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锡赡重,这一养至少也要一个月才能再回到皇帝身边,白恪就这么挑起白支的所有事务以及皇宫太监大总管的事务,因为他就是白锡特地培养出来在他受伤时的接替。
至于白支的接班人是轮不到他的,下一任接替是跟着太子的,现在不太子没影儿,就是二皇子白恪的年纪也不符合,白支总管要比主子大五岁以上,但是不能超过十岁,二皇子才五岁,白恪已经十七了。
白锡早就教导过白恪一些东西,白恪上手特别快,那些想趁白锡不在给他穿鞋,或者从他手上抢利益的,都被白恪给挡回去了,那些人才正眼看了白恪,发现白恪在白锡的教导下已经成长成和白锡一样有手段有魄力的人,可以独挑大梁替皇帝分忧了。
“舒儿!”
皇帝在睡梦中惊醒,这段日子他一直在给演戏,让对方漏出马脚,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因为林袖舒被带到了东丽他派人去东丽,结果派去东丽的让知林袖舒被带进了东丽王宫。
还打听到了新东丽王柳熙泽的王后叫林念曦,皇帝知道林念曦就是林袖舒,但是他必须要救回林袖舒,那是他的女人,他不允许别人沾染半分!
这段日子皇帝每都会召见不同的宫妃,或者去宫妃的住所,他的起居录上写了不少他哪一临幸了谁,但是只有白锡知道,这些都是皇帝故意做出来给对方看的,那些女人他都没碰,只是和她们同塌而眠,连外衣都没有脱,而负责起居录的太监是白锡手底下的人。
他累了,但是不能放弃,他心爱的人还在对岸等着他,若是他放弃了,那她又该何去何从?他的姑娘还没长大,独自一人漂泊在外,他是她的信仰,她在那个地方活下去的动力。
现在和那个东爷打过照面,那就相当于双方撕破脸,皇帝也不用再演戏了,后宫近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都清楚,既然不用演戏了,那么那些被封为选侍的宫女也该给个归宿了。
她们都清楚皇帝并没有真正的临幸她们,而归宿多半就是送出宫找个好人家,有些不愿意的,最后都被白恪祭了他的那把刀。
转瞬之间,腊月悄然而至,腊月初一是东丽王后林念曦封后大典。
封后大典是要王后从王宫正门进入,一步一叩首,共叩九步,由东丽王亲手扶起,牵着王后的手走进王后的椒房殿。
封后大典进行的很顺利,不是因为她不想反抗,而是柳熙泽根本不会给她反抗的机会,怕她在封后大典上作乱,寻了一个身姿与她相像的宫女贴上人皮面具,替她完成封后大典。
林袖舒本人是提前一被关在椒房殿里面的,她又被下了药,浑身无力不,还有几个嬷嬷看着她,门口还有宫人盯着,防止有人来到这里。
封后大典顺利结束,林袖舒也不能再什么,她现在在这里只是林念曦。
夜里柳熙泽来了,他不敢碰林袖舒,元帕上是他割伤自己滴了血上去的。
初六那林袖舒提了一个要求让柳熙泽很开心,他觉得这是一个进步,虽然林袖舒只是要了一碗面,但是还是很开心。
一碗普通的面,按着林袖舒的要求上面卧了两颗煎蛋,柳熙泽知道这是大启过生辰的习俗,他记得调查林袖舒的时候还顺便调查了林奕昀,林奕昀是腊月初六的生辰。
林袖舒看着这碗面没有动,她让柳熙泽离开,还有宫人们,柳熙泽很听话地带着宫人们离开了椒房殿。
在确定没有人之后,林袖舒才握起双手喃喃自语。
“哥哥,生辰快乐,皇上,妾身提前给您过生辰了,虽然不是我的生辰,但我还是想许一个愿,我想家了。”
皇帝的生辰在腊月二十三,其实这并不是皇帝真正的生辰,只能明他生于腊月,二十三是他自己当时在登基大典的时候抽出来的,皇帝生辰不能透露,免得有人对皇帝行驶巫蛊之术。
对林袖舒来,身在异国他乡,大启就是家,出嫁女子,丈夫所在就是家,父母健在,娘家也是家,她想家了。
宫门落钥之前林奕昀要离开皇宫,他没有请车夫,马车都是自己驾驶的,在靠近林府的时候他就注意到自家门口的马车了。
不用细看林奕昀都知道必定是禾薇郡主,她几乎能出门就在林府门口等林奕昀回家,因着林奕昀不喜她擅自进入林府,她都是在门口等着。
平京的气是越来越冷了,这几日都下着雪,但是禾薇郡主还是照常来,林奕昀早就与和亲王过了,但是并没有什么效果,果然是宠女儿出了名的父亲。
“羡阳哥哥,生辰快乐!”
禾薇郡主一句话才让林奕昀想起来今日是他的生辰,近来的事情太多,二十三又是帝寿节,他着实是给忙累了,何况那个会给他准备一碗卧了两颗煎蛋生辰面的人都不在身边。
“谢谢。”
禾薇郡主特别开心,因为这是这几林奕昀第一次回复她,让绿愫拿了食篮,在林奕昀面前打开,里头是一碗卧了两颗煎蛋的面条,只是放得稍微久了一些,面凉了,坨了。
“怎么会这样呢?这是我花了好长时间做出来的……”
听着女娃娃懊恼的声音,林奕昀感觉心上涌出一股暖流,他伸手拿起筷子端起碗就在自己门口淋着雪吃起了这碗味道并不好还凉了坨聊面,但是他觉得这很好吃,是他吃过最好吃的生辰面了。
禾薇郡主见他吃的香,从绿愫手中拿过伞,将手抬得高些为这个正在吃面的男人撑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