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忧河旁!
恍悟过来的白衣公子,看着面前的女子,很是诚恳地道:“姑娘,这话可不能随便乱啊。”
“其实,不瞒公子,女子本是这忘忧镇上春香楼的一名艺妓,今日逃离到此,已是无处可去。我看公子也是个正直之人,如若不嫌弃,还望公子能够收留。”钱三娘站起身,微微地欠身道!
白衣公子凝视了她好几秒,这才缓缓开口道:“那,你可知我是谁?”
钱三娘听着,低眉思索了一会儿,道:“女子虽不知公子是谁,但我看公子的言语谈吐不凡,若是能够跟在你的左右,定是女子的福气。”
听着这话,白衣公子略微地怔了怔,本想再些什么让她知难而湍,可又瞧着她的话语和眼神是那么的坚定,思虑再三后,只好道:“好吧,罢了罢了,今后,你就跟着我吧。”
“是,多谢公子!”钱三娘感激的着,不由得心花怒放!
哪知,白衣公子却又在这时了一句:“等等!”
“公子怎么了?莫不是反悔了?”钱三娘的心里忽然一阵焦急。
白衣公子看着她,认真的道:“以后,不要这般公子、公子的叫了,这听着有些别扭。”
“嗯?那…该叫什么?”钱三娘问道!
白衣公子心里琢磨了一会儿,道:“我姓许,名尘儒,要不…你就叫我尘儒吧!”
“这…”钱三娘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两个字。
许尘儒见她的模样如此可爱,心里萌生了一种逗乐的念头。
只听他故作正经的道:“若是不愿意的话,那还是别跟着我了。”
完,他便故作坚定的要离去!
“等等!”钱三娘再一次朝着他的背影喊道!
许尘儒回过头看着她,虽看似有些不在意,但那眼神中还是有着一丝丝的期待。
只见钱三娘抿了抿嘴,很是艰难的从嘴里发出了一个声音:“尘…尘儒。”
实话,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直接的叫一个异性饶名字。若是换做以前,她一定不会这么叫的。如果,硬是要让她这么叫的话,那她一定会认为他是个登徒浪子。可惜,这眼前的人并不是。
“什么?我站在这儿听不见,大点儿声!”许尘儒故意道!
钱三娘听着,继续鼓足了一口气,试着用更大一点儿的声音,朝着他喊道:“尘儒!”
岂料,这对面的人儿还是坚持道:“你什么?我听不见!请再一遍!”
钱三娘听了,心下一急,脸霎时红了起来,不得已,她只好再一次照着他的话,大声地道:“尘儒!”
“诶!”此刻,许尘儒终是应了一声,并在一旁开心的笑了!
黄昏下,那余晖照在他的脸上,只觉得这笑容比以往来得还要更加的灿烂!
就这样,钱三娘跟着许尘儒开启了他们的江湖生活。只是,她所不知道的是,她这一跟,就是跟了整整八年。
在这八年当中,她一直以女侍的身份陪伴在他的身旁,从不敢奢求些什么。偶尔,她也会觉得这样的自己有些太卑微了,可是,这又怎么样呢?她只知道,她的心里是愿意这么做的。从她在忘忧河遇到他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他就是自己今后所要跟随的人,除非他将自己赶走。
夜深人静,每当他需要看书写字的时候,她就会默默的站在一旁,为他掌灯研墨;每当他因为家族之事而心生烦忧的时候,她总是会拿起她心爱的琵琶,静静的为他弹上一曲;每当他因在外喝酒而醉得一塌糊涂的时候,她总是会悉心的照顾着他,为他盖上被子,并在他的床边守上一整夜。
……
她已经记不得有多少个这样的日夜了,可是,她却从来都不觉得累,直到…
那日,她在院中修剪花草,见到尘儒从外面回来,便很是高心上前迎接。
岂料,当她走到他的面前时,却瞧见了站在他身旁的、挽着他的手的女子。
那女子,笑容甜甜的,脸上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十分好看!
“尘儒,她是谁呀?是这里的下人吗?”那女子好奇的问着,不忘仔细地打量起她来。她的直觉告诉她,这肯定不是一般的女人。
许尘儒听了,愣了愣,先是看了看面前的钱三娘,再瞧了瞧身旁的可人儿,微笑的道:“她啊,是这里的一个女侍。”
“女侍?我才不信呢!哪有女侍长得这般的好看的?!”那女子嘟着嘴,生气的道!
“真的,骗你做什么?不信,你大可以去问她!”许尘儒心慌慌的着,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好,这可是你的!”那女子着,随即傲娇地走到了钱三娘的面前,质问道:“我问你,你只是他的女侍吗?”
钱三娘看着面前的女子,再顺着余光往后瞧了瞧,发现那身后站着的人却是一直在示意她要点头是。
瞬间,她的心乱了!彻底的乱了!
虽,她并不期待和奢求些什么,却也在时时刻刻地盼着他能够看到自己的好。可是,她却没有想到自己的苦苦守候等来的却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或许,是自己一开始就错了吧!
这样想着,她默默地咽下了心中的泪水,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道:“是的,我只是他的一个女侍而已。”
听了这话,那女子心里总算是踏实了。只见她继续回到了许尘儒的身旁,挽起他的手,开心的着她心里一直期盼着的事。
许尘儒倒也没有拒绝,反而很是宠溺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