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那口红印,再看看身边装睡的女子,嘴角勾起了一抹宠溺的笑意。
呵,还真是只醋桶呢。
屋里很安静,静得可以听见彼茨呼吸。
夜殇从背后贴上了蓝草,贴着她的耳际,有些兴味的问,“怎么?还在生我的气?”
蓝草没有话,只是紧咬唇瓣。
他大掌轻轻覆在她隆起的腹上,叹息,“唉,怎么办?肚子好像又大了一些……”
那样淡漠的叹息,听在蓝草耳朵里,意思就是:孩子越大,越不好……
那两个冰冷的字眼让蓝草再也无法忍受,她猛地翻身,对上他的眼睛。
那一瞬间,蓝草似乎捕捉到了他眼睛里还未来得及收回的怜惜和愧疚……
怜惜?愧疚?
他对谁怜惜,对谁愧疚?
是对她肚子里,他口口声声要拿掉的孩子?还是对她这个无名无份,即将成为被人唾弃的三儿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