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天的天气沉沉的,辰时已过,却仍显得有些阴森,一名弟子走至东边最角落的客房,盯着门看了半晌,确定是这一间,扬手轻敲。
“骆掌门!”
半会,没有回应。
他心生疑惑再度敲门“骆掌门……骆掌门在吗?”
“……”仍是没有任何响动,莫非他们连夜回去了不成?
说起这位天惜掌门也着实奇怪,昨天急匆匆的来到白暮,手里抱着一名女子,似是身有重疾,原来他们备了一间上好的客房,他却偏偏一头扎进这最末尾的小房间里,还不许任何人靠近,说是怕影响他运功救人。
他虽然觉得奇怪,但必竟是暮师叔带回来的人,所以也不便多说什么,只是对这两位客人多了几丝好奇而已。
“骆掌门?”他再次敲门,还是没有任何回应,心中疑惑更甚,莫非他运功途中出了什么事不成?顿时有些焦急,决定推门进去瞧瞧“骆掌……”
他话还没说完,门突然打开,一名男子站于门口,一脸清冷的看着他。
“何事?”
就连声音也带着几分寒气。
看清来人,弟子舒了口气,还好没事。神情一凛,回过神来,退后一步,客气的轻笑道着行礼“骆掌门,前厅有人找,说是有急事!”
“什么人?”他问道。
“来人自称是天惜弟子,叫炎凤!”弟子敬恭的回答“她说有要事必需见您!”
渺轩似是想起了什么,道:“能否叫她进来这里?”
“这当然可以!”弟子回声,好奇的往屋内望了一眼,虽然他近在门口,却只能看一片迷雾,定是施了障眼之法。
为何他要在这样的小屋内施这种法术?疑惑顿生,探试的问道“骆掌门,不知和您一起来的那位姑娘她……”
“内人安好,多谢关心!”渺轩仍旧是清冷的开口。
弟子却一惊,内人!他们是夫妻,为何没有听暮师叔说呢?转眼一打量,这才发现,他微敞着衣襟,像是急忙穿上去的,颈边隐隐的有着几个印记,似是……齿印。发丝分外缕乱,甚有几分狼狈之感。
像是明白了什么,脸轰的一下红了半边,了解他在屋内布下障眼法的用意,一时尴尬万分。
那个……他好像选错了时间来敲门了。紧紧扣下头,假咳了几声,掩饰那股尴尬道:“那……我……我马上去叫炎凤……姑娘!”
说完灰溜溜的转身而去,脸上仍是通红一片,脚不停歇,半会就不见了踪影。
看着他走远,渺轩这才回身走近屋内,顺手关上门,撤下屋中的障眼法。满屋的花草似是春临,眉头皱一皱,缓步向床边走去。
骆双倚靠在床头,眼神轻眯,头止不住一点一点的往下栽,却又强撑着坐稳。
渺轩扣住她的脉门,仔细把着脉,直到确定她体内的那股乱流已经完全抑制住,这才松了口气。
疼惜的拢了拢她额前的发丝,看她紧皱的眉头,忍不住上前想把它抚平,却被她一手抓住。
“哥!天……天亮了吗?”骆双弱弱的出声。
他拉过她的手,紧握在掌心里,轻声的回道:“嗯!亮了!”
“真……真的!”她缓缓的拉开笑颜,事着丝哀求的开口:“那……那珞儿……可以睡了吗?”
“再等会,等吃了药就睡!”他轻哄着。
她失望敛下眼“哦!”
“掌门!”门外传来炎凤的声音。
渺轩整理了一下有些乱的衣襟,扬声道:“进来!”
门被推开,她踏入房间,见着满屋的花草,愣了一愣,立马回神,往床边走去。见骆双气若游丝的靠在床头,一直不动声色的脸上,抽动了两下。
“药呢?”渺轩问。
炎凤一愣,这才回过神,慌乱取出腰间的药瓶递了过去,手微微的颤动着,紧盯着他喂床上的人儿服下,神情甚是紧张。
“珞儿!把药吃了,就能睡了……”珞双反弹性的张开口,含着药吞下,他再度扣上她的手腕,松了口气,轻声道:“好了,珞儿你可以……”
他话还没说完,却听到了平稳的呼吸声。他轻叹一声,抱她躺平,再拉上被子,手却仍旧把着她的脉,就怕她有个万一。
“掌门!”炎凤轻声开口“白暮上仙招集了各派掌门,在前厅议事,请您也去!”
“没空!”渺轩想也不想的回答。
炎凤看了床上的人一眼,沉声道:“掌门,这是在白暮!”
眉心紧皱起,渺轩犹豫了会,这才起身交待道:“别离开她半步!”
“是!”
他这才转身往门外走去,瞅着屋内的花草,沉声道:“你带珞儿到另一边的客房去,这屋子不能留!”
“属下明白!”炎凤抱拳应声。
他这才转身出了房门。
不到半刻,白暮东边客房突然起火,幸好扑救及时,只烧坏了一间年久失修的客房。房内客人也及时逃出,未伤分毫。
午间的阳光,暖洋洋的打在身上甚是舒服。骆双坐屋外的石椅上,看着前面的小径,中午了,该回来了吧?
深吸一口气,鼻间都是草木的芳香,白暮不愧是仙山福地,处处灵气。连周围的空气都是这般清新,但她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终还是没有她们天惜好呢,就不知什么时候能回去?
“风风,我渴了!”她转头看向旁边站着的炎凤。
炎凤一愣,看了她一眼,有丝犹豫。
“放心吧,天亮了,我没事!”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