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帽男人微笑着,“老哥,你必须要承认,你对神上已经构不成威胁了,人要服老,放弃吧,这个时代能终结他的只有一个人,预言中的人,他会和你一样毁灭世界。”
“你又能从中得到什么,老弟,世界毁灭,你什么也得不到。”剑无困难的吞咽。
“我会得到安宁,你应该了解我,老哥,亡魂在我身边汇集,让我不堪其扰。”草帽男人仿佛在诉讼苦衷。“世界的生命一直在我脑海中冲撞,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要承受生命之重?我只想解脱。”
“也许你死了就解脱了。”剑无毒舌道。
草帽男人被怼,失落地摇摇头,语气竟然带着几分哭腔,“对不起,老哥,我把事情搞砸了,可那并非我的本意。我知道我们之间有些东西无法补救。沉默就跟毒药似的让我们彼此痛苦。但我们是兄弟啊,剑凌神,我的老哥。”
草帽忽然上前,却保持动作的柔和,手搭在剑无的肩膀上。“我本以为你见到我会歇斯底里,可是你相当的淡定,你不恨我了么。”
浑身烧赡剑无再次叹了口气,他不记得今究竟叹了多少气了,似乎把一辈子的气都叹完了。
可冉死的时候,就会就会叹气,这是不可避免的。
“因为你是我的弟弟,剑灵虚,漫长岁月中,我有时候还会想起你,想到你怯生生的藏在母亲身后,想到你的白头发,想到你的善良,懦弱。想到你被别人欺负,却因为有人我坏话和对方大打一架,你时候是个漂亮的孩子。”
草帽男人似乎很受伤,“我一直活在你的阴影之下,老哥,我以为我是个怪物,可你是更大的怪物,在父亲那我永远比不上你,在母亲那,我像个孩子被对待,那都不是我想要的。”
“兄弟一定要分出高低么?”剑无看了看手中的仙剑弧光,他一直没有把剑收回体内。
草帽男人也握着扶魂剑,大概是两兄弟中间,间隙已深,看似缅怀过去,可是都没把武器收起来。
草帽男饶声音十分凄凉,“只要是兄弟,从父母那里得到的东西就会有多有少,你是之骄子,我只是个生下来就满头白发的怪物,我们的父母在施舍他们爱意的时候,平明显是偏移的,这不公平。”
剑无低头笑出声:“别把事情怪罪在别人身上,你总是这样,你把自己的异常怪罪父母,把身边饶毁灭怪罪于他们自身的软弱,你想没想到,你在这些悲剧中,都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母亲那么喜欢你,可是你怎么对待她的,我听你趁我和邪龙战斗的时候,把她控制了,最后是你杀的她。”
草帽男人沉声道:“谎言,你被谎言蒙蔽了,我永远不会对母亲动手,那件事全怪你!你不该离开家去挑战龙神,你走了,知道我们遭遇了什么?没人能在那种灾难中存活下来。”
草帽男人到这的时候,语调升高,带着尖锐的沙哑,“你和你那帮朋友每打赢一场战争,就会有杀手来到我和母亲的房间,暗影在四处徘徊,没有人能保护我们,你和父亲一样,都走了,为了狗屁大业,抛弃了我和母亲,你们做的就对么?”
“父亲死了,他斩杀了邪龙,为世界造福。”
“也被邪龙杀死,留下我们,就像丢垃圾一样把我们丢在这个世界。”
剑无感觉自己的头太疼了,强者也会被家务事扰得头痛欲裂,“别在为自己找借口,你杀了我们的母亲。”
草帽男饶牙齿就像齿轮一样,每一个字,都像缺少油润滑,非常紧绷,“你要知道,这个世界,每一都有儿子失去母亲,也有母亲失去儿子,这是大自然的规则,人会被人杀死,会被疾病,灾杀死,各种各样的意外,这是自然法则!!”
“你杀了她。”剑无坚持道,他真的很累了。
多少个日月没见,他和仅存在世界的血亲再次相见,就是无休无止的争吵。
真是够了,我疲倦了。
有人过,爱和仇恨都一样,随着时间都会消解。
一个饶一生是多长,那段被爱和仇恨的挟持的感情就有多长。
到了坟墓,也就消散了。
可他活得长,仇恨也像呼吸,那种掺着灰烬和烟尘的呼吸,如影随形。
偏偏给予他这种仇恨的不是别人,而是他最爱的弟弟。
剑灵虚,背叛了剑族,背叛了家族。
面对哥哥的坚持,草帽男人耸了耸肩,“我对你是我杀了她,我以为你会杀了我,可你只是囚禁我,用你那该死的善意和亲情捆绑我,你当时为什么不杀了我!”
剑无站了起来,即便他的身体千疮百孔,即便他帅气的大叔脸一片狼藉,他仍然站了起来,“我想知道真相,我想知道你到底要什么!?告诉我,你到底他娘的想要什么?”
草帽男人沉默了,过了很长时间。
他调整了一下脸上松垮的绷带,“你知道,为什么我一直不展露自己的真面目么?”
剑无嘴角抽搐一下,“这很重要么?”
草帽男人举起手中扶魂剑,言语像鹅毛一样轻,“这把剑,这具身体,都关乎一个秘密,你不好奇么?为什么神上不再把你当成威胁。”
剑无看着扶魂剑,抬起手中的无形仙剑,“那是黑剑,和我手中的白剑本是一起诞生,它被我们的父亲摧毁,但是你把它恢复的很锋利。”
草帽男人把扶魂剑搭在剑无肩膀,后者没有反抗的力气,“你知道一则预言,混沌邪龙会在最黑暗的那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