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王府,李恪在书房中正在喝着兰儿沏的茶翻看《孙子兵法》,就听见门外的黑衣卫士禀报,说长安县县尉邓同达和总捕头左翼求见。
“让他们进来吧。”
书房中的杨恩看到李恪点头,对屋外的黑衣卫士喊道。
书房的门打开,邓同达和左翼两人一身寒气的迈入了书房,给李恪施礼完毕,邓同达问道,“启禀殿下,今天下午在永乐坊菊花楼发生了一起凶杀案,凶杀是长孙尚书家的二公子长孙涣,死者是长安城世族大家的子弟王家的三公子王贤,微臣觉得此事干系甚大,特来请教殿下。”
邓同达简单的陈述自己觐见李恪的原因。
长安县的县令狄知逊作为大唐出使突厥的副使,出使突厥之后长安县现在由县尉邓同达负责,他发现凶手是长孙无忌的儿子时便想到了李恪和长孙无忌之间的关系,随后和左翼第一时间来到汉王府想征求一下李恪的建议。
“长孙涣在菊花楼杀人?”
李恪很吃惊,他看了邓同达一眼,见他表现很严肃,他便正色道“菊花楼是什么地方?
长孙涣怎么会在那里杀人?”
“启禀殿下,菊花楼是长安城有特殊癖好之人的聚集地....”邓同达给李恪详细了说了一遍自己了解的案情的经过。
李恪仔细的听完邓同达的汇报,端起桌子上的茶轻轻喝了一口,微微眯着眼睛说道,“同怀现在不在长安,县衙的事情一概由你负责。”
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了看神情有些紧张的邓同达一眼,“定伯,同怀回京之后因为出使突厥有功,长安县县令的位置坐不了多久,你可要好好努力啊。”
“微臣一定会谨记殿下的教诲,不负殿下所望。”
邓同达在李恪的话中听出了弦外之音,刚才还是神情紧张的他此时一脸喜色的回道。
“恩。”
李恪对邓同达的回答很满意,“长孙涣的案子关系到你今后的升迁,本王不说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邓同达先是一愣,随即脸上一喜,笑道,“殿下放心,微臣知道该怎么办。”
“恩,如果没有其它什么事情的话你就下去,公务要紧,不要耽误了案件的审理。”
李恪缓缓的道。
“那微臣就告退了。”
邓同达和左翼给李恪拱手施礼,然后退出了书房。
邓同达离开之后杨恩不解的对李恪道,“殿下如此解释,邓同达是否能够明白你的意思呢?”
李恪看了杨恩一眼,微笑的脸上露出了几分阴鸷,“杨老,如果他连这样一件小情都猜不透,看不明白,办不了,那我留他还有何用呢?”
“是老奴多虑了。”
杨恩听李恪说完,不由的讪讪一笑道,“人老了想的事情就是瞻前顾后,思想都有点跟不上殿下喽。”
“杨老说的哪里的话,你这是关心则乱,跟你老没老没关系啊。”
李恪笑道,然后继续问道,“不知道钱宁的伤势怎么样了?”
“经过三天的调养,已经性命无忧,如果想下地走路,还需要数月。”
杨恩在说正事的时候表情很严肃,不像平时跟李恪闲聊时这样轻松。
“我们去看看他,本王想他肯定有什么话要对本王说。”
李恪说道。
杨恩和李恪经过了几座院落这才来到了钱宁所在王府后院的一座独院。
钱宁虽然重伤在身,虽然在漠北救过李恪的性命,然而王中长不敢有半点疏忽,小院明暗两处都布置了黑衣卫守卫。
李恪看到王中长在小院对黑衣卫的布置,心里不由的暗自称赞王中长这一年多来的成长神速。
守卫小院的黑衣卫看到李恪忙给他施礼,李恪微微点头,黑衣卫士明白李恪来此的目的,他轻轻将门推开,李恪和杨恩迈步走了进去。
钱宁在李恪和杨恩来到小院的时候就发觉小院有两个人走了进来,根据他的判断这两个人都是练武之人,脚步要比一般的人轻,可见是练过某种高深的内家功法。
他心里略一思索便明白了来人可能是李恪和杨恩。
所以,李恪和杨恩走进屋子的时候他已经勉强起身。
“见过殿下!”
钱宁微微躬身施礼,语气显得不卑不亢。
李恪快步上前,用手止住了钱宁,将他扶上床,“身体没好就不用行此大礼。”
“多谢殿下。”
钱宁依旧语气平淡。
“本王今天来是想看看你身体好了没有。”
李恪继续说道,“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本王提,只要本王能够办到的绝不推辞。”
“多谢殿下。”
钱宁说道,“恐怕殿下不止是来看钱宁这么简单吧?”
“难道本王还有什么目的不成?”
李恪反问道。
“难道殿下不想知道点什么?”
钱宁毫不退缩的盯着李恪的眼睛反问道。
“如果你想说,本王愿意听,如果你不说,本王不会勉强。”
李恪见钱宁一副戒备的神色,顿时明白了钱宁心中所想,他认为自己对他这般好的目的是想用逼迫的手段让他说出一些自己想知道的秘密,所以才会用如此冰冷的语气回答自己。
“既然你身体恢复的不错,那就好好在府中养伤吧!”
李恪叹道,“伤好之后你想离开的话本王不会阻拦你。”
钱宁的心思正如李恪所想,他认为李恪对他如此关心的目的就是要从他口中得知自己需要的情报,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