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的队伍有不到二十人,一身戎装,手握长矛,离的近了后向缺从他们身上感觉到了浓郁的血气,从出城开始队伍就是鸦雀无声,跟在他们身后向缺低头瞄了两眼,发现前方的人每次迈开脚步,步伐都出奇的一致,十八人的队伍你甚至听不到第二个人脚步的落地声,相当的整齐划一了,每人手握长矛的姿势都是一样的,矛头下方三寸左右,这是个治军和管理都非常严格的队伍。
“唰”向缺看到这,顿时神情一凛,紧张万分。
他前方那人随即猛的回头问道:“兄弟,是哪个队伍的?怎么跟在了我们身后?”
向缺摸着身上的一块名牌,咬牙说道:“我是南城区防卫第二大队的李逸辰,白日我有事请假没有出列,队长让我晚上补班”
“二队?”问话那人哦了一声,不动声色的拎着长矛问道:“我记得张昊今天也未出班,他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出来?”
向缺说道:“他去北城了”
“是这么回事啊,那你就跟着我们出城吧”那人点了点头,转过身去,但此时向缺忽然察觉到对方身上的气势悄然间被提了起来。
他脚步随后一停,正要快速退去的时候,那人直接非常干脆利索的转身,手中长矛直奔向缺胸口扎来。
“想混进我们白帝城的防卫队?你也太天真了点,从你跟上队伍起就没有一丁点像防卫队出来的人,你这表演太拙劣了”
“草······”向缺在刚才对方问话的时候就知道自己露馅了,这是一队久经沙场治军严禁的队伍,他突然加入进来无论从哪看都是不伦不类的,完全没有一点搭边的地方。
“敌袭!”
其余十七人发现后方动手,全体人员转身之际就已经散开列成战斗队形,只用了不到几秒钟就把刚刚躲闪出去的向缺给包围了。
“唰”向缺一把抓住身前那人的长矛,握在手里后朝身前带了一下,猛然开口爆出一声沉喝:“吼!”
一声震天吼,对方双眼顿时迷茫,脑中一天混乱,向缺再次伸手抢拉硬是把长矛给夺在手中,伸腿一脚踹向他的胸膛,“噗通”对方凌空飞起跌在地上。
向缺单手握着长矛,随后毫不迟疑的朝身前划拉开,另外十七名防卫队士兵此时依然手举长矛杀到,全都抬起径直的朝他胸前刺来。
向缺单手一竖,一股道气从他身上蔓延开来环绕四周,挡住了十几杆长矛,他哼了一声,伸出右手屈指连弹几下。
“噗,噗,噗······”五人脑袋上被穿透了一个窟窿,脑浆顿时就喷了出来。
“合道?”白帝城防卫兵有人惊呼了一声。
向缺冷着脸笑道:“十几个凝神而已,我就是露了身份你们还能留住我不成?”
剩余的人只是稍稍一惊,但也并无惧色,依旧挺枪前来,十分悍不畏死,完全无视了凝神和合道这两个境界的巨大差距。
“咔嚓”向缺徒手掰断了长矛,单手握着一段,矛太长他用着根本不顺手。
面对强势的向缺,防卫兵好像直接忽略了他的境界,整个队伍没有一个人后退或者露出退缩的神情。
“列阵,杀”
防卫兵中有人高呼一声,其他人同时朗声说道:“杀!”
向缺以矛当剑,挥手连刺。
“噗嗤”长矛捅进一人胸膛,拔出后带出一股血箭,向缺看也不看对方的尸体转头忘向另外几人,杀戮弥漫的四周血气浓重,让他惊惧的是,片刻间这队伍有一半都死在了他的手里,可防卫兵临阵退缩的却一个人都没有。
从一点上你就能看的出来,白帝城的队伍管理该有多严谨,治军该有多规范,他们宁可战死在沙场也绝对不会后退一步。
这都源自于当年杨白帝征战四方的时候曾经定下的一条军规,上沙场者一旦战死只要白帝城在一天,就赡养其全家一天,用不断供,可一旦有人临阵逃脱,白帝城诛其九族,但凡有血脉联系着一概不留。
这条给个大棒又给个甜枣的军规定出来后,白帝城也确实是这么做的,这些年为白帝城征战而死的人数不清有多少,但杨白帝遵照着当初的诺言把这些战死沙场的士兵的后人全都留在了白帝城按月发放赡养的钱,其后代在白帝城中永远不受欺凌,这也是为什么白帝城要四处搜罗矿工而不再本地索取的原因。
同样的,有贪生怕死之辈,杨白帝也真的把其九族都给杀了。
所以,面对合道了的向缺,哪怕在死了一半的人之后,剩余的几个防卫兵也没有一个逃脱的,直到向缺最后把断矛从一具尸体中给抽出来。
十八人全死,但向缺却一点都笑不出来,面对这样的敌人绝对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轰”向缺弹出一簇三昧真火将尸体给烧了个干干净净,随后马上离开朝着和武炳然约定的地点赶去。
毁尸灭迹他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但能拖延一刻他就能多一分远离的机会。
半个小时之后,向缺一路狂奔至距离白帝城四十多公里外的一片林中,武炳然的身影蹿了出来,看见向缺后长出了口气。
“马呢?”
“林子里拴着呢”
“每两匹一组,马背上放石头一百多斤左右就行,然后把马放开”
树林中拴的马被放开后,朝着不同的方向跑去,向缺和武炳然上了两匹随后离开。
就在向缺杀了那一队防卫兵过后不到半个小时,又一队人出现在了现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