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叹月集》,让昭文殿中,百官无言!“没想到………居然真是如此……这太不可思议了。”
“证据确凿,韩保迩的诗作出版得比李凡的更晚,而且,李凡的诗集中内容更全,惊艳之作更多!”
“板上钉钉,一代大儒,居然行了抄袭之事……”百官此刻,都是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他们都是不是蠢货,看完了诗集,几乎就全都明白了。
韩保迩,只怕是完了!一代大儒,居然剽窃,还据此蒙骗天子……这传出去,绝对要震动羲京。
“韩保迩,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建业大帝已经淡淡开口,看向韩保迩。
韩保迩闻言,顿时脸色大变,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大哭道:“圣上,臣冤枉,臣冤枉啊!”
“那集子真的我的,是我的!臣也不知道,为何李凡这小儿,能拿出这么一本书册来……他伪造,定然是他伪造的!”
“圣上明鉴啊!”
他哭泣着!但是,建业大帝却是猛然一巴掌排在了几案之上,这一刻,他龙颜大怒,喝道:“你当朕是三岁孩童,任你欺瞒么?
!”
天子一怒,百官噤声!“李凡这诗作,乃是扬州书局在一个月前出版,林阁老作序,岂会有伪造之理?
难道林见深也和你有仇,和李凡联手害你么?”
“你的作品,在李凡之后出版,这还用朕说?
当真是傻子,还是瞎子?
!”
他怒吼着!天子的声音震动大殿,这一刻,百官神色复杂!谁都能理解建业大帝的愤怒。
这可是连天子都欺骗啊,而且,身为一代大儒,手段居然如此下作!“启禀圣上!”
这个时候,石庖辉却是急忙跪下,道:“臣以为,李凡的作品虽然在韩保迩之前出版,但是,说明不了什么。”
“我们几人的作品,都是经年打磨的,并非今年才写出,李凡肯定是从什么地方,偷到了我们的手稿,抢在我们之前刊印,如此抢夺我们的成果,还来诬陷我们!”
“他着实可恶!”
他义正言辞!闻言,韩保迩也是宛如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稻草,急忙道:“对,圣上,一定是李凡偷了我的手稿,一定是这样!”
这一刻,他当真是对石庖辉感激涕零。
他并不知道,石庖辉可不是为了他才这样说的。
石庖辉完全是心虚了,怕了!身为翰林院首席,他绝不是愚蠢之辈,方才李凡针对的,可不是韩保迩一个人,而是他们所有啊!李凡拿了一大箱的书册来,其中一册把韩保迩废了,还剩下那么多呢!那些,是关于谁的?
他想想都怕!现在是韩保迩,下一个就是他们了,李凡会不会拿出一本又一本,证明他们全都是抄袭的?
现在来看,绝对就是这样的,一旦李凡逐一发难,他们没有一个能逃得掉。
所以,现在必须统一战线,众口一词,说李凡偷稿,来一个死无对证!否则,他们这群“文圣”,还未证道,就得今天全玩完了。
其他的九位文圣,闻言此刻也是纷纷跪地!“对,圣上,韩兄才情卓绝,我可以担保,这些作品必然都出自他手,而且,一定是李凡盗稿!”
“李凡一个年轻人,功名不过举人,怎么可能写得出这样的作品?
说出去,天下没有人会相信!”
“他在扬州那么多年,都没有刊印出版,为什么今年一到羲京,就出版了?
很显然,他来羲京偷了稿子,才去出版的!”
他们纷纷开口,一时间,众口一词,在他们口中,李凡变成了一个偷盗稿子还血口喷人的小人!“圣上,您要明鉴啊!”
他们齐声大呼!看着这一幕,建业大帝的嘴角,却是忍不住抽动,眼中,怒火在跳动!“李凡偷了你们的稿子?”
“他诬陷你们?”
“韩保迩,那朕问问你,你有写过一首叫做《静夜思》的作品么?
!”
“《西江月·世事一场大梦》你可知晓?
!”
“《月下独酌》可是你的作品!?”
建业大帝连声发问!这些作品,都是李凡的《叹月集》中比韩保迩的《啸月集》中多出来的!韩保迩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全是汗水,不能答!“如果是你的作品,方才你可是看了,为何答不出来?”
“再不济,这《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春江花月夜》是你的作品吧?
比起李凡的完整之作,明明都少了四五句,根本不能与他的相比!”
建业大帝愤怒道:“还不认罪么?
!”
韩保迩瞬间伏地痛哭,整个人的魂魄,都像是被击碎了,一句话也说不出。
“圣上,请息怒。”
这个时候,反而是李凡开口了。
建业大帝看向他,道:“为何?
你要替他求情么?
!”
李凡笑了笑,道:“当然不是,臣只是觉得,还没到您该愤怒的时候呢,这里,还有十本册子,巧了,全都是我一个月前请林阁老推荐,在扬州书局出版的,更巧的是,石庖辉、胡图崇等十位文圣的诗文,都包含在我这些册子中。”
“不过,这些册子,他们都没有抄全,所以,都有一些大家没有看过的文章。”
“请圣上压着怒火,再看一看这十一本,然后再愤怒,也不迟。”
他悠然地开口,但是却差点儿没把建业大帝气得背过气去!妈的,有这么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