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风!”一声轻响,自身侧响起。
急行的女子,脚步一顿,转头看去,对上六花丛中笑意盎然的璎珞。微微一愣,闪过一丝慌乱“小姐,你……怎么在这?”
“我一直在这啊!”她含笑着道,忽略她过度惊讶的样子,手里拿着大把的六花“你只顾着走路,没注意罢了!”
“是……是吗?”她嘴角抽动两下,四下望了望,眼里有异光流转。
“风风这么急是想去哪?”她继续问。
炎凤抬起头,看向她,顿了一下才道:“我去前厅,掌门说有事交待!”
“哦!”她点了点头,唇角轻扬“是哥找你,那你赶紧去吧,莫让他等太久。”
“是!”她点着头,继续快步向前,刚刚越过她却又顿住,似是想起什么,回过头来交待道:“小姐,您别在外面太久,掌门找不着你,会着急的!”
“嗯,我知道!马上就回去。”她点头。
炎凤再次看了她一眼,这才继续转身而去。
是她的错觉吗?怎么觉得她好像在逃避什么似的,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脸,她应是不到长得恐怖的那型吧?
再次看向那边已经渐渐看不见的身影,愣了愣,前厅不是在东吗?她为何要往南走?难道说她高兴绕远路?
撇嘴摇了摇头,低头看向天上,仍是不断舞动着的流光,这光,到是她走到哪,就亮到哪?以前看着还好,现在到是觉得好生刺眼呢?
许是太久没有下雨的原故,连同太阳一块刺得眼睛酸痛。
她起身正打算往前厅走去,行至两步,又停住。想了想,看向旁边一片绿意,脚跟一转,走了过去。
神山右侧的山峰上,树木丛生,乃是一片杂林。但这山上原本是有路的,一条小路。只是千年来从未有人走过,也便看不见了。
璎珞凭着印象向前走着,本是想御剑而行的,但考虑到,就算是御剑也不定可以进去,再说除了一把自己不想用的剑,她还真是无剑可御。
再想想凡事也不一定要椅仗仙法,亲力亲为也未偿不可。于是她费尽力气,手脚并用,甚至也忘了时间,拗足了劲往上爬。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前面视觉渐渐开阔起来,前方是一块平地,四周都是浓密的杂草,唯有中心一个圆,却是寸草不生。
她的脚步,顿时又停了下来,似是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往前走。半晌,才缓缓的跨了过去,在离那处一尺之地停下。
眼神一沉,微微发着愣。这地方她是熟悉的,且是印在心底最刻骨的那一幕。缓缓的蹲坐在地,双手抱着膝。
眼前好似又回到了千年前的那一幕,当年就是在这里,娘第一次狠下心,不顾她的哀求,执意封印。
那般绝世的风态的貌样,水晶般的双眸之中,分明就是带着湿意的。却强忍着没有落下来,只是轻言安慰着:
“珞儿,别怕!一会就好,自此没有人再会伤你!”
“做自己就好,别管什么神,珞儿只是珞儿!”
“我是娘,是娘呀?”
“轩儿和珞儿,是娘心中最重要的!”
“珞儿……”
那一声声的言词,仿佛就在耳边。
顿时眼睛胀得有些难受了,伸手擦了擦,却不管用,于是用力擦,直到双眼红得跟兔子一般。
周围好像起风了,明明刚刚还艳阳高照,此时却有些冷。
她抬头看了上去,天上飘着几朵乌云,眨巴眨巴着眼睛,生生把里面的东东又忍了回去。不能下雨呢,下雨便会让人担心,还是不下的好。
长叹一声,努力不去回想。时隔千年,她只是从记忆恢复开始,便想来这看看,如今终是看到了。眼睛不离开地面,以前这里是没有这么多杂草的,全是像是中间那块一样,只有干净的石板和平地。
对神族来说,从来没有时间的概念,但这里却可以看出时间流失。已经是过了这么久了,什么都不一样了。
可是为何,当年的那一幕却在她脑海中不断的重放着,宛如刚刚才发生一样?
深吸一口气,抱着腿又开始发着呆,世间突然安静了下来,只有风声吹过,夹杂着山门口她实在不想听的对话,传入耳底。
“各位掌门请回吧,小姐是不会见你们的!”
有些不耐的声音,是刚刚据说要去前厅的炎凤,此时却是从山门口传来。
“炎姑娘,如今魔界屡次挑衅,实在太过猖狂。璎珞贵为天帝,理当为六界平息这场战事才是。”
“你们仙魔两界相争,与我们神界无关。为何又要我家小姐出面?”
“她是天帝,自然是要为这事负责的,况且当日她是弃……当初她以天惜为名,也是站在我们一方的。为何此时却要闭而不见?”
“当初是因为魔神封印之事,这是神族的职责,所以小姐才介入。但现在魔君已经被你们抓了,此事到此为止,再与神族无关。况且你们也知道,她体内的封印只解了一半,不算是真正的天帝!”
“此话差矣,无论她体内还有什么封印,如今她能自由的运用神力,这是众所周知。况且当初封印魔神,我仙界损失最重。换句话是我仙界帮了她才是。此时除去魔界,才是一劳永逸的办法。她的身份,更应以天下苍生为重!”
“你放屁,凭什么让我家小姐为这苍生做牛做马?苍生又为她做过什么?天帝又怎么样,就因为这天帝这个名号,她就要义无反顾的担下六界苍生?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