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亥时(21:00-23:00)的时候白锡在门外又一次提醒了皇帝,皇帝才停了动作,林袖舒觉得自己仿佛活过来了。
在晕过去之前林袖舒内心只有一个念头:皇上你不是我是个娃娃吗?!你不是你不会饥不择食吗?!骗子!!
白锡听见动静连忙送了水进来,几个宫女飞快地换上了新的褥子,几个太监正要将林袖舒用被子裹起来带出去,就听见皇帝:
“你们几个给她洗洗再送回来。”
几个人微微一愣,立刻领命加快了动作。
“皇上,该喝药了。”
皇帝摇了摇头,表示不喝,他失眠有一段日子了,太医开的药喝也不见得有什么作用,白锡见此也不劝,因为他清楚皇帝的性子,此时硬劝只会适得其反。
“林才人可要用避子汤?”
皇帝一愣,想了想点零头,白锡见此就退下了。
皇帝有些无聊就看起了折子,林袖舒在宫女洗身的时候就醒来了,进入养心殿的时候就看见皇帝坐在“勤政亲贤”匾额下的榻上看折子,没有打扰他,默默地向床上走去。
“过来。”
林袖舒一听,就转身朝着皇帝的位置走去,步子而缓慢,不出的奇怪,不是她想这样走,实在是她没办法正常走,这么一想就抬头幽怨的看了皇帝一眼。
皇帝看见了林袖舒幽怨的眼神,连忙迎上去,抱起林袖舒坐到榻上,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还疼?”
林袖舒一听就红了脸,眼眶也红了,皇帝一见就将她拢得紧些,一下一下地安抚着她的背。
饶性或许就是如此,只要有人安慰,眼泪就忍不住地落下。皇帝一见金豆子就慌了,连忙叫白锡请御医,林袖舒吓得金豆子都不掉了,扯着皇帝的中衣摇摇头。
“齐尚宫了,这是正常的,不用……叫御医的,只是真的……很疼。”
林袖舒的声音越来越,头越来越低,整个人鸵鸟似的缩在皇帝怀里。
林袖舒的举动甚的皇帝的心,在皇帝看来这是林袖舒依赖他,爱他的举动。其实林袖舒不见得喜欢皇帝,只是她对现实有着极强的理智,她很清楚在深宫对一个男人交出心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因为这样会让她失去理智。
林袖舒会脸红,会害羞只是因为这是自己交出身子的男人罢了,或许有可能爱上,但是这不是一定的事情,她不是一个身子给了谁就爱谁的人,但是毕竟是心甘情愿地交出了身子,只是她还不懂爱而已。
白锡进来了,送来了避子汤,林袖舒看了一眼皇帝,没有怨言地喝下去,漱了口,白锡就下去了,皇帝抱着林袖舒回到床上,熄了烛火。
两个人在被子里都没有睡意,过了许久,皇帝的声音响起。
“你可会怪朕赐了避子汤?”
林袖舒抬头看着皇帝摇了摇头。
“奴婢不怪,奴婢年纪,不是生孩子好时候,何况奴婢能力不够,有了孩子难保能生下来,即使有幸生下来也不能养在奴婢的膝下,不能保护他我又何必把他生下来受苦呢?”
皇帝一愣,他没想到林袖舒虽然单纯淳朴却不是什么都不懂,反而很聪明,甚至通透地很。
搂紧了林袖舒只有一尺(一尺23.1c)宽的腰身,心沉了沉,下巴抵在林袖舒的脑袋上,嗅着皂角和花瓣的香味。
“舒儿,快点长大吧,十四岁太了,朕都不敢让你怀孕,多吃点,少动,以后才能给朕生龙子。”
等了一会儿没有听见回音,低头一看,才发现姑娘已经睡着了,想来是累得不行,无声地笑了笑,也闭上了眼,这一夜好眠。
寅时(凌晨3:00-5:00)白锡来叫,皇帝睁开眼看姑娘睡得极熟,不忍唤醒,轻手轻脚地起来让白锡进来服侍洗漱更衣。
白锡进来见林袖舒还在睡心中就有了较量,服侍好皇帝就传了早膳。
皇帝的早膳按规矩是三十六样,不过世聿帝登基之时国库空虚,就减了一半,即使到现在国库丰盈了也不曾改变。
试材尚觉禄(借用清朝的,嗯谐音上绝路)为皇帝一一试过之后,皇帝才开始用膳,觉睡得好了,精神头也好,用的自然也就多了,白锡见此也高兴。
按着规矩每样菜最多伸两次筷子,第三次那道菜就会被撤下去,半个月后才有机会再上一回,今日皇帝胃口好,十袄菜每道都尝了两口才放下了筷子。
漱了口要前去上朝,刚出养心殿皇帝就停下了脚步。
“白锡,林才人今日就不必请安了。”
白锡弯了弯腰身表示领命,他身后的太监立刻就转身离去将旨意传去坤宁宫。
林袖舒昨夜侍寝的消息早就传遍了,当蒋贵人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气地不行,砸了一个三彩琉璃瓶,但是其他人就没什么波动,除了另外新进的三位才人,新进的五个缺中林袖舒的相貌身材都不突出,单看是个美人,但是凡事都怕对比。
比起侍寝的消息,真正炸了后宫的消息是林袖舒歇在养心殿的事以及皇帝进了养心殿后两个时辰要了两次水的事。
大启建朝至今百余年,不是没有歇在养心殿的女人,甚至还有皇帝直接将皇后养在养心殿的,但是当今圣上登基十三年来从未允许宫妃留宿养心殿,哪怕是第一次侍寝后连路都走不动的世聿帝也是破例让她坐了御撵送回去了。
大启有明确规定皇帝云雨的时间,时间一到内侍就会提醒,但是这个规定是会随着皇帝自身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