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青楼,上了马车。
能在这里遇到下阴魔教的人,李凡颇为意外,如此一来,很多事情反而简单了很多。
但如此看来,下阴魔教的渗透和隐藏,也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只有李凡这样的人,才能辨出他们的真身。
不多时,就已经到了府上。
他坐了下来,摊开今日获得的几分名单。
而后,提笔写信。
信上是给赵府的,信的内容很简单,请赵府给他派一些可靠精干的人过来。
他特别注明,这些人用来盯人用,所以需要隐匿功夫够好。
否则的话,他觉得自己那老丈人会再次把黑甲骑兵派过来。
写完之后,李凡让小六子将老丈人送的飞鸽拿了过来。
正阳县之事,赵府的支援差点儿来不及,所以,在临走之前,赵南堂特意给李凡留了一只联系用的信鸽。
李凡将信绑上鸽腿,而后放开了信鸽,信鸽展翅而去。
“爷,咱们接下来怎么做?”
小六子开口。
“等。”
李凡笑了笑,道:“这两日,因为世家大族对那些普通百姓态度的转变,城中消息纷纭,注意收集那些比较极端、影响较大、民声沸腾的事情。”
“毕竟,有些恶事,是不容那些大族调节的。”
虽然,李凡给了城中的大家族三天的时间,但是李凡也深深明白,有的事情,是那些大家族无法抹去,也无法得到宽恕的。
如今,整个临川郡的舆论焦点,都聚集在那些大家族身上,他们平日里做得那些伤天害理之事,就都会曝光出来。
越是民愤极大、百姓关注的事情,就越不能放松。
……而此刻。
遥远的羲京。
“启禀殿下,已经按照您的吩咐,人都派出去了,消息也已经放出。”
“要不了多久,李凡就该亡命了!”
春明宫中,老太监黄公公恭敬地看着刘桓,开口道。
刘桓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冷意,道:“这一次,我不希望再出任何纰漏!”
他已经失去了耐烦心,一个扬州,一个赵南堂,一个小小的李凡,却是让他三番五次受阻。
朝中的那些大臣,可都是人精了,都在盯着他,再处理不好,他在大臣中的威信必然受到影响。
毕竟,如果一个小小的李凡,都能让春明宫灰头土脸的话,谁还能相信,他刘桓真的有九五之姿?
……扬州。
“周公子,您已经连续多日宿醉了,这样下去,您的身体扛不住啊。”
高府,高南适看着醉倒在床上的周文渊,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开口。
但是,周文渊却是披头散发,整个人面色是一抹惨红,醉眼惺忪,喃喃道:“我周文渊一生聪明,最后却在这扬州败亡……败在一个竖子手中……”“我对不起殿下,对不起家族,对不起我姐姐…姐姐……呜呜呜……”这一刻,这个曾经备受瞩目的羲京俊彦,居然哭了起来。
他的脸上写满了悲伤,自从正阳县回来之后,他整个人都垮了。
因为,他已经无法再面对生活,失去了勇气,甚至,他现在连自己该做什么都不知道。
回羲京?
他没有这样的勇气,留下?
留下又能做什么呢?
如今的李凡,根本不是他再能撼动的。
高南适深深一叹,他深深明白,正阳县之事,给周文渊造成了多么大的心理创伤,别说周文渊了,就连他,这么一个历经宦海沉浮多年的老手,都觉得正阳县发生的一切,简直如同做梦一般。
但是,他不再是患得患失的青年,而是已经看到了太多成败荣辱的老吏,所以,此刻他还是道:“周公子,人生起伏,在正常不过了,我想您需要学会一点。”
“人只有学会熬,把自己熬过去,把对手熬死,一切自然就有了希望。”
“而且,你如今的一切,其实只是因为你有了一个心魔而已。”
“这个心魔就是李凡,只要把他击败,你依旧是意气风发的青年才俊,前途无量。”
但,听着他的话语,周文渊却惨然一笑,道:“击败李凡?
我还有这个可能吗?
放眼整个扬州,还有谁能击败他?”
这个名字,简直宛如他内心的一座大山,让他喘不过气来。
高南适无言,是啊,如今的李凡,已经乘势而起。
此前,他们面对李凡的最大优势,就是他们有着远超李凡的权力。
但现在,优势已经荡然无存。
没有了权力优势,面对狡诈如鬼的李凡,就算是高南适这样的老狐狸,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区区一个李凡,就让你失去了斗志吗?
别忘了,你是周家的子弟!”
这个时候,门外忽然有一道冷峻的声音传来!高南适和周文渊,都是意外地朝着外面看去。
只见在门外,寒冷的夜风之中,已经多了一道黑色的身影,那人头戴竹笠,双手抱着一把长剑,看不清他的面容。
“你是谁……”周文渊开口。
“一个死人。”
那人影开口。
死人?
高南适和周文渊,都是吃了一惊。
“不错,死人!”
那黑影一伸手,一封信猛然从他的手中射出,发出了破空之声。
高南适和周文渊,都是吃惊不已,急忙避让。
下一刻,那封信就已经切进了床头的木柱之中,直接钳进了一指深!周文渊和高南适,瞬间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