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段沫颜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上下扫过这些男人的打扮,迷彩衣、作战服、工人装、运动衣,竟然什么打扮的都有,就差在额头上戳上“流浪”两个字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你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巴特解释道。

段沫颜伸手朝他示意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手铐,巴特脸一红,不敢再说什么了,“老大会给你解开的,这个是做做样子……”

等了不过几分钟,先前跑出去的那个男人又回来了,气喘吁吁的:“老大让我们带她去大厅里。”

所有人都看向她,段沫颜不用他们动作,自己站了起来。

沿着走廊来到外面,她发现这里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小镇,民房一间一间挨在一起,先前听到的动静好像是有人在修农用收割机。

而她现在待的建筑,是一栋几层楼高的教堂。祷告厅很快就到了,一座圣母像立在尽头,两边的长椅上坐满了人。

段沫颜没有心思细看,她垂下眼眸,身体酸软四肢乏力,太阳穴还隐隐作痛,她猜那种白雾里的药效应该还没有完全消退,但她还是尽力让自己站直了。

没有人出声,所有人都仿佛在等待什么似的,被这么多一看就不是好人的男人盯着,段沫颜本该畏惧退缩,但她发现,自己竟然神奇得平静了下来,还有力气思考。

恐惧在任何时候都派不上用场,她此刻该庆幸自己大净化者的身份,应该不会有人想要她的命。

段沫颜轻轻抚平裙子上的褶子,她抬头看向坐在圣母像脚下,那个一脸玩味,始终审视自己的男人。

她早该想起来的,对方那富有象征性的黑色皮肤……

“从你的眼神里,我就知道你记起我了。”谢利勾唇笑了笑,露出一侧小小的酒窝。他五官俊美,脸上有几道白色的纹饰,像是某些符号或纹身,黑色的皮肤配上雪白的发丝,总让人联想起某些古老传说中的神祗,神秘而危险。

“我的名字叫谢利·欧文,你可以叫我谢利、大哥哥、老大或者亲爱的。”他笑着说。

段沫颜嘴角抽了抽,她努力让自己冷若冰霜:“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废了那么多周折,在重重安保下混进典礼让你花了不少劲了吧,可惜,我还没有毕业,不算正式的净化师,如果你想利用我的能力,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谢利站起来,懒洋洋地一步步走向她,他胸前的衣襟敞开着,能看见半个奇异图案的纹身,像是毒刺和荆棘纠结在一起。

“你猜错了,虽然确实比较麻烦,但混进1区比你想的容易。越是庞大,越是漏洞。”

“而且如果我要抓,会抓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净化师女孩,她们的安保可不如你,就像抓一只小鸟那么简单。”

这男人的气势太盛,段沫颜自觉这个组织不是单纯的一个反叛军如此简单,为什么他们可以轻易接近净化师,甚至进入一区……他们有什么靠山。

“第一军团会找到这里,你会得到惩罚。”段沫颜板着脸道。

谢利看见她严肃的小脸,爽朗地大笑出声,他身后的众人也传出窸窸窣窣的笑声,段沫颜自觉被冒犯到,紧绷着小脸怒视他们。

谢利更凑近了一点,他倾身向她:“那恐怕不能如您所愿了,我在这座山谷里设置了电磁屏障,只要我不说,谁也找不到你。就算是第一军团那位出了名的军团长也是一样。”

他说得如此泰然自若,段沫颜一愣,“你……在典礼上不会还伤害了其他人吧?你用了□□……”

谢利脸上笑意忽然消失:“你在担心谁?”

段沫颜抿紧嘴瞪视他,“反正不是你。”

这时二人站得极近,谢利笑了声轻轻道:“虽然我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也做不了强迫女孩的事,你先在这里住下吧,放心,你那些伙伴都没有事。”

“如果有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段沫颜平静道。

谢利“哈”了一声,在他打算伸手拉她的时候,段沫颜猛地一击肘击撞向他的胸口,谢利愣了片刻,牢牢抓住她。

“啧啧,不光是白兔,还是只会咬人的白兔。”

他搂着她,将她在禁锢在怀中,段沫颜手上手铐叮叮当当直响,但因为这一下,她也试出了对方的身手:很强。

但她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

她仰起头企图用视线杀死对方。然而谢利正好也在低头端详她,两人目光相撞,他雪白的睫毛轻轻眨了眨,瞳孔映上愉悦笑意。

他低下头在她颈间嗅了嗅,轻声呢喃:“你身上全是他们的气味,看来这场竞争还挺激烈。雄性会用气味来威慑其他竞争者,单从气息上来说,他们已经就差大打出手了。”

段沫颜扭过头不吭声。谢利的大掌就放在她腰间,掌心是无与伦比的直白、炽热,而且谁让这条裙子那么修身,他们被迫肢体相贴,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上硬邦邦的肌肉。

谢利把她按在怀里,声音像毒药一样蛊惑:“让我猜猜,他们哪一个是你的婚约者?”

“那头豹子、那只猛雕、那只鲨鱼?”谢利眯了眯眼,“还是那条蛇,你又在担心谁?”

段沫颜不搭理他。

但她心里有些疑惑,蛇?谁是蛇?有人是蛇吗?难道是白……

谢利一直在观察她的表情,他见她并没有特别的激动,心里其实是有些惊喜的,手上不由松开了一些:“咦,原来这几个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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