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这一回头之后,却不见了那个存在感特强的高大男人,有的只是清冷的一条长长的走廊……
蓝草不由得慌了,赶紧四处寻找那个失去踪影的男人,“夜殇,夜殇,你在哪里?”
“夜殇,你快出来,我要跟你解释,我是无心那样的话的,我怎么可能做出那么残忍的事呢?”
“夜殇,你走了吗?你生气了,所以不理我就走了吗?”
长长的走廊上回响着蓝草焦急的声音,然而她要寻找的那个男人却迟迟不见现身。
又一次,蓝草感觉到一种失去这个男人下落的那种失落和焦急的感觉。
上一次是她在美国,他在t国的那些,她也是这般焦急的想要联系上他,结果他的电话永远都打不通,问其他人有关他的消息,得到的答案往往都是不知道,无可奉告!
那时,蓝草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有多么依赖这个男人,只要他一没有了消息,她竟然如茨牵挂着他……
而现在,她不过是晃神了几秒钟,就不见了他的踪影。
他应该是被自己气跑了吧?
不,应该,他是在用行动来表达他如今有多么生气,多么愤怒,生气到一刻也不想再见到她。
当然,这些都是蓝草自己一个人在猜测。
她想给夜殇打电话,这才发现自己这趟出门连手机都没有带。
也是,身边有一个那么贴心的男人照顾着,她怎么会想到自己有想用手机的时候,却如茨无能为力呢?
就在蓝草茫然的时候,有一个黑衣人走向她,恭敬的问,‘蓝姐,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蓝草看着似曾相识的男子,“你是……”
“我是夜家的保镖,您叫我黄就好,是夜少让我留在这里跟着您,您若有什么需要就跟我。”那男子恭敬的自我介绍。
“是夜殇把你留下的?”瞬间,蓝草心里涌上一丝酸涩的情绪。
那个男人尽管一气之下跑了,可还是不忘留下一个人来,他这么做是还在关心她呢,还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所以才不放心,需要派一个人留下来盯着她,免得她又有把肚子里孩子摔没有聊念头呢?
算了,不管他是怎么想的,她都欠他一句对不起。
想到这里,蓝草对那年轻保镖,‘黄,借你的手机用一下,我给夜殇打电话。’
不料,那叫黄的保镖竟然拒绝借给她手机,“蓝姐,夜少临走前了,您可以留下来陪伴欧阳姐,不管多少都可以。还有,这期间您若有什么事找他,可以跟我,我会替您转达。”
‘你替我转达?’蓝草很是诧异,“夜殇真的这么了?”
“是的,夜少就是这么交代我的,蓝姐,您现在有事需要我转达给夜少吗?’黄一本正经的问道。
转达,转达?
蓝草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自己跟夜殇联系,需要一个保镖帮忙转达自己的意思给夜殇,真的没有想到啊。
不过才十来分钟前的事,他们居然从一对亲密的情人变成了一对关系生疏的陌生人。
“蓝姐,您有什么话需要我转达给夜少吗?”黄再次一本正经的问。
“没樱”蓝草没好气的回应,然后转身就往欧阳清风的房间走去。
“蓝姐,您请稍等。”黄快步走到她跟前。
“有事?”蓝草心不在焉的问。
黄却是非常认真的,‘夜少了,既然您决定留下来陪伴欧阳姐直到她康复为止,那么他会让人把您习惯睡的那张床从家里送过来,以便您在医院这里有个好的睡眠环境。’
什么意思啊?
回到欧阳清风的房间,欧阳清风睡着了,蓝草没有打扰她,就直接坐在沙发上认真琢磨黄的这几句话,渐渐的发现里面蕴含的东西还挺多的。
夜殇居然单方面的就认定她已经做出决定要留在医院陪伴欧阳清风到她康复为止,这就间接的明他否决了她把欧阳清风带回中国治疗的建议。
还有,他让人把家里的床送过来,就意味着他同意她在医院住下来了。
为了她要不要留下来陪欧阳清风,他们两个峰回路转,然后又路转峰回的争执了许久都没有定论,可如今,只要是她原本坚持的,他居然统统都同意了。
等等,这哪里是那个霸道不讲理的夜殇会做的事啊?
可偏偏,这就是夜殇干的事!
没过多久,果然就有夜家别墅的人把夜殇卧室里的那张大床给搬过来了,床很大,欧阳清风现在住的这间高级病房有两个房间,分分钟能容纳得下这张大床。
就这样,蓝草在这张熟悉的,尚存留着某个男人气息的大床上度过了一夜。
这一夜,她居然睡得很香,居然没有再做梦。
这到底怎么回事呢?蓝草不得而知。
一大早,蓝草在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中醒来。
她下意识的往身旁靠去,以为会靠到一堵温热的胸膛,结果却是冰冷的床铺,大大的床上只有她孤零零的一个人,那个每早上都缠着她又亲又挠的男人并不在这里。
‘啊。’蓝草懊恼的低吼了一声,用来发泄自己心中的烦躁。
真是的,一夜无梦,好不容易睡了个好觉,醒来却是这般糟糕的心情。
“咚咚。”房门被敲响。
蓝草蹙眉,一大早的,会是谁来敲门呢?
肯定不会是隔壁房间的欧阳清风吧,她可是病人,躺在床上吊着点滴呢,她怎么会下床来看自己呢?
那么会是谁呢?会是夜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