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相伟荣觉得有必要提醒这两位一句:“这趟来京城,咱们几个有住宾馆就不错了,要不是永强给老战友打电话帮忙,房间根本预订不到,都得去住招待所。
有点可惜,他那个战友目前还不适合和我们碰个面,不然得好好谢谢人家。”
这问题之前说过,两年前的1978年,整一年到京城的非大陆公民都不到两万,而预计今年会是这个数字的10至15倍。
整个京城能接待这些人的涉外饭店就7家,还有几家今年可能加入,房间数满打满算五、六千。
而这些饭店里除京城饭店东楼1974年建成之外,都是上世纪50年代的建筑,结构老化、设备陈旧,经常有20左右的房间处于停用维修状态,实际上可用的客房数不足4000间。
更稀缺的是:据说符合“国际标准”的就一千张床位!
饭店短缺,如今驻外的使领馆给来华的外国人发放签证时,要先确认到京城的住房是否能落实。
即便是这样,一般外国人一到京城,中旅这些机构基本上会先把人拉去各大景区玩上一圈再说,为了挪出腾退房间的时间。
酒店房间紧俏程度,比四十年后国庆长假的热门景点还紧张!
有时候还会因为一些不可预知的因素,客人们游览结束后还是进不了房间的情况时有发生,于是连调用专车、飞机把客人送到隔壁的津门,甚至南方金陵这些城市去过夜的情况都有。
住个酒店、过个夜都得专机跑个上千公里,这事世界罕见,游客们更是被折腾得不轻...
导人们,我们现在要去首都机场,专机正在等我们。”
“来旅游还能坐专机?”游客一脸问号,“导游先生,我们去机场干嘛?还有,这都晚上了,我们还要去哪?”
导游:“这个...这个...京城酒店没房间了,我们今晚住到金陵去,明天再回来......”
带着华夏地图的游客拿着地图一查,好一会终于找到金陵在哪,再一看比例尺...
晕了晕了。
游客:“你要我们飞过去住到1000多公里之外,这是和我们开国际玩呢,还是华夏特有的玩笑?”
导游...
有的住就不错了,1000公里就1000公里吧,总比睡大街好。但总有些实在是去不了外地的,就只能安排客人睡在餐厅或会议室。
对此一些外国游客大有意见,但最终无奈之下只得调侃自嘲:“我们想华夏京城、盼华夏京城,来到京城睡餐厅。”
这趟来京城要不是那位永强的老战友兄弟,四个人就得换个装扮,带上自己都还在的退伍证,去住那些个部队的招待所。
这会舒辉嘿嘿笑笑,对相伟荣道:“班长,要是早知道住个饭店一肚子气,说实话咱还真不如住招待所得了,自在,反正也不会查。”
说着还看了看客厅里的摆设,又道:“这地方真是...够凶,够狠,刀子够快!
咱们是不在乎这点钱,可住一晚就是内地大半年工资,换成港币也够那那边底层打工的干差不多一个月。
真他娘-的贵!这是把来内地的都当大老板,人人都是船王、地产大佬。”
这时相永强对堂兄说道:“从香江到羊城这一路,我们在火车上看到不少成群结队的香江年轻人,那边叫背包客,如今不少那边的青年都想来看看祖国大好河山。
我们特意和他们聊过,不少还是大学生,有些都带着帐篷,就怕住不起这边的涉外饭店。”
“哈哈...”相伟荣听着笑了起来,“都以为来的是老板,谁会想到不少其实就是那边的苦哈哈、穷鬼,不知道这些天咱在京城会不会碰上几个。”
这时李树星道:“那些小年轻里头不少这人还不错,都认为自己是正宗华夏人,就是这脑子想得太简单,连内地除了涉外饭店、餐厅,吃个饭要粮票这事都不知道。
带个帐篷就想过日子,有的苦头吃了。”
“看来你们和那些人聊得不错,有没有给他们点粮票?”相伟荣问道。
“给了,那地方洋奴不少,爱国的更多。
既然看到了,总不能让这帮热血青年一过关就没饭吃不是。就是我们过来时也没带多少,那东西在香江没用,好不容易让人多搜集了点。”李树星道。
李树星三个把能留出的全国粮票都送给了那些个香江好青年,不过也就够那些人吃个几天的。
至于这会嘛,四个人有的是,在还是农村小镇的鹏城那边,舒辉就用港币换了不少,更别说剡县的相关部门这边也给了不少。
这四位道京城,傻了才会在涉外酒店里吃饭,这贵得都没道理!
相伟荣看了下表,快下午三点,就对舒辉和李树星道:“都去换衣服,我们去拍照。”
“好嘞!”
舒辉两个转身就走。
这边又对相永强道:“你也换一身?”
堂弟笑笑,这就去换衣服。
十分钟后,在饭店大堂,一帮正忙着入驻登记的老外和工作人员看到了出乎意料的一幕:四名穿着去掉领章帽徽的华夏军装男子,齐刷刷出门,个子最矮这位胸前还挂着台单反相机(单反是相机结构的一种,与用胶片还是数码没关系,特别注明。)。
军装有新有旧,但看着就是如此的干净利落、舒服,而且甭管这身高差,这四位连步幅都一样,每一部之间大约75公分,皮鞋与地板的摩擦声犹如一人发出!
这不是正步,平时走路的节奏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