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会让火种熄灭的。但是……我想知道，我现在可以做什么。沉默了良久之后，姜恒终于抬起了头。
他的眼神之中，多了一种更为坚定的色彩。
“你有很长的时间来思考这个问题，不要着急。”
可……我现在就想知道，我想用很长的时间去完成我所能想到的事情，而不是……就这么想，就这么思考……
“……你，很不一样。”
不一样吗？
“所有的协议者在和我的谈论之中，只有百分之三十会谈论到……关于希望这个话题。而超过百分之九十的协议者会在我刚才的那一句之后，就开始思考未来的路。只有你，还有……”
还有谁？
“还有之前那个……人类。”
上一任协议者。
“……是的。他的想法和你一样，语气也和你……如此相似。如果不是因为你们的生命气息没有任何一丝的联系，我甚至会以为人类也会有转身这样的可能。但……他确确实实在冥土被冥河之水给吞没了，永远都无法被复活。”
……他叫什么名字？
“……我不记得了。他的名字已经被圣域用某种方式给抹去了，和这个世界的联系也被斩断，无从记忆了……”
和世界的联系被……切断？
“是的，和星河之神那足以斩断一切的属性如出一辙。那种力量，会让个体和世界的联系被彻底地阻断。从具体的个体，到概念上的名字，记忆，羁绊……都无从存在。他会像是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甚至是……任何的时间节点上都不存在。”
也就是……被世界彻底遗忘的那种消失？
“是的，消失在过去，现在，还有……未来。”
那岂不是……很可怜？
姜恒愣了一下，他无法想象这种感觉。
就像是自己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没有人记得自己，因为自己根本就是一个不存在的，“虚构”出来的人……
而且，就这么死了。
……不，不对！
姜恒忽然反应了过来。
如果真的和你说的那样，那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一切的发生？
我在协议开启的时候，会得到他的记忆碎片！
那些记忆碎片里的一切……绝对是真实的。就和……对，有一个片段，就在……就在冥河里，在下沉，下沉……永恒死亡……
那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一切？
还有……为什么你也不曾忘记？
“……”意识空间中的声音突然沉默了。
你告诉，这是为什么？
“……”
姜恒再一次问道，但是依旧没有听到任何的回应。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你这样的说法根本就不合理！
还是说……你其实知道上一任协议者是谁，对吗？你知道他，没有所谓的可以直接斩断一切的武器。
“……你不知道。”
不……不知道？姜恒傻眼了。
他想到了很多种的可能，但是唯独这一种。
不知道，这怎么可能？你不是知晓所有的答案吗？那为什么会不知道前一任协议者发生了什么？
“我无法回答你。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你可以找到这个答案。告诉你这个答案的……并非是我。”
那……是谁？
“你的泰坦核心。”
我的……泰坦核心？
“是的。”
我的核心……到底里面蕴含着什么？
“……时间到了，你自然可以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那我要做到什么程度？
“……开启第一协议。”
第一协议？那是哪一个泰坦神，是神王吗？
“不是，那不是属于泰坦之神的力量和协议，但……开启了第一协议，你会得到核心的几乎一切秘密。”
几乎，一切秘密……
“……我的时间到了，抱歉。”
……嗯。
姜恒的面前，那个符文已经渐渐消失了。
那些能量丝线不停地流入了姜恒的精神体之中。
这种感觉，和开启第七协议，觉醒伊阿铂托斯的力量。
但是这一次，这种感觉愈发地强烈。
第一块石板上的符文彻底被姜恒给吸收，然后是第二块石板开始崩碎。
再然后是第三块，第四块……
每次吸收完一枚符文，姜恒感觉到自己对万事万物的见解得到了一个大境界的提升。
就像是从幼儿园的认知水平，一下子到了小学，然后是中学，高中……
等到最后一枚符文被姜恒给彻底吸收干净了之后。
姜恒的认知水平和之前相比已经是刚出生的孩童和保送世界前十大学的博士生的区别了。
至少，现在的意识空间在姜恒看来，已经不再神秘。
这种感觉太神奇了！
这种几乎无所不知的感觉……太爽了！
……
怜风坐在床边。
她还是决定把姜恒放在床上比较稳妥。
结果，她直接在床边坐了整整一天。
但是怜风依旧时刻注视着四周和姜恒的状况。
孙悟空和苏小狸离开之后。事实上，，现在的前线十分危险。
如果被饕餮，或者恶魔，巨狼之类的敌对文明知道了这个消息，那么……
我可以，做些什么呢？
希望情况不要这么糟……
怜风的思索还没有结束，外面忽然想起了警报声。
怜风一下就从位置上弹了起来。
真是……有够糟糕的了……
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