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从峰带着人走了过来,看到场中的景象,他的眼底闪过一抹诧异,一抹愤怒。
李凡……居然会武功?
他眉头不禁轻微一皱。
“公子,您要为我报仇,为我报仇啊……”看到秦从峰来了,那张总管则是急忙哀嚎起来,他被李凡那股杀气吓得不轻,此刻宛如见了救星一般。
但秦从峰冷冰冰看了他一眼,忽然一挥手,“来人,把张大辉给压下去,按家法,重责十大板!”
他身后带的人瞬间上前。
闻言,周围人都是意外不已,张大辉更是脸色大变,“公子,您……您为何要打我?
小的没有错啊……”他懵了。
但秦从峰却是高声道:“李凡乃是扬州名士,一篇《劝学》早已轰传,本公子也敬佩不已,但你这狗东西,居然敢对他不敬?
是想找死吗?”
他声色俱厉,仿佛十分生气!周围的人都是震住了!自家公子,居然对这个废物,如此推崇?
总管张大辉更是彻底傻眼,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已经彻底蒙圈了。
秦从峰带来的几人,将张大辉拖了下去,不多时,就已经传出了张大辉的惨叫声!周围的所有人,都是神色复杂,看向李凡的目光,也已经变了。
看来,在府上还不能太轻视这废物甥姑爷,毕竟,自家的二公子对他这么好……这是周围人的想法。
但李凡却是淡笑着,看着秦从峰,心中宛如明镜。
敬佩我的文章?
这话鬼都不信啊……反常必妖,且看这秦从峰有何把戏。
李凡一边想着。
“李凡兄,”秦从峰转瞬间,已经换了一副面孔,满脸热情笑容地走了过来,还亲热地搂了一下李凡的肩膀,“你能到秦府,当真是传让从峰大喜过望,盼你如盼星星啊!”
“哦?”
李凡淡淡道。
“那可不是,李兄你的那篇劝学,名震扬州,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我苦读了很多遍,当真是深受启发。
谁知道,你刚到府上,府上的下人不懂事,居然敢这般对你不善。”
他一幅愧疚、痛心的样子,接着承诺道:“李兄请放心,自今日之后,府上无人敢不敬你!你,就是我秦从峰的座上宾!”
这么一番话语下来,换了谁,都得心神激动,心情舒畅,甚至会感激涕零了。
这么会演,怎么不去竞争奥斯卡……李凡心中略一琢磨,顿时也是脸上涌现一股激动之色,“从峰兄,没想到我李某人的知音,居然是你!当真令我开怀……”见状,秦从峰瞬间大喜,拉着李凡的手,“快来快来,我要和你好好叙话一番,我对劝学,还有许多不解之处呢……”他拉着李凡,便朝着书房而去。
李凡也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惊喜不已地跟着去了。
而周围的人已经看傻眼了。
“咱们的从峰公子,什么时候,对这废物这么好了……”“写文章写得好,就是厉害啊,就连一直敌对的从峰公子,都被这小子给征服了。”
“呵呵,征服?
我看这小子是大祸临头了还差不多……”诸多下人议论纷纷,没多久便也散了。
当日,秦从峰宛如对一个久而不见的好兄弟般,热情洋溢地和李凡讨论劝学,李凡也一脸的感动,说了一堆“掏心窝子”的话,包括那“劝学”是如何在困苦艰难中写出,如何蕴含了他在赵府受到的白眼和欺凌,如何耗尽了心神,如何寄托了希望等等……秦从峰和李凡交谈一番,见李凡这般掏心窝子,眼中更加满意,直到傍晚时分,他才起身,道:“李兄,你想来也是乏了,我让下人给你准备了上房,你先去休息,我这就去让人为你准备晚宴!”
秦从峰离去之后,又有下人来带李凡入住处,这次换了极好的房间,进入房间之中,桌子上对着装潢精美的书册,还有着一盒碎银子,熏香袅袅,令人好不愉悦。
“李公子,这是从峰少爷命人为您准备的,那些书籍,乃是朝中翰林院流出的经典之作,公子说,对您乡试大考,多半有些用处,另外,凡是您在扬州期间,取用一切不必担心,桌上的银子每日都会补齐,公子只管花用……”下人也是一脸恭敬,礼貌到了极点。
“下去吧。”
李凡挥挥手,那下人便离去了。
不多时,又有丫鬟送来了晚宴,燕窝鱼翅,参茸皆备,精美非常。
一切……都非常用心!这种用心,恐怕任何人都是无法拒绝的!这么热情,戏演的这么好,所求必然甚大啊……李凡一边思索着,一边脸上的肌肉缓了缓,飙了一天的戏,他感觉有些疲惫。
真尼玛难演啊……他一边感叹着,一边开始大快朵颐。
不多时,他就将美食风卷残云了。
同台飙戏,谁骗得过谁?
想要一探究竟,必须演下去,骗过所有人啊……李凡思索了一下,随即提笔手书一张纸,自顾自地游荡了出去。
“这位小哥,敢问从峰少爷的房间怎么走?
我刚刚写了一首诗,要找他好好讨论一番。”
李凡见人便问,一脸热情的样子。
那下人给他指了路,离开之时,兀自喃喃道:“听说从峰公子对他甚好,看来是真的……”但走出不远,李凡又遇到几个丫鬟,又上前主动问路:“几位小姐姐,敢问从峰少爷的房间怎么走?
我刚刚写了一首诗,要找他好好讨论一番。”
几个丫鬟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