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汪直仍是一副翩翩公子哥装扮,凛然不惧的神态之中隐然透露出了一种文人特有风骨的傲气。看汪直气定神闲,一副闲庭信步之状,两个大汉微微一怔后,却立时齐拍自己脑门,上前一步拜道‘我等有眼无珠,冲撞了慕容公子,该死!该死!’
这慕容公子是何等人物?竟能使这两个混人转变仅在顷刻之间!汪直暗道。因不愿多事,遂赶紧随口应了一声‘好,好’后,当即便准备转身离去。可刚刚才迈开步子,随着一声‘大胆狂徒!竟敢冒充我家公子?’的叱喝响起后,前方立时又被人拦住了去路。抬眼望去,却见此刻面前正有四个模样俏丽的女子当道而立横眉冷目地怒视着自己。因见对方年纪尚轻,虽不知其所为何事,但汪直还是连忙上前拱手一礼道‘不知何事得罪了几位姑娘,在下先行有礼了’却不料,对方却并不买账。‘胆敢冒充我家公子?还敢不知如何得罪了咱们;定要将你这厮押送回府,交由公子发落不可!’几个女子立即齐声斥道。
虽然听其言语颇为突兀,但有心尽快离开的汪直还是耐住性子再施一礼道‘在下与你们公子根本素不相识,我又哪里会冒充与他?再,冒充他与在下又有何好处?’甫料,此言一出,几个女子立时便群情激愤了起来。‘我家公子博学下武功,上届福州论剑横扫群雄,又为’武尊世家’当今主人;想借我家公子威名浑水摸鱼之人多了去了!’一个女子叱道。‘不错!此人做派几乎与咱们公子如出一辙,定然就是那想浑水摸鱼之人!’另一个女子接道。
‘想是我与其公子举动暗合了。’汪直暗忖。但听对方竟将自己视为了浑水摸鱼之人,汪直不由立时火往上冲‘在下虽是不才,但素来堂堂正正!却哪里需要冒用他人之名?’汪直傲然道。可几个女子又岂肯如此善罢甘休?立时便有一个女子指着那两个大汉驳斥道‘还敢巧言狡辩?方才他们的称呼,咱们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当时也没见你否认过呀!你分明就是个江湖骗子!’‘看来,今日铁定要背上一个招摇撞骗之饶幌子了!’
看那女子咬牙切齿之状,汪直虽感好笑;但由于尚不确定对方来历,却也不好立时发作。就在汪直正思忖着该如何脱身之时,那两个大汉却已走上了前来抱拳一礼道‘敢问几位姑娘该如何称呼?’‘我们乃是慕容公子座下明月、彩霞、秋露、清风四大婢女是也!’几个女子齐齐傲然应道。此言一出,那两名大汉立即换上了一副恭敬之色向四女再施一礼道‘这便对了!这便对了!我等正要前去向慕容公子求证;还请几位姐姐恕我有眼无珠之罪,为我等带路。
’话到这个份上,本可一走了之的汪直却由于无端被人指为骗子,加上有心想要见识见识这位被捧为饶莫容公子究为何等样人;遂任由几个女子一路拉拉扯扯地来到了位于城南的一处规模颇大的府邸门前。
见这座府邸很是气派,问过后方才得知:此处正是以往两届‘武尊’得主慕容继业、慕容博及上届备选‘武尊’慕容广智的祖宅私邸!进去后,心中有气的汪直不待他人招呼便抢先寻了个座位坐了下来。落座后不久,随着一声充满慵懒之意的‘又是何门何派,何事来访呀?’的呼声传出,刚才那几个女子立时拥着一个气宇不凡的青年公子走了出来。
看那几个女子恭顺之状,‘想必此人就是那位被奉为饶慕容公子了!’汪直暗道了一声后,不由向那公子打量了起来。只见此人年约三十岁上下,,面如冠玉,鬓插黄花,手执一把附有名家题跋的白纸扇,加上一袭随风飘逸白底绣金长衫;好一个作派潇洒风神俊秀的俗世翩翩公子模样!一番打量下来,见那慕容公子傲然之中隐隐似有几分儒雅之气,汪直不由暗道‘此人确是与我有几分神似之处!’顿时心中怒气就消减了一大半。
思忖间,就看到那两个大汉已经取出了一大封银子,上前向那慕容公子赔笑道‘我等乃是铁笔门萧直、张让,特有一事请慕容公子决断;谢仪,还请您老笑纳’见早有一女接过了银子,‘先来听听吧’慕容公子随口应了一声后,当即便拂袖转身与上首座椅坐了下来。啊?此人果真就是那号称博览各派武学,通晓各种武功往届进入武尊争夺的慕容广智!汪直不由心中一震。但见此人装模作样之状,暗感好笑的汪直却要看其如何个决断法,遂耐心继续坐了下去。
也正是此时,汪直方才得知了两帮大汉林中厮杀的真正原因。原来:两帮大汉同为当今吴越铁笔门弟子。当年由于特殊原因,导致了萧直与张让的师父分道扬镳。后来萧直接任了掌门后,由于铁笔门素有以武学正宗确认掌门饶惯例,其时无意中得了一本本门绝学《永字八法》的张让遂找上了门来,要求萧直传位与自己。而萧直武功本是得自于自己师父上届掌门真传,自然不肯相让。一言不合,二人便就此争斗了起来,不觉已有近十个年头了。
上首座中一副沉吟之状的慕容广智一待二人讲述听完后,当即便要两人逐一与厅内演示了起来。一番演练完毕后,那慕容广智这才起身为二人讲解了起来:‘这永字八法是以判官笔施出,一共八式,两位刚才演练也颇合章法;但是……’
讲到此处,顿了顿,见二人又摸出了一封银子后,这才接着讲道‘此功法讲究的是点为侧,侧锋峻落,铺毫行笔,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