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翼?”玉池脱口说出那人的名字,却是一脸的茫然。
天观,是修仙的一个重要皆段,飞升入仙者,只要过了天观,修为必定大长。虽不及上仙,却也属上乘了。但上官掌门看破天观,已经是五年前的旧事了,他此时提起是何意?
暮子昕却仍是一脸的淡然,客气的抱拳缓缓的加上一句:“子昕在此恭喜仙子了!”
玉池神情一滞,笑容僵在当场。原本还是一脸娇羞的貌样,此时那脸上泛着异样的青色了。眼神缓缓下沉,莹莹似有泪光,我见尤怜。
唉!骆双忍不住暗暗叹息,这天琼掌门对玉池仙子的心意,仙界人人皆知。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苦苦追随了几百年却始终等不到佳人点头,却不知人家早已心有所属。
暮子昕这般说,岂不是强行把两人凑到一块去,断了人家的心思。
啧啧啧,瞧瞧玉池仙子,那青一阵白一阵的脸色,那莹莹的闪光眼眸。如此佳人,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痛惜才是,他怎这般不知珍惜?
“子昕我……”玉池正欲解释。
“仙子!”暮子昕却再次打断“上官兄与我相识多年,实在乃不可多得的良人,盼仙子往后多加珍惜才是。”
玉池一愣,到口的话堵在喉间,眼神似是谷底般的低沉,一张玉颜更是溢着满满的哀怨,身侧的手松松紧紧了多次,才强挤出声音,却也不似之前明亮,沉沉的似是压了什么:“子昕,你当真希望……我跟翼……”
“仙子与上官兄实乃天作之合,子昕自然是欢喜的!”暮子昕接口,生生灭掉了她心中的唯一一丝期盼。
玉池的脸瞬间惨白如雪,眼中哀怨渐渐转化成伤痛,双眉紧皱,看他仍是淡然的神色,像是想找寻着什么。半晌脸如死灰的低下头,声音几不可闻:“子昕……这么多年来,你可曾……可曾……”有一点喜欢过我?
“仙子是我仙界中人。”他继续接口道:“如今魔界进犯,子昕职责所在,定当护仙子安全”他看了她一眼,脸上风淡云轻,却说着更加残忍的话:“和其它人一般!”
玉池脚下一个啷呛,似要跌倒。扶住一旁的树强行站直了身子,却看到他站立原地,没有移动半步的打算,表情仍是淡然到不近人情的地步。顿时心如冰般的寒冷,他竟连扶她一把都不愿吗?
暗暗叹了一声,神情已经晃乎,脸色苍白得如她身上的白衣。
那般绝望至极的神色,就连骆双看了,也忍不住摇头。
来回的看着两人,白衣和白衣。男才女貌,相似的背景,相似修行。这该是最配的一对,暮大上仙定是糊涂了,这样的桃花可不是天天可以遇到,他这般,不该!真不该!
再次看了看,玉池那白纸似的脸色,紧咬着牙似是努力不让眼里的东西流出来。明明是那般委屈的表情,她该同情的,却为何无端松了口气?果然去了一趟魔界,受影响了?
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剑,此时出去必是不好的,却也无退路。叹一声,背过身去,靠着石山,看着眼前的围墙,略略发着愣。
那一方,暮子昕和玉池还在说着什么,她却已无心再听了。只盼着两人速速离开。
转眼瞅着那方墙壁上白色小花,酷热的环境烤它得奄奄一息,随着微风左右摇摆,挣扎求生。
炎华门处到都是这种不知名的花,好似只有它才能在如此酷热的环境中存活。她认真的看着,不知不觉,竟也会犯起困来。
等了等,心口也没有那熟悉的刺痛感,于是眼皮寸寸的开始合拢,一下一下的往下栽。靠着山石的身子,无意识的开始下滑。
“再睡下去,可要摔倒了!”一声轻柔的男声自旁侧响起,骆双一惊,脚下一滑,还当真就倒了下去。眼看就要撞在山石上,腰侧一紧被接了个正着。
抬头一看,迎上一张温润如玉的脸,暮子昕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她的身侧。
“角落里阴气重,你身子刚好,实不宜睡在这里!”不紧不慢的道。
她转头看了看前方,玉池已经不见了踪影,他们谈完了吗?
“谢谢!”讪讪的笑了笑,退后一步站稳,却见他还抓着自己的手,下意识的想要收回,感觉他的手紧了一下。握了握才缓缓的放开,似是犹豫,似是不舍。
心头微疼,思起刚刚的事,想他必是早知自己在此“我……不是故意要偷听,只是刚好路过看到,又不方便打扰!所以……”所以才故意走进这片山石后,谁知却是条死路。
“我知道!”他淡淡的回答,脸上丝毫没有半分的不满。看向她另一只手里的剑,眼神又是一沉“你找我有事?”
骆双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拿起手中的剑递了过去:“我是专程来归还此剑的!多谢上仙!”
盯着那把剑半晌,他淡淡的问道:“你不喜欢吗?”
“自然不是!”客气的笑了笑“这是一把好剑,我修为低微,只怕辱没了此剑。况且我已经到了这里,想来以后必也用不上。”
他眉头轻皱一下,看向她手中的剑,却迟迟不去接,半会才缓声道:“你可知……这剑从何而来吗?”
骆双愣了愣,摇头!
“你握住剑柄,凝聚灵气试试。”他道。
骆双心中疑惑,却也依言凝神,自手心缓缓聚积着灵气。只见那剑上突然一道亮光闪过,原来锋利的剑身瞬间变得通体纯白,似玉般的颜色。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