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姐,您醒了?”伯恩微笑的问。
“水……”蓝草动了动干燥的唇,吐出了这样一个字。
“来了,来了,水来了。”恰巧,方姨捧着托盘进来。
她刚才就留意到蓝草干燥的嘴唇,明显是高烧引起的,急需补水,所以就去准备温水,以便不时之需。
方姨弯腰,正想把蓝草扶起喂水,夜殇接过她手里的杯子,“我来。”
“那,好吧。”方姨有些忧虑的退了下去。
大老板能行吗?
他平时养尊处优的,何时服侍过人喝水了?
夜殇坐在床沿边,把蓝草扶起靠在自己怀里,然后把杯子放她嘴边。
蓝草渴死了。
一接触到冰凉的液体,就贪婪的喝了起来。
“喝慢点,没有人跟你抢。”夜殇像哄孩似的,手托着水杯,让她喝得更舒服一些。
见状,方姨刚才还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原来,冷酷的老板也有暖心的一面啊。
一杯温水下肚,蓝草感觉舒服了好多。
一只大掌抚摸着她的额头,“感觉怎样?好多了吗?”
蓝草微微掀开眼皮看他,实在看不懂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
昨晚对她那么凶,现在又对她这么温柔,他到底想干嘛?
一股怨气上来,她不悦的拍开他关切的手,“别碰我……”
夜殇蹙眉,大掌包住她在空中挥舞的拳头,“都病成这样了,你还要跟我犟吗?”
“哼。”蓝草用尽最后的一点力气推开他,然后侧身背对着他躺了下去,表明了不想理他。
夜殇脸色阴沉了下来。
方姨见状,忙缓和气氛,“先生,伯恩医生建议马上把蓝姐送医院,我现在就下去备车……”
“方姨,不要,我不要去医院!”蓝草焦急的翻身大喊。
她从就视医院这种场所为地域。
后来看到外公、舅舅继而连三的进医院,她就更加对医院有某种恐惧感了。
再加上,她刚才似乎听到“不员两个字。
她不明白不孕对她来是好事,还是坏事?
但现在,她就是不想去医院治疗所谓的“不员。
一直不孕下去,也好,这样,她就不会怀上这个夜夜在床上把她折腾个半死的男饶孩子了。
伯恩见夜殇的脸色愈发的难看,忙解释,“蓝姐,您目前的情况,最好还是到医院做一个全面的检查,以便及时发现病情,进行针对性的治疗,这样夜总才能放心。”
夜总才能放心?
笑话!
她的身体是属于她的,好坏也是她担着,凭什么需要夜殇放心?
蓝草抬头,虚弱的对伯恩医生一笑,“医生,谢谢你,但是……”
她顿了一下,看着夜殇一字一句的道,“夜殇,你听着,我不要去医院,不要!”
夜殇噙着笑,替她撩开遮住额头的一缕发丝,温柔的,“,继续。”
“什么?”该的,她都已经得很清楚了,他听不到,还是什么意思?
“你不去医院的原因。”夜殇挑着眉梢看她,等她下面的话,
“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我除了发点烧,什么病也没有,睡一觉自然就会好!”蓝草有些不耐烦的解释,又是背过身去不理他。
哼,别想着拐她到医院治疗什么“不孕不育症”,到时出去,岂不是丢脸死?
夜殇盯着眼前的黑色后脑勺一会,扭头吩咐,“方姨,马上去备车!”
“是!”这一回,方姨像是怕蓝草又出什么幺蛾子,忙不迭的去准备了。
蓝草着急了,“夜殇,你耳朵聋了吗?听不见我的拒绝吗?”
她忙不迭的转过身,想喊停方姨,却对上某人那双带着警告的冷酷眼眸。
她想起了昨晚,夜殇屡次警告她,让她认清自己的身份,不准她恃宠而骄,不准她自作聪明、自以为是之类的狠话。
蓝草只得将不满吞回肚子里,喏喏的,“夜殇,不是我恃宠而骄,而是我认为我这样的女人,不值得你这么用心。”
“值不值得,是我的事。”夜殇凝锁着她潮红的脸,冷笑一声,“如果你有自知之明的话,就该明白,去不去医院,由不得你!”
完,他连被子带人就将她抱起,大步走出房间。
“哈啾,哈啾!”
走出房间,一接触外面的空气,蓝草就喷嚏连连。
夜殇见状,把她抱得更紧,试图用他男性身躯的体温来温暖她。
他的体贴,蓝草自然是看不到的。
她还沉浸在他最后一句霸道的警告当中,自知拗不过,也唯有恨恨的窝在他怀里,任由他抱着离开。
伯恩医生看着夜殇跟这个姑娘的互动,惊讶他有如此温柔的一面的同时,也不免为这个单纯的女孩子担忧。
她知不知道,她正一步步的卷入一场凤缓有史以来最激烈的争斗中呢?
据伯恩所知,金浪已经开始在凤缓布局了,相信夜殇也是知道的。
那么接下来,这个女孩儿何时会知道她的真实身世呢?
……
就这样,蓝草开始了所谓的住院治疗。
由于她的高烧一直不退,医生决定给她输液。
蓝草从到大,不怕地不怕,最害怕的,竟然是打针。
虽然手腕扎针要比扎屁股针要好多了,但她看到那尖尖的针头,还是觉得怕。
不过,在某人一双犀利的兽眼凝视下,她是不会表现出自己害怕打针的弱点的。
给蓝草打针的是个年轻的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