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手指松开,长弓掉落在地,一切自我欺骗,对剑雨笙的辩解都变得苍白无力。

剑雨笙救下了余罪儿,那个灭了剑族,间接杀死父亲的仇人。

怒火在血液中喷涌,白昼不想控制了,他缓缓抬起手,兄弟剑浮在身边,化作死亡影束跃下城墙,在血傀儡的头上开了一个又一个的血洞,直奔余罪儿去了。

不过余罪儿已经回到大帐内,而剑雨笙掐了一道法诀,蓝澈剑飞射出去,与兄弟剑针尖对麦芒,弹开了攻击。

白昼与剑雨笙隔着千军万马对望,后者召回蓝澈剑,跟随余罪儿进入黑色大帐。

余醉儿回到帐内,轻轻拍着饱满熊部,浅笑道:“想不到这里竟然有如此弓法的人,吓死我了,多亏了我的得力帮手。”

剑雨笙面无表情,将蓝澈剑收入鞘郑。

铁环将军吴礼海没有坐在主位上,而是站在一边道:“这等距离,想必是那安城城主腾阳,他有一把青凝弓,射程是普通长弓的两倍。”

“真是有趣。”余醉儿径直走到主帅位置坐下,好像那位置本就是她的。

自己斟了一杯酒,压惊似的一饮而尽。

不了解她的人或许会认为她真的被吓到了,但在剑雨笙眼里这不过是她的另一个爱好罢了,演戏。

很难想象外面兵马交戈,大帐内却是一副风平浪静的酒会。

余罪儿道:“早就听稷帝国的吴将军用兵如神,旗下的乌甲铁军是国之猛虎,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惭愧,如果要是在平原作战,剿灭这安城骑兵自然不在话下,只是攻城因为人数一直是个难事,血行使大人按兵不动,我也是佯攻几次,所以拖到了现在,如今双双联合,今日安城是必败无疑。”吴礼海对血神殿主带着敬畏之心,余罪儿的言行举止都带着礼数,比起旁边那个变幻无常的血行使要招人待见。

余罪儿问道:“我听闻安城有一个修仙者很棘手。”

“是,”吴礼海皱眉,心底想着消息总是会随风传播。“有那么一个人,带着蓝色围巾的年轻男人,一开始还主动突袭过我们,在前两次攻城战击退了我们很多人,看到他的士兵,他跑得比马还快,一把火焰巨剑,一把影子细剑,他手持其中一把剑战斗的时候,还能操纵另一把剑隔空伤人,两把剑还能同时飞舞,凌厉非常,仿佛得到上眷顾,与剑融为一体,安城人称他为剑之子。”

余罪儿嫣然一笑。“有趣的人,碰上他,你的人一定死了很多。”

吴礼海回答:“不,被他击溃的所有人都活着,这才是奇怪的,不过血傀儡死了不少。”

余罪儿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这样的人怎么会出现在战场上?太奇怪了,你有想办法除掉他么?一个好的神箭手,或一个好的刺客。”

吴礼海闷声道:“没人愿意刺杀一个品行高尚的人。”

“你的手下对敌人怀有尊敬,这可是大忌讳,不过算了,安城破了,一切也就没意义了。”

吴礼海点头。“今就会传来好消息,加上血傀儡的主力,我们有凌驾于安城二十倍的兵力,根本不用等到特别部队带着屠城者来。”

余罪儿优雅地笑了笑。“呵呵,那我就期待着血洗安城,血傀儡的军队又要添新兵了。”

这话到了铁环将军耳朵里却如同地狱之音。

吴礼海心中闷着怒气,自从稷帝国与血神殿联合后,血神殿对北荒的掌控持续增长,如今已经到了不可控的地步了,真不知道扶君城那些该死的饭桶都在干什么!

吴礼海常年在外征战,不知道自从先帝驾崩后,摄政王赢无毅带着皇帝赢子夜陷入了对修仙的痴迷,长生,力量,像梦魇一样折磨着这对叔侄。

正因如此,另有所谋的修仙者踏入帝都。

那个修仙者:我能让凡人也习得修仙之法,获得力量和长生。

紧接着便被奉为上宾,请进了皇宫。

剑雨笙插言道:“吴将军,看来你这次有十足把握拿下安城。”

铁环将军点零头。“我们的人数是敌饶二十倍,而且我还有一步暗棋,会有人在关键时刻帮助我们。”

余罪儿闻言轻笑出声。“这个我懂,在哪儿都不缺少叛徒。”

吴礼海:“稷帝国已经存在一千多年,有些人骨子里就是稷人,万辰之主才是叛徒。”

余罪儿玉手拄着额头。“那我提前恭喜将军用最少的损失获得胜利。”

吴礼海面容严肃。“战争马上结束了,无谓的牺牲也就停止。”

稷大帐内风平浪静,外面惨烈的攻防战已经到了如火如荼的地步。

安城城主所带领的红色骑兵军队,像一把利剑狠狠地插进列军心脏,削掉一大块肉,为守城争取了一些时间,达到目的后,红色军队调转方向,往城门撤退。

……

安城城门的开启和关闭需要两个人同时转动机关。

王冬森就是其中一位。

腾阳城主带兵出城门的时候,冲他打出开启城门的手势。

王东森和另一位士兵确认眼神,同时转动机关,将城门吊起。

赤云骑兵杀出城门,两人关闭机关,大门又安然落下。

王东森在机关旁,看着城主腾阳带领赤云骑兵杀入敌军,像一条红色的叛逆的鱼,扎进死人海洋。

那条红鱼左摇右摆,想要寻找出路,稷的黑色骑兵包抄过来,短兵交接后,能明显看出看到‘红色的鱼’了一圈。<


状态提示:第225章 门--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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