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儿,你确定要这般做吗?”女子紧皱起眉,看向旁边的男子,眼神之中尽是惆怅之色。
“娘!只有这个办法不是吗?”男子坐在床沿轻笑,看向床上躺着之人,那是身穿桃色衣裙的女孩,看似不及他腰际高,安静躺着,小脸红扑扑的,霎是可爱。他似是看得痴了,伸手扶上她的小脸,眼里溺着快溢出来的温柔。
身后的女子满是担扰,看着不为所动的儿子,声音有些急切:“你可知这样下去,你便回不了头了!”
“没关系!”男子满是怜爱的收手,转身看向女子,展颜一笑,灿烂得似是窗外那遍地盛开的六花:“您不是说过,她不单是我的妹妹,也是我的妻子。我不单是她的兄长,更是她的夫君,这些不都是应该的吗?”
“你……”女子有些气恼,眉头皱得更紧了“你知不知道,如若有朝一日她知道了真相,你让她情何以堪?”
“她不会知道!”他高声回答,一脸坚定“娘您下的这个术法坚不可催,无论怎么样都破除不了对吗?
“话虽如此……”女子还是有些犹豫。
男子接口道:“放心吧!娘,我知道您顾虑的是什么,我竟然下了这个决定,必是想到往后可能会承担的后果,绝不会让那种情况发生的!”
女子还想说点什么,但看到儿子那万分坚定的表情,心知自己说什么都已经没用。只能连声叹息,那眉心的郁色,却半分都没有褪去。
“你这般肯定,但实事又岂能尽如你意……”低眼看向床上之人,复看床沿的儿子一眼。那脸上浮现的情意浓得化不开,心间的担扰更甚,这孩子,把别人看得太重,却独独忘了自己。
再次重重的叹息一声“如若……真有那么一天,但愿……将来珞儿来得及明白你的苦心。”
如若……真有那么一天,但愿你们都能平安无事。
清晨的白暮,很是繁忙。弟子们忙着修行,而各派掌门与上仙则在大殿议事,如今天剑在手,是时候发起反攻了。只是如今魔界围炎华而不攻,不知是何用意。仙界也只好按兵不动。
整个白暮仙山都透着一股紧张的气息,只有一处异常的安静。安静到只剩淡淡的呼吸声。还有床边两个大眼瞪小眼的人。
骆双看着床上刚刚苏醒的人,一眨不眨,很努力的看着,不说话。床上之人回看向她,也不言语,只是看着,偶尔眼神流转,带着丝慌乱。
床边站着的青之,背笔挺笔挺的,主子不开口,他自是不能说话,抬头盯屋顶,他还要站在这里多久呀?这都半个时辰了,自掌门醒来后,就一直这样看着,他们就不累吗?可他累了!
又是良久,渺轩似是终于承受不住骆双的紧迫盯人,长叹一声,低沉的语调开口:“珞儿!”
骆双动了一下,手间微微颤动,却没有回应,仍旧是盯着。
“珞儿,我醒了!”渺轩继续开口。
对方之人,还是没有反应,只是盯,很努力的看着,怕是一眨眼他便会消失一般。
渺轩心尖微微有些刺痛,知她是太过担心,才这样看着他。再次叹一声,伸手过去,执起她的手贴近自己的胸口,让她感受心脏的跳动。一字一句的开口道:“珞儿,我没事,已经没事了!”
她这才猛的一震,眼睛大睁,手间抖得更加的厉害。紧绷的情绪瞬间全松了下来。眼睛酸痛,诀堤似的泪水,模糊了眼前之人的身影,用边的眨掉,想要看清,却再次被模糊。
“珞儿!”渺轩一慌,手忙脚乱的帮她擦着眼泪“怎么哭了?别哭,我没事……我没事!”他越解释她却哭得越厉害,那豆大的泪水滴滴敲在心头上,一阵阵的痛。心下就越加的慌“珞儿,乖,听话!不哭不哭!”
那语气像极了小时候哄她的语调,骆双顿时觉得好笑,眼泪缓了下来。收回手擦掉脸上的泪痕,这才真正的信了。
沉了好久,看着他仍是有些手忙脚乱的帮她拭着眼泪,往日的沉稳全数不见,只有满满的疼惜,这才是她哥呀!
转眼看到他袖口上那鲜血的血痕,顿时又忍不住有些气恼:“哥!”沉沉的声音,带着浓厚的鼻音。
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他自然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缓缓的收回手藏于身后,轻笑道:“没事!”
他笑得风淡云轻,仿佛之前在镇界石之事,从未发生一样。骆双顿时燃起了一把无明的火,深吸一口气。
“当真?”
“自然当真!”他笑“我又何必骗你?”
“是吗?”她眯着眼扫了他一遍,心里烧得旺旺的。
“呃……是!”渺轩没由来的有些慌。
“你的伤呢?”
“自是……全好了!”他刚刚醒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身上的伤全数都没有了,可见有人在他晕迷的时候替他治疗过了。
脸色一沉,嘴角一点点的笑开“哥,你手没事吧?”
“手?”他愣了一下,思起手上的确是没有受伤的,随即点头“怎么?”
“我看看!”未等他反应过来,她一把拉过他的手,刷的一下卷起了袖口,露出一光光的膀子,上面的确没有任何伤痕,她咧一笑露出两尖尖小牙。
他有些莫明,看着她那认真检查的样,又忍不住开道:“我真的没……”
话还没说完,骆双突然张嘴往那白皙的手臂上狠狠咬去,齿间用力适到好处。
“珞儿!”渺轩惊呼一声,看着她发狠似的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