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
李凡的话语,让众人瞬间都是惊喜不已!“大人,您也是这样想的?
太好了!”
“只要能跟在李大人身边,哪怕是吃糠咽菜,我也心甘!”
“对,李大人,我们跟您一起走!”
一时间,诸多军士以及复仇者们,都是纷纷开口。
许烈更是老眼中一喜,道:“李大人,此时宜快不宜慢,若是走完了,恐怕就会被临川郡的军队是围堵,我们得快点儿离去,时机只在今晚……”胡中、臧英等,眼中也都是写着期待之色。
但,李凡却是笑了笑,摇摇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大人,您的意思是?”
许烈疑惑了。
李凡道:“落草为寇,那当然是一条好路,但,那是在走投无路,唯有死路一条之时,才算得上是一条好路。”
“现在,还没有到那一步。”
闻言,众人更都是面面相觑。
李凡这是什么意思?
他疯了吗?
已经杀了那么多人,违反了那么多的律令,李凡怎么还能每到绝境?
“如果是以前,我会毫不犹豫地带着你们离开,落草为寇。”
“但是现在,扬州已经有了一个变数。”
“林见深。”
李凡一字一句开口,道:“如果这个变数,也如同朝中其他官僚一般的话,那时再入江湖,也没有人能够拦得住我们的。”
众人脸上都写满了不解。
“大人,您是在赌……”许烈忍不住开口。
这是赌,来扬州主政的林见深,会网开一面,会特殊处置?
他乃是当朝新贵,名列三大阁老之一,天子眼前真正的红人,所以,他自然有这样的能量。
但,他是否愿意保李凡?
是否原因为了一个小小的县令,去和朝廷中无数的官僚交恶……这场赌,怎么看,赢面都太小了。
“回去休息吧,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我一定会去找你们的。”
李凡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抹叹息,道:“胡师爷及那些死去的百姓,许将军,你找个好日子,为他们发丧吧。”
“或许明日,这正阳县大事,我便无暇再顾了。”
他似乎已经预料到了什么!胡中许烈等人,脸上都是闪过欲言又止之色,但终究只能叹一口气。
他们向李凡深深行了一礼,而后离去。
……而此刻。
正阳县今日发生的一切,也飞速地朝外传递开去。
……临川郡。
孙家。
夜已经深了。
“大人,夜寒了,您该休息了。”
中年谋士走进了书房之中,朝着正在研读的孙仲霖。
孙仲霖缓缓放下书,揉了揉眼睛,道:“大雪几深?”
中年谋士道:“已过脚踝,将没小腿。”
孙仲霖起身,走了出去,推开了房门,但见满园银花绽放,雪白一片,寂静非常。
“好大的雪,好大的雪。”
孙仲霖开口感慨,他忽然一步步走出去,脚步压在雪地上,“咯吱咯吱”的声音随之响起。
往前几步,便看到那一处假山中流淌的小泉,已经彻底凝固了,化作了大自然寒刃之下的冰雕。
“水已经凝聚,血,也该冷了吧?”
他忽然看向了夜空中的某一个方向,道:“据说长青之地,纵然是这等时节,也有一种灵草,状如白鹿,越是寒冷,越是长得旺盛,白鹿草埋骨,则荫泽后人,白鹿草入汤,则延年益寿。”
中年谋士笑道:“这是三目道人曾经说的话。”
“你信?”
孙仲霖问道。
“三目道人学究天人,更与那一脉的有所交集,不信,不行啊。”
中年谋士感慨,道:“昔年我入羲京,在那一脉门外跪了七日夜,也不曾得进那门一步,不曾被其中之人看一眼。
整个天下,曾踏入其中的,不过十指之数,除了已经死去的武天孤,其余的如今,也都成了左右着天下大势的人物。
而三目道人,据传曾踏入其中。”
“所以,纵然不曾见过三目道人,我亦知,其才情决然不凡。”
孙仲霖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世上到处都有学问,不一定非要在那一脉去学。”
中年谋士感激一笑,但眼中终究是有些寥落之意。
孙仲霖接着道:“李凡死后,你可想过赵南堂会如何?”
说着,他露出了一抹无奈的笑意,道:“说实话,老夫心中,总觉得有一抹不安,这小小李凡,总让我觉得心惊肉跳啊,思来想去,或许我顾虑的,就是赵南堂吧……”中年谋士道:“如果是别的时候,赵南堂会发疯,以他的性格,我们甚至有可能会被他满门踏平。”
“但,如今他不会为了一个李凡这样做的。”
“因为,天下将变,胡人犯境,如果还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放下一切的话,那也只有帅军击胡这一件了,毕竟,替武天孤大将军报仇,是他此生夙愿。”
孙仲霖点点头,也不觉安心了许多。
“报——大事不好——仲绩大人出事了——”这个时候,孙府大门处,忽然一声大呼响起!在安静的雪夜之中,这一声急促至极、仓皇无比的声音,震得不少树枝上的雪花,都是簌簌落下。
在后院中,中年谋士和孙仲霖,瞬间都是脸色一变!他们毫不犹豫,急忙忙走了出去,在大门处,守卫正放过一个官差,那官差刚刚跑进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