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仙云集,到处都挤满了仙人。天际处处详云拢罩。璎珞本是想掩人耳目,捞个桃子就走,偏偏天不从她愿。
“小璎,小璎,这边这边!”正走着手上一紧,璎珞还反应过来,已经被顾千凡一把拉到角落的石椅上。
“可……”璎珞指指前方中心,那又宽又大的方桌,再瞅瞅自个身前的小石桌。
“快坐下,快坐下,这里是最后的空位了,再不坐下就得站着了!”顾千凡才不管她的疑惑,一把把她按在椅子上。
“为什么不坐那里?”她指着前面的空了的好几张桌子,那边又宽场又明亮,视觉又好。
虚心的请教,迎来顾千凡一个超级大白眼:“那边是主位,只有上位的神仙,例如上仙啊,各派的掌门啊,或是有明望的仙人才能坐的,我们当然不能坐那!”
“是吗?”她往常就是坐那里呀!
“别说了,吃桃子吧!”他顺手拿起桌上两个桃子,一个塞进璎珞手里,一个宝气兮兮的捧着“王母的潘桃,可不是这么容易就可以吃到的!每人也就一个,吃吧吃吧!”
璎珞被迫接住不足手心大的小桃子,再瞅瞅中心桌上,那又大又红又水灵的潘桃。咬咬牙,学艺不精,学艺不精呀,她忍!
“上位为何空了那么多?有谁没来吗?”五百年前她曾经来过一次,当时那处可是坐得满满的,自己粘了尊主的光也算占了个虚位。可现在却是稀稀落落的几人。
“有二个没来,那中央本来是要请神山的尊主的,但从二百年前,尊主已经不参加仙会了!自然是空位!”顾千凡耐心的解释起来:“冰天的冷安寒上仙也没有来,不过……那人还不要来得好!”他像是想起什么可怕的事,颤颤的打了个哆嗦。
“为什么?”
“为什么?你见过移动的大冰山吗?他就是那样的人,要见得先穿件棉袄再说!”说着他又是一个寒颤。
璎珞不再问下去,看了那边一眼,又升起个疑惑:“不是有四位上仙,为何坐在上面的只有二位?另一个也没来吗?”
“当然来了!”顾千凡突然有些生气的横了她一眼:“白暮上仙可是第一个来的!”
“白暮上仙?”另外几位她都有耳闻,但白暮上仙却是第一次听到。
“白暮可是各仙派中,最有名的一个,门下弟子虽只有数千人,但个个都是仙术卓越,特别是上仙暮子昕,早在千年前就已经修练上仙的境界,怕是六界之内也无人能及。”顾千凡说的一脸骄傲,说得那人好像天上地下都没有似的。
暮子昕,好熟悉的名字,她在哪听过?
“四位上仙中,最早修得仙身的不是丹云上仙吗?”她看向上面一位,默默喝酒未曾开过口的白衣仙人,数仙法,怕是他为上吧?
“那……那是他运气好!”突的被踩中痛脚,顾千凡脸色一窘,死撑着脸皮反驳:“他早出生那么几千年,要不哪轮得到他第一上仙的位子!”
“哦!”璎珞轻应了一声,不去与他争论,虽然他的话漏洞百出。不过经他这么一说,到底是对那素未蒙面的暮子昕有分好奇。“你不是说他第一个来的,他人呢?”
语落,刚刚还一副慷概激昂的顾千凡,瞬间像只霜打的茄子一样焉了,有气无力的回答“走了!”
“走了!为何?”这仙会刚开始不久吧?敢情这白暮上仙像她一样,是来走过场的?
“我也想知道呀!”顾千凡一副恼怒的抓着头:“我要是知道,还用得着到处找吗?只不过是转了个身,他就不见了。他要是在,我也不用坐在这种角落里了。”
璎珞这才听出了点眉目,头上又开始黑线满布“那个……白暮上仙是你……”
“我师傅!”他噌的一下抬起头,骄傲的一拍胸膛。
一滴汗从额头滑落,璎珞弱弱的拭去,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难怪他独独觉得白暮上仙,好得天下地下全没有,原来是自家人。
“那边那位是谁?”璎珞转开话题,指着最右坐上的一名白衣的女子问。上位上就只有她一名女子。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顾千凡白了她一眼,皱眉道:“那是玉池仙人!虽然只是个散仙,但也是很有名气的。道行虽不及四位上仙。但也是仙界佼者。”
“原来那就是玉池仙人呀!”她仔细一瞧,果然发现她身后站着一黑一白两个熟悉的身影,难怪眼熟。虽然很想去请教一下,仙灵咒的问题。但细一寻思,自己是悄悄来的,如果让人知道她这个挂号的神,连仙灵咒都不知道。恐怕福叔又得指着自己的鼻子,骂她丢了尊主的脸了。缩了缩脖子,努力把自己埋在人群中,低调,低调点好。
突然觉得坐得远一点,或许是个好主意。
唉!学艺不精,学艺不精呀。
“话说回来!”顾千凡又扫了她一眼:“你什么都不懂,到底是怎么修炼成仙的?”
“呃……运气,运气好而已!”璎珞继续擦着头上的汗珠,她还真真是运气好,用不着那么辛苦的去修仙,一出生就已经是不死的神之身,多好的运气呀!
虽然仙法她是屡学屡败,某人也从一开始的热切期盼,变成毫不抱希望。她就知道自己绝对不是学仙法的料,很认命接受自己踏脚板的命运,做一块完美的踏脚板。
“运气?”顾千凡半信半疑,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脸崇拜:“真要说天份呀,我师傅那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