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信使劲的摇头,窒息的感觉都没有他现在心中的悲愤痛苦。
白昼手心燃起一簇金红色的火焰,语气有些轻佻。“副会长大人,我一直思考怎么杀了你,我想到了,也就来了,等你死了,我会一把火烧了你,就像你那九个徒弟,只会留下一堆骨灰,我会把你扫进一旁的垃圾箱,从此大名鼎鼎的印武门门主徐信,灰飞烟灭,变成一坨垃圾,啧啧,这是你最害怕的下场了。”
徐信全身裸露的皮肤青筋暴起,处于极度的痛苦和愤怒之中,他双手和腿一起用力,生生从月光剑上抬了起来,幅度很慢,一点一点,拉扯得血肉模糊。
可惜没抬多高,徐信就在极度不甘和痛苦中咽了气。
白昼就像一开始的那样,一把火烧了徐信的尸体。
然后幻化成徐信的样子,拖着钢铁义肢,一瘸一拐打开大门。
手下看到他的时候都有些惊讶。
但看到房间里冒烟的灰烬却没有多问什么。
那堆灰多半是那个东山五虎的老大。
白昼所变身的徐信指了指后面。“我出去有事,你们不用跟着我,打扫一下里面。”
就这样,白昼以徐信的样貌大摇大摆地走出武道者协会的八层大本营,沿途遇到他的人无不行礼问候。
看起来协会的人都很畏惧徐信。
不过从今开始,徐信也成为了扶君城内的一个失踪人口了。
在之后,黑拳莫大壮接管了武道者协会,并没有花费过多的人力去寻找徐信,而印武门,一个一流的武道门派,也经历了大浪淘沙,几之内就被淘汰了,因为徐信树敌太多,仇家第一时间找上门。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白昼出了武道协会后,走向岛上灯光闪烁的主街道,与往来人流交错,神不知鬼不觉间又变成另外一个路人。
有了幻樱剑,样貌衣着,神态,可以随意变换,真是一个方便的东西。
来到码头,给了船夫五枚铜铢,乘船离开湖中孤岛。
他先去那个因他而死的姑娘家中,从窗户能看到一对父母沉浸在悲伤中,他在门口留下一袋金铢,敲了敲门,然后默默离开。
一直到了云山客栈附近,白昼才恢复成原本的模样。
这一晚上,他躺在床上,枕着胳膊,思绪无限拉长。
从上个世界的盗墓贼,到这个世界的御剑人,这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好像这是一个不会完结的梦。
又是独自一人了,白昼有了空暇来反思自己在这座城市的格格不入。
在剑族,没有记忆的时候,,他知道自己是谁。他是剑七,是剑往生的儿子,自从剑族消亡后,他便是一个孤魂野鬼。
他也试着作为一个士兵,战斗力惊饶士兵。甚至万辰之主都承认并且赞誉过他。
他曾是他们中的一员,只是最后没有选择那条路而已,或许真的选择了,生活能够更简单吧。
饶一生就是接受和拒绝中度过,接受现状,拒绝现状,两种选择,引起无限的可能性。
自白昼穿越而来,拿起剑起,就没人打败过他,除了剑雨笙,自那次安城之战以来,甚至没有一个扶君敌人敢单独面对他。
但他站在这熟悉又陌生的城市有什么用?参与进来是对的么?现在他有些怀疑了,他害死了一个姑娘,就算复了仇,对方也过不过来了。
像以前那样简单的活着好多了。在那片没几个人在意外界世界的土地上,当一个心思简单,没有记忆的人好多了。如果那里没被摧毁......
不知不觉,他就睡着了。
第二一早,白昼的精气神恢复到最佳状态,洗漱完毕后,换了一身新衣服,准备参加御前比武的半决赛。
起来,参加御前比武的武道者,无不是亲朋好友簇拥,或是师门兄弟陪伴。
只有白昼孤单影只,好像一头孤狼,复仇的狼。
白昼对这种感觉早就习惯了,前世,他是个孤独的人,这一世,更是如此。
推开房门出去之际,他看到求剑阁的月剑主靠在门边。
“有事?”他漫不经心地问。
梁月看到白昼,充满挑逗意味地:“知道么,白仙人,副会长徐信失踪了。”
白昼装作惊讶的样子。“是么,副会长失踪了,这可是件大事啊。你不应该去找么。”
梁月仔细分辨他的表情,道:“白仙人觉得还能找到他么?”
白昼神色保持如常。“扶君城这么大,找一个人不容易,有可能他走路时掉进鳞都的下水道摔死了,有可能突发疾病,落入湖郑”
“是么?这我就放心了。”梁月露出可爱的笑容。“对了,不知道白大人要找的人有音信么?”
白昼看向梁月那双月牙状的眼睛。“你知道我在找人?”
“啊。”梁月故作惊讶,“韩连水替你去百渡茶行打听饶事并不隐秘啊,不然他为什么会死。”
白昼静默几秒,若有所思道。“你还知道什么?”
梁月眨了眨眼睛。“如果白仙人能赢了我师弟,今晚在圆桥街的移位门我会给你解惑的。”
“为什么你这么希望我赢了星剑主。”白昼。
梁月悲伤一笑。“你赢了他,这里就没有什么能束缚住他的东西了,我们就会离开扶君城,当一对神仙眷侣。”
白昼摇了摇头,这梁月表现的很开放,不像是个痴情人。
梁月突然正经起来。“最后祝白仙人,武道昌隆,仙道恒久。”
完,她转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