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安全起见,当晚任自强还是把张喜生、吴成玉他们和女人们护送过古长城至察省赤城境内。
剩下回程的路都是张喜生他们四人走过的路,又没有小鬼子,近三百人全副武装的队伍,吓唬一般山匪还是没有问题。
何况从出发时就做了整体伪装,不但人伪装了,连骡马都披上伪装服。吴成玉的人和那些女人从出发时起就要一如任自强他们行军一样,前后左右都安排有侦察探路人员。
没有依依不舍的惜别,只有任自强给张喜生四人使了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色,大有完不成插旗的任务要收拾他们的意思。
分手后任自强就掉转马头回到热和境内,带队在山林间继续向赤峰进发。沿途他也没打算闲着,想继续捡小鬼子软柿子捏,专在晚上偷袭小鬼子新设置的‘集团部落’。
不提任自强一路上在鬼子腹地兴风作浪,掀起一阵阵腥风血雨。
其实在他离开丰宁城的当晚,丰宁城的惊天变故就传到小鬼子耳朵里。这很容易理解,毕竟他没把整个松岛大队的小鬼子全部杀完,而且城里讨好小鬼子并为其通风报信的大有人在。
于是城门一放开,就有人借逃离丰宁城的机会跑去下辖集镇去找驻扎在当地的小鬼子报告丰宁城失陷的消息。
当然,由于机缘巧合之下任自强采取的是夜袭战术,又以‘斩首’战术摧毁鬼子在丰宁城的‘大脑’,同时封闭城门严禁人员走动,所以向鬼子通风报信的人所知道的消息是不全面的。
告密的人至多知道一些明面上的消息,有吴成玉的人跟着参合,他们根本不知任自强的队伍来自何方,有多少兵力。
恰巧报告的是一个小队的鬼子,领头的鬼子少尉一听丰宁城被不明武装势力夜袭,连松岛大队长都被敌人斩首,而且接连被对方消灭两支小鬼子中队,丰宁城被洗劫一空的消息,鬼子少尉当时就坐蜡了。
不要总以为小鬼子部队在华夏土地上耀威扬威不可一世,他们也有害怕的华夏部队。
就比如长城抗战时二十九军的大刀队,砍小鬼子脑袋如同滚地葫芦,杀得小鬼子鬼哭狼嚎,以至于小鬼子为了防止被大刀砍掉脑袋,脖子上都套上橡胶脖圈。
一想到敌人能打下丰宁城,并且具有抬手间能让两支鬼子中队灰飞烟灭的战斗力,鬼子少尉哪敢那小队鬼子兵去飞蛾扑火,根本不敢轻举妄动,唯恐回程途中被敌人杀个回马枪而死无葬身之地。
因此,鬼子少尉一方面加强据点的守卫,一方面派人通知松岛大队其余部队,等集合剩余全部兵力才敢回城。
理所当然这条信息也被松岛大队下属的步兵中队所知,步兵中队有电台,通过电台和松岛大队长联系无果,又和其他两个中队以及骑兵中队联系同样没得到回应。
这一下基本可以确定松岛大队长和两个中队的鬼子玉碎的消息是坐实了,至于骑兵中队下场如何不得而知。
无奈之下,鬼子中队长也不敢擅专,又把此消息火速上报上一级小鬼子联队。
“纳尼?丰宁城失陷,松岛少佐被斩首示众?还有两个中队的帝国士兵被打成碎肉?骑兵中队下落不明?”
一条条噩耗令小鬼子联队长暴跳如雷并心惊肉跳:“热河境内怎么又突然冒出如此强大的一股兵力?难道是已经被消灭的‘山耗子’孙永勤残部死灰复燃?”
在热河失陷,抗日则生、不抗日则亡的生死关头,1933年4月,孙永勤与好友关元有、赵四川等人,在一座大庙中歃血结盟。勇敢地树起了"天下第一军,均富又济贫"的大旗,正式宣告成立民众军。
制定了"不贪财、不扰民、不奸淫、不投降"的四大军规。民众军很快发展到五百余人,并进行了整编,孙永勤任民众军团长,下设三个队,关元有、王殿臣、赵四川(三人均为中共红党员)分任队长。在长城以北的深山大川里与日伪展开了殊死斗争。
民众军运用过去山中打猎和围剿土匪学会的游击战术,以老梁、五凤楼、五指山、广东山、都山五座大山为根据地,避实击虚、出其不意地打击日伪势力。
1933年12月至1935年5月,共攻克日伪据点一百多次,打死和俘虏日军、伪军五千多人,不仅沉重打击了日寇的嚣张气焰,牵制了日军对平津的用兵,而且极大地激发了广大人民抗日救国的决心。
日本关东军司令部对孙永勤和民众军采取了招抚、围剿两种办法,都无济于事,恼怒之下,称呼孙永勤为"山耗子"(意为哪头也堵不住),孙永勤则鄙视地称呼日本关东军为"黄豆皮子"。
1935年5月24日,孙永勤等抗日将士400余人,同日军血战于兴隆茅山,壮烈殉国。其从鬼子包围圈里突围出来的余部依然在热河与鬼子展开殊死的斗争。
小鬼子联队长想了想又觉得孙永勤残部已是残兵败将,不可能有如此强大的战斗力。他脑子一转又想到一种可能:“会不会是在相邻察哈尔省驻扎的二十九军偷偷派精兵强将潜入热河境内搞了这次行动?”
因为自从孙永勤牺牲后,纵观东北三省以及热河境内各种义勇军部队,敢于攻打县城向一个大队帝国士兵发起挑战的匪众是一个也不曾有。
而有此战斗力的非相邻的二十九军部队莫属,毕竟长城喜峰口战役二十九军大刀队的骁勇善战且擅于偷袭给小鬼子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俗话说捉奸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