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也不清楚,为何要帮你?只是对你的事,无法不上心。与其它无关,只是……有那么一种感觉,想要……跟着你!”轻声说着,眉头寸寸收紧,脸上尽是烦恼之色。
他此言不假,自相见的那一刻起,心里无端就有一种感觉,一种说不上来的骚动,想要跟着她,想要伴着她,与情爱无关,好似只是与生俱来的本能。
骆双略有些慌,看着他纠紧着眉的样子,却见那眼里只有苦恼和疑问,再无其它,顿时又舒了口气,却又差点被他下一句话呛到。
“双双,要不我们干脆成亲算了!”
哐当,骆双脚下一滑,急扶住身边的门柱才不至于跌倒。一滴汗无声的滑落,这上仙的逻辑果然不是她可以理解的。
“听风……我是渺轩的妻子!”
“我知道啊!”他脸不红气不喘的开口,眼角的罂粟开得格外耀眼“你离开他,跟着我,也是可以的!这样就可以弄明白,我为何特别关心你了!”
这人说风就是雨的个性,跟顾千凡到是如出一辙。
长叹一声,骆双只觉无力,看向他那张妖媚十足的脸,缓缓的开口:“听风,你明明对我无心!”
他看她的眼神,明明不带半点情素,说出此话,着实可笑。
“是无心!”他也大方的承认,嘴角含着笑,仍是看着她:“只不过,我想知道为何我只对你有这种奇怪的感觉,所以……就算娶你为妻,也未偿不可。”
谁说不可了?这哪是不可,是大大的有可!
骆双皱了皱眉,对他这随意的口气,有些不满“上仙,这婚嫁之事,贵在两情相悦。如果轻许诺言,以后你遇到心仪的女子,岂不徒增心伤。”
“两情相悦……”他笑意加深,呢喃着她的话,突然倾身靠了过来,盯着她的脸一字一句的道:“你说得对,就不知……你和骆掌门是否——两情相悦!”
心猛的一颤,眼睛大睁,突然明白他这几日频繁来这里的目的。原来只是想问这个吗?退后一退,拉了拉嘴角。
“是白暮上仙让……”
“不是!”未等她出声,他先一步打断,那眼神亮得似是可以穿透人心“与他无关,我只是想问你而已。自然子昕的事……我也略知一二。双双,你当真是骆渺轩的妻子吗?”
这几天,暮子昕突然忙了起来,多半都是在一遍又一遍的商议着仙魔两界之事。明明该做的准备,早已经做好了。他却好像故意让自己忙起来一样。细想一下,原因自然就明了。
骆双不自然的转开头,缓缓的拉开嘴角:“你说的哪里话,他不是我夫君,谁还能是?”
`“双双……”听风叹气,脸上突生些怒气“你就那般喜欢他?你可知子昕为了……”
“上仙,我已为人妇!”她一字一句的打断,沉静许久的心,又开始纠着痛。
听风一愣,满腔的话被堵了个严实,眉头更是拧成了一团,良久才长长的吸了口气,道“好,我就只问你,当真像你说的那般,两情相悦吗?”
手间猛的抓紧,他这个问题未免太残酷,也太过可笑。她都已经无数遍的说了,她是渺轩的妻子,多得连自己也肯定了,为何他就是不信呢?
“双双……”
“是!”她抬起头,笑颜如花,满脸都是耀眼的阳光“自然是的,不然又怎会嫁他?”
听风不语,只是紧紧盯着她那完美到没有一丝瑕疵的笑容,明明是这般满足的笑容。为何他却感觉不到她有半分的幸福呢?
这感觉虽来得莫明,却万分的肯定,跟他那种想要关心她,想要护着她,想要陪着她的心情一样。来得如此无迹可寻,却又理所当然。
摸摸心口,他是不喜欢她的,他很清楚,但如今这种情绪……到底是为何?
骆双抬头看了看天色,已近傍晚,哥定是快回来了。她正要提醒听风,却见他一脸茫然的愣在原地。
“听风……”刚一开口,突然一阵地动山摇,脚下不稳,呛啷了几步。听风眼明手快,一把拉起她。“这……这到底是?”
听风皱眉,也是一脸不明。紧抓着她的手,维持着平衡,地面还在晃动。眼前的一切,都是乱的。伴着轰隆的巨响,突见旁边的高山,轰然倒塌,落入那片熔岩火海之中。溅起山高滚烫的岩浆。
正疑惑间,突然天际,一道黑光直冲云霄,顿时朗朗乾坤黑了一半,大片大片的黑色,正从天际开始蔓延。
那黑光所在隔此地甚远,但伴着那黑光冲天,响起的凄楚哀号声,却是清清楚楚的传过来。声声凄厉,破空而来,那是世间至悲,至凄,至苦,至痛的回响。似是焚尽一切,了无生机的哀嚎。
这声音……
“听风,那边是……”心底突生一阵恐慌,这样的声音,她之前只听过一次,却已经是刻骨。
听风神情一冽,上前走到池边,扬手一挥,只见原本清澈的湖面,荡开一圈圈的涟漪,渐渐形成影像。
水像之中,大部分皆是一片浓郁的黑,唯有一两处隐隐可见。一片枯枝败草遍地。地面形成一个大洞,正中不断涌出黑色的气体,周围全都是碎石和尘土。
虽然不怎么清明,骆双还是一眼就看出那些碎石是什么。
那是……
“镇界石!”听风愤愤的开口,下意识握了握拳,这样看来,至阴的封印已经解开了?“他们没有天剑,为什么还可以解开封印?”
骆双更是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