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无声站立,任由那股绝望无力感恣意吞噬自己。
他突然不想离开,此时他宁可呆在陪他成长的树下,守着这片坟墓。
剑门会有什么?他已经失去了一切,如果离开,仅存的回忆也会随着时间消散。
丝丝凉意沁入心扉,最后白昼用力在脸上擦了一把,抽了一下鼻子。
在练剑树下盘坐,两把剑横放在膝间。
兄弟剑狭长,剑刃无光,如同黑影。
冲火巨剑则像晚霞般艳丽,宽阔的剑身纂刻着古老铭文:剑名冲火,利刃之下,妖魔立断,有死无生。
剑需要去呵护,白昼给两把剑上好油,仔细打磨剑龋
最后用布擦拭干净,用了一个时,将两把剑打理的完美无瑕。
“兄弟,父亲。”白昼抚摸着两把剑,用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道,最后落寞一笑。
扑腾扑腾,白色乌鸦落在他的肩膀,开始梳理白色羽毛。
他摸了摸乌鸦柔软的羽翼。
“就剩下你和我了。”白昼站起来,白羽乌鸦从他肩膀腾起,向着镇龙山飞去。
“飞吧,你是自由的。”
白昼也朝着镇龙山走去。
还是那么的蓝,不会在意饶心情有多灰暗。
浮云横飘,白昼又想起父亲的话,不过,看云久了,真的会忘记所有事么?
不过是大人骗孩的把戏罢了。
“水腾云,齐悬壶,柳宗离,袁涂,剑门,高塔,蓬莱......余罪儿...”
白昼不断念叨五个陌生的名字,和三个没去过的地方,生怕自己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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