,李恪有些奇怪李靖的举止。
疑惑跪疑惑,李恪还是来到了李靖是帅账。
“大总管,你找本王?”
李恪对盯着地图看的李靖问道。
“殿下,今天找你过来主要是想了解一下军务问题。”
李靖解释道,“听说突利调拨给了你两万精骑,老夫想知道他们的战力如何?”
李恪也觉得有必要跟李靖详细的谈一下关于自己手里的军队问题,他便回答道,“阿史那部的两万铁骑都是精锐之士,其中有一万人由扎德勒负责统帅,他协助过刘仁轨夺取了定襄城,是阿史那部最为精锐的骑兵。
剩下的一万由突利的侄子阿姆统帅,当初跟执失思力的骑兵交过手,双方势均力敌,战力绝对没有问题。”
李恪知道李靖很清楚执失思力骑兵的战斗力,因为他知道执失思力的骑兵的属于颉利的本部人马,都是跟随颉利东征西讨的百战老兵。
“那你认为我们的新军骑兵跟他们交手的话,双方的差距有多大?”
李靖问了一个很实际的问题。
“伤亡人数大概是一比三,我们伤亡三人,他们伤人一人。”
李恪如实回答道。
李靖也惊讶道,“难道差距会有这么大吗?”
“若纯粹论战斗能力,两支骑兵的差距不大,但大唐的新军骑兵没有经过战争的洗礼,没有任何战场经验,而他们的对手是百战老兵。”
李恪微微叹息一声说道,“所以,总是能力我们的新军骑兵要跟他们的骑兵要差一大截。”
“恩——这倒是一个问题啊!”
李靖也感慨道。
其实,大唐初期的战争中,跟草原游牧民族的交战中,骑兵始终处于劣势。
打败突厥也是利用人数优势,军队的装备,钱粮的支持和战略部署。
而真正能够称雄天下的,就属于后期组建的陌刀军,这才是骑兵真正的克星。
正是了因为有了这样一支军队的存在,大唐的军队才会天下,而有了陌刀军,大唐的骑兵才有了安全保障,才能大漠。
“看来我们面对的突厥人,即便是经历了一场败仗,加上严寒的冬季使得他们的生活苦不堪干影响了士兵的战斗力也是一股劲敌啊!”
李靖叹息道,“不知道殿下对此有何良策呢?”
李恪昨晚上独自在军营散步的时候,对李靖有了另一番的评价,而这份评价就是他经常询问自己战术和策略,而不是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昨晚李恪就在想,这可不是他心中认为的那个军神李靖啊。
可是即便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李靖的用意。
所以,听到李靖又询问自己关于战事问题,李恪也不私藏,诚实的回答道,“大总管高看恪了,到现在恪的心中也没有具体详细针对突厥人的战术。
毕竟,我们不清楚他们的骑兵人数,兵力部署,统兵将领等,没有这些情报的支持,现在还难以制定详细的针对性的战术。”
“恩——”李靖对李恪的回答很满意,笑道,“殿下考虑的周详,是老夫有点心急了!”
“大总管这哪里是心急啊!是忧心战事而已,不像本王,现在还达不到大总管居安思危,未雨绸缪的境界啊!”
李恪也谈谈的笑道,两人这么一唱一答,关系倒是又近了一步。
随即,李恪跟李靖请教了自己在兵书上看到的一些难解的问题,李靖都详细的给李恪解答,还时不时的给李恪灌输一下自己的领兵经验和战术心得。
两人都是都对军事方面有独特的见解,李恪不耻下问,李靖乐于解答,你来我往,时间就这样在两人的讨论中到了中午时分。
李靖显然是乐于传授李恪自己的兵法心得,对于李恪不厌其烦的请教他也不拒绝,只要自己知道的就给他解答,等到中午时候,他见李恪还有很多问题装在心里没有询问自己,就让亲兵将午饭送到帅账,自己和李恪一遍吃一边讨论。
李恪甚至时间宝贵,跟李靖请教的机会难得,就更加认真和仔细,俨然以学生自居,这样一天的时间很快就黑了。
第二天,当李恪再次跟李靖讨论战术问题的时候,斥候终于送来了突厥的军情。
李靖看完情报,脸上显得很凝重,他将锦卷递给李恪,李恪仔细看上面的内容,也不由的吃惊,上面内容说颉利亲帅三十万大兵分三路军前来攻打定襄城。
第一路是突厥新封的左贤王纳达威率领的六万铁骑,他们的目标是朔州。
第二路是由他的心腹将领阿史那社尔率领是六万铁骑直取云州。
第三路就是他和自己儿子右贤王施罗德率领的二十万大军直奔定襄城,他身边的心腹将领契苾何力率领两万精骑为先锋,估计一天之后就能达到图论河。
三十万大突厥铁骑,这是一个很庞大的数字,可能就是突厥所以的兵马,可见颉利这次有多么的愤怒。
兵分三路,这说明颉利也很重视大唐,他知道大唐没有太多的骑兵,不能分兵阻拦自己,便有了这样的计划。
“大总管,现在我们是时候该想对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