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小心,以施罗德的性格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阿史那云在跟李恪分别的时候突然说道。
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对初次见面的李恪这么关心,会把他的安危放在自己的心上。
然后,当她将话说完的时候心里轻松了不少,不由得对李恪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如果姑娘没有事情的话,那本王就告辞了。”
李恪说完也不理阿史那云,转身朝自己驻地走去。
从阿史那云刚才的言行和举止上可以看得出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自己。
可是,李恪知道他们之间的爱情是没有结果的。
所以,何不在这样的感情还没有生根发牙的时候就将它扼杀在摇篮里呢?
因此,李恪的态度才会发生了这么大变化,他对阿史那云说的话很冰冷。
“你...”阿史那云见跟刚才态度判若两人的李恪,说到嘴边的话又生生的咽了下去。
她的心好像被刀刺了一眼,在隐隐的发疼。
她怔怔的看着李恪离开的背影,眼睛里布满了泪花,可是泪始终没有流出来。
因为,她的眼泪流到心里,她的心在哭泣。
“为什么他对自己的态度会有如此大的变化呢?
难道是因为施罗德刚才的话而开始讨厌自己了?”
阿史那云想不明白,她只是看着李恪消失的背影,呆呆出神。
李恪听到了阿史那云的声音,但他没有转身。
每个人都有不得不违背自己初衷而做自己不意愿做的事情的时候。
他自己也不例外。
自从走上争储这条道路之后,他就没想过过平常人的生活,享受平常人的幸福,接受别人对自己的爱。
所以,他不想让阿史那云喜欢上自己,让她的爱情成为一个悲剧。
回到驻地,李恪先是到陈其的帐篷看了一下他的伤势。
此时的陈其已经苏醒,并且在服用了一些食物之后显得很精神。
看到李恪,他刚要起身就被李恪按住,“不用多礼,你为大唐挽回了数十万的金银钱财,本王都不知道该怎么赏你了。”
“陈其身为大唐的军人,为大唐的荣誉而战是我的光荣。
陈其不需要奖赏,只希望此生能在殿下身边杀敌卫国。”
陈其坚定的说道。
“伤势好点了吗?”
李恪看到缠绕在陈其身上的纱布,关切的问道。
“殿下放心,末将在琅德刀锋入骨的时候巧妙的避过了要害部位,只是受了点皮肉之伤,没什么大碍。”
陈其道,“今天一战,体力消耗过度,又因流血太多,才会昏迷不醒。”
“那就这样,身体没什么大碍,本王就放心了。”
李恪道,“本该多待几天,让你的伤势好点之后再上路。
只是,和谈成功,宿州百姓需要朝廷及时迎回他们,所以我们不能耽搁。”
李恪说到这里,就见陈其道,“殿下放心,末将身体无甚大碍,明天就可以跟你返回大唐。”
李恪看着眼前这个身体虚弱但很精神的爱将,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早点休息吧,明天我们还要赶路呢。”
然后退出了陈其的帐篷。
李恪从陈其的帐篷回到自己的寝账,就见狄知逊掀开帐篷的一角走了进来。
“同怀,你怎么还不休息,我们明天可就要启程回大唐了。”
李恪对一脸醉意的狄知逊道。
“殿下,微臣也是为这件事情而来。”
狄知逊坐在了李恪面前说道,“陈其的伤势明天是否能够赶路?”
“本王刚才去看过他,他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皮肉之伤。”
李恪严肃的道,“所以同怀不必介意此事,我们明天准时启程。”
狄知逊听完李恪的诉说,明显的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殿下是否觉得和谈太过顺利了呢?”
狄知逊这么一说,李恪倒是也觉得今天的和谈出乎他意料的顺利,很多他准备的问题还没有说,颉利就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同怀难道觉得其中有诈?”
李恪略显担忧的问道。
“以微臣之见,”狄知逊道,“既然和谈成功了,颉利肯定不会在背后使出什么手段。
我倒是认为,促使颉利跟我们和谈成功的原因可能就是突厥内部的某些问题导致颉利不得不在短时期内解决掉他手上的宿州百姓。”
“同怀的意思是突厥内部已经出现了分歧,颉利不想因为和谈而将内部的矛盾激化,所以才答应了我们的要求。”
李恪问道。
“只有这一种解释。”
狄知逊肯定道。
“有什么可以让颉利放弃这么好的一个跟大唐狮子大开口的索要钱财的机会呢?”
李恪疑惑道,“内部不和?
如果是这个原因,那他在和谈的时候可以跟我多要钱财,然后在分给阿史那部的族人好笼络人心,没必要放弃这么好的一个笼络人心的机会啊。”
“殿下认为该是什么原因呢?”
狄知逊看了李恪一眼问道。
“颉利可是一个有野心的枭雄,为了权力他可以放弃一些东西。”
李恪道,“如今的突厥虽然名义上归可汗统领,但各部落首领各自为政,除了大规模用兵的时候归可汗统领之外很少有部落听命于可汗的人,都是一些附庸,只要谁是实力强大,他们就附庸谁。
我们刚来的时候颉利就给了我们一个下马威,想让我们在谈判中处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