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王府李恪的书房,不同于大理寺客厅那般的气氛沉闷压抑。
李恪和杨恩两人相向而坐,将精力全部放在了眼前的棋盘上,而邓同达和陈其两人则恭敬的坐在一旁目光也盯在棋盘上。
杨恩执黑棋,李恪执红旗,两人正厮杀的难解难分。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人思考的时间越来越长,观战的邓同达和陈其两人被棋局中的重重杀机肆虐的紧张万分。
最终两人用了半个时辰方才下完一盘,杨恩落败交出了自己手中的棋子。
“殿下的棋艺增长不少啊!”
杨恩没有因为自己的落败而不悦,反而笑着对李恪说道,“特别的最后以身做饵诱使老奴大局押上所以的棋子,老奴佩服不已。”
“杨老太过谦拉,本王这盘棋也是险中求胜,置之死地而后生。”
李恪笑道,然后吩咐陈其将棋盘收掉,让鹰卫沏了茶,这才询问一旁的邓同达,“定伯,事情办的怎么样?”
“回殿下,微臣已经将冯琯推荐给了戴胄,并且,戴胄对微臣最后的那句话反应很强烈,他不会不采取促使。”
邓同达恭敬的说道。
“恩,如此就好!”
李恪满意的点头道,“对了,你们长安县有没有能够在审讯犯人方面比较突出的人?”
“殿下说的是专门审问犯人的狱卒?”
邓同达问道。
“对!”
李恪淡淡的道,“就是审问犯人的狱吏,本王要是不管他审问谁都可以让他开口说话的狱卒。”
邓同达不了解李恪怎么会跟他询问长安县有没有这样的人,只是他理解李恪的脾气,自然也不问李恪需要这样的人干吗,只是他自己也知道李恪想要的人非同寻常,不会是一般县衙的狱吏所能比拟的,只能如实回答道,“殿下,长安县衙虽然在审理犯人方面有不少狱卒,可是里面也没有说明特别突出人。”
邓同达的话说完,李恪脸色明显有些失望之色,邓同达自然将李恪的反应看在了眼里,随即又道,“殿下,长安县衙是没有这样的人,可是微臣听说大理寺有个叫杜狱的人,任何守口如瓶的犯人只要经过他用刑,就没有张口的说话的。
因此,人们给他送了外号叫活阎王,意思就是他能够让死人开口说话。”
“噢?”
李恪表现的很惊讶,能够被人称为“活阎王”的人肯定不会是个平庸的人,只是他没有想到这样的人会在大理寺,不由的疑惑道,“定伯,你说杜狱在既然大理寺,那孙伏伽怎么没有跟本王提过他的名字?”
“殿下,老奴也听说大理寺有这么个人,只是此人用刑的手段太多阴损而为众人所不耻,故而只能待在大理寺牢狱之中,被世人不闻不问。”
杨恩出言说道,他怕李恪因为杜狱的事情而怀疑孙伏伽这才解释道,“老奴想大理寺卿没有跟殿下说过此人,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恩!”
李恪点头道,他也认同杨恩的说法,像杜狱这样的人被称为酷吏,在以仁义礼智信为标准的年代,对于杜狱这样的人肯定没有人会接受他所作所为,既是他做的再怎么出色。
“殿下,还有一点就是杜狱此人的脾气不好,他明知道自己审讯犯人所用的手段为世人所不耻,但还是依然我行我素。”
杨恩继续提醒李恪道,“并且,他还扬言说,‘我这么做只是出于狱吏的职责,在狱吏面前只有犯人没有道德。
’而他这句话也触怒了大理寺的众人,因此他既是在大理寺审讯过程中立过不少功劳也只能当个用刑的狱卒而已。”
“倒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李恪叹道,将杜狱的这样句理解成他对自己职业的敬业也不为过,只是他的这句话在深受礼仪道德熏陶的人眼里就是大逆不道的言论,所用才会被众人所不耻。
而自己组建的黑衣卫中各方面的人才都需要,审讯方面很缺人,对于就是不错的人选,倒是可以为自己所用。
李恪想到这里,心里有了盘算,但不动声色的说道,“小小狱吏尽然这么大胆,敢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本王倒是想见识见识。”
杨恩和邓同达听李恪这么说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有陈其道,“末将对此人也很好奇!”
“会的,你们都会见识到他的!”
李恪微微一笑,一语双关的说道,让除了杨恩之外的陈其和邓同达疑惑不解。
而就在四人闲聊之际门外鹰卫汇报,说大理寺卿孙伏伽求见,李恪急忙让鹰卫将孙伏伽领导书房。
孙伏伽走进书房刚要给李恪施礼,却被李恪阻止,随即李恪让他坐下说话,孙伏伽稍一谦逊也不推辞,等他坐定李恪便吩咐陈其安排鹰卫加强书房的守卫。
但是,还没有等李恪询问,孙伏伽突然“扑通”一声跪在李恪面前言语戚戚的说道,“殿下,微臣对不起你啊,微臣有负你的嘱托啊!”
李恪没有想到孙伏伽深夜造访汉王府,他说的的第一句话会是跟自己请罪,急忙上前将孙伏伽扶起,轻声道,“孙卿有什么话好好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孙伏伽被李恪扶到椅子上,稳定了一下情绪这才说出了张忠被杀的经过。
因为,张忠所做的伪证可以简直的洗脱李恪下毒的罪名,是破获皇后和贵妃中毒案的关键,因此,张忠一死,而且还是死在大理寺的地牢,孙伏伽才会跟李恪请罪,才会说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