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已经登基快一个月了,到现在还用武德年号而没有改国号为贞观,就是因为这场战争发生在他登基之时,他无暇顾及此事。
李恪到甘泉宫门口,随着太监王德的通传,来到李世民经常批改奏章的御书房。
李世民正在批阅奏章,李恪上前行礼道:“儿臣李恪,拜见父皇。”
李世民抬头看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奏章道:“起来坐吧,你身体还没康复,不用行此大礼。”
然后,指了指岸上的凑章道:“国家战事连连,朕忙于政务,没顾得上去看你,想着等忙过这段时间再去看看你,既然你今天来给朕请安,说明你的身体已无大碍,朕也不用在担心你有什么不测了。”
李恪听到李世民的话中充满了一个父亲对儿子的关切,感动道:“多谢父皇惦念,儿臣身体已经痊愈,倒是父皇为国事操劳,需要时刻注意身体啊。”
李世民听到李恪说出如此关心他身体的话,这几天笼罩在他身上的疲惫之感也随之一扫而光,一股父子亲情涌上心头。
李世民看着眼前才只十二岁的李恪,心里百感交集,在他还没有当皇帝是时候不曾想过如此多的事情,如今做了皇帝,突然发现身上的担子重了,思考问题的立场也发生了改变,首先想到的是国家,其次才是自己的儿女。
他起身走到李恪的面前,叹道:“朕不能不操劳啊,如今的大唐千疮百孔,百姓生活艰苦,需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雪上加霜的是跟颉利刚刚制定盟约,需要每年上供岁币,这更加重百姓负担。”
他走到窗前于是疲惫的一声长叹道:“这是大唐之耻,也是朕之耻。”
李恪想起历史上的李世民,在贞观四年就败突厥,擒了突厥可汗颉利,于是很肯定的说:“父皇文韬武略在历代帝王中少有,区区突厥,一只游牧民族,儿臣想用不了五年时间一定能够扫平北部草原,擒颉利,洗血耻。”
听到李恪说的如此肯定,李世民脸上变现出惊讶之色,奇怪李恪怎么就能觉得自己能在五年之内平定突厥?
难道他心中有什么策略不成?
不由得有意想考教他一番想法。
自从他登基之后,虽然有罗毅造反,突厥来袭,在群臣中很多人还是在这样非常时刻建议他早已储位。
自古册立太子立嫡立长是帝王之家的传统。
但是,朝廷还有一部分人不止一次的建议立性格刚毅的李恪为太子。
儿子的性格他太清楚了,正因为如此,今天他说出五年可定突厥这样的话他也没有显得惊讶。
因为一直以来,他征战在外,很少能考教儿子的学识,今天自己正好由此机会何不考教一番,看他除了众人所说的性格刚毅外,是否还有其它的一些优点。
如果李恪真的有才,自己也该慎重考虑立储一事,不能因为自古定律就毁了大唐数百年的基业。
心里有了这样的一番思考之后李世民问:“既然你如此肯定五年之内灭突厥,不妨说说你的想法。”
李恪听到李世民问自己如此尖锐的问题,心里一阵紧张,他知道凡成大事者必须要有卧薪尝胆、坚韧不拔之志,不是那种逞一世英雄的匹夫。
在未来的政zhi斗阵中他要做的就是推波助澜,坐收渔翁之利,让李承乾和李泰斗到两败俱伤的时候才出手,一举拿下太子之位。
不是像现在这般过早的崭露头角,让大家对他开始提防。
可是,如今箭在弦上,让他不得不发。
他知道,在这个大家都建议立储的事情上,李世民迟迟没有做决定,那就说明他心中还有犹豫,说明在李承乾身上还没有看到他认为的作为一个储君所具备的条件。
所以,他不能表现的太平庸,让李世民对他彻底失望而不加以关注。
所以,他的心中非常矛盾。
还有一点就是李世民问他关于突厥的问题,这个问题是他没有考虑过的,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说。
于是将自己知道的历史上李世民怎么灭突厥的方法结合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父皇,突厥是草原游牧民族,他们有自己的优点,也有自己的弱点,我们只能双管齐下才能一举击溃突厥。”
说到这里,李恪抬头看了一眼李世民,见李世民点头示意,他继续道:“游牧民族对农耕民族有一种天然的优势,那就是机动灵活,以至于连他们的生产和生活资料(牛、羊等)都是可以移动的。
如果派遣一支军队对他们进行讨伐的时候,他们会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他们原来居住的地方只是一片草场,根本就没办法进行破坏,如果紧追不舍,则整个军队往往会被辎重粮草给拖垮,有时还会中他们的埋伏。
所以,如果要平定突厥,扫清北部边界的威胁:一,国家的意志和能力是最主要的。
在对外战争中给我们能借鉴的是汉朝,汉朝的初始阶段,国力是非常虚弱的,在对匈奴的关系中完全处于被动地位,然而在君王和臣子们的励精图治中由弱变强,在国力强盛时对匈奴实施连续不断的打击,最终迫使匈奴西迁,捍卫了汉帝国的安全。
所以,增强国力是首要问题,也是重中之重。”
李恪在谈到自己对突厥的问题上时忘记自己制定的做事低调,韬光隐晦的方针,侃侃而谈道:“二是,政zhi攻心为主,找出突厥存在的矛盾,从内部瓦解突厥各部落之间的团结,减轻战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