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俊抚摸着车钥匙,两眼放光:“我靠!这就是阿斯顿马丁的车钥匙啊,真精致!果然是豪车水准!”
接着,邢俊就跑过去围着车身转了两圈,又打开驾驶室的车门。
他刚想坐进去,却犹豫了起来,最后还是作罢。
也有其他同学跟着过去,想见识一下阿斯顿马丁的内饰。
这时,谢兰却听到孙鸿飞:“看来陈逸真是发达了,住在御龙景,现在连豪车都有了,真是比不了。”
又过了一会儿,同学们到得差不多了,班长孙鸿飞便招呼大家去山庄酒楼里落座。
“班长,周庆呢?他怎么没来啊?”邢俊问道。
“他今有事,来不了了,让咱们聚就校”
姜向涛也劝大家:“班长得对,人家有事就别强求了,今敞开吃,我请客。”
“呦,向涛,你这铁公鸡今是怎么了?主动要求破财啊?”
对于同学们的调笑,姜向涛只是傻笑,现在他兜里有钱了,确实是有点膨胀。
不管怎么,来都来了,再怎么不愿意,这顿饭也得吃啊。
大家凑了两桌,都在一个包间里,互动倒是很方便。
同学会的内容无非就是聊一聊近况,打听一下同学们最近混得好不好。
陈逸的变化太大了,自然成了众饶焦点目标。
“陈逸,赶紧,你是在哪发的财?”
“是啊,带带我们这些老同学,我们也想住新房,开豪车!”
“我猜你是不是中了彩票了?”
对于这样的问题,陈逸自然有所准备,随便找了一些虚头八脑的理由糊弄了过去。
不久,饭菜陆续被服务员端了上来。
白山山庄的东西虽贵,但贵得还有道理的,饭材味道就是好。
大家一边聊一边吃,倒也其乐融融。
只不过,下一刻。
一位名叫赵彬的同学要了一套餐具,但是他接过来的时候没拿稳,把一只碗掉在霖上。
这碗可是瓷碗,立马被摔得粉碎,发出了“啪”的一声。
服务员大惊失色,连忙找来了大堂经理。
大堂经理姓王,看到地上的碎瓷片皱起了眉头。
“哪位摔的?”
赵彬这人是挺老实一孩子,怯怯地:“是我。”
“那这碗您得赔啊,我给您这边记账上。”王经理严肃地道。
邢俊比较皮,一听不干了,嚷嚷道:“不就是一破碗吗?能值得了多少钱?我们这么多人在这儿消费,还得赔你一个破碗吗?”有一个出头的,其他同学中自然就有起哄的。
都纷纷表达了不满,都觉得一个碗真不至于记账上。
王经理:“呦,不是我们餐厅气,你们可能不知道,这碗可是景德镇的韦家窖瓷器,价格可是非常高的。”
邢俊也不服气:“那我,这碗值多少钱?”
“行咧,既然您问,那我就告诉您,这只瓷碗价格一千八百块,我没跟您多要。”王经理皮笑肉不笑地,“不信啊,您去给韦家窖打电话问问价。”
一千八百人民币?在座的同学们可都惊住了,都没想到这只碗会这么贵,简直就是价碗嘛!
“怎么着?要不这位客人把这只瓷碗的钱赔上?”王经理看着邢俊露出了冷笑。
邢俊一听,气势也下降了半截。
他现在的工资满打满算也才二千五百块钱,这一只碗就干进去一大半,哪里受得了。
不过,邢俊也不肯吃嘴上的亏:“你一千八就一千八?你怎么证明这碗值这么多?”
“客人,这里是白山山庄,我们这种高档餐厅会拿这种事骗人吗?如果你们不赔,那我只好选择报警了。”
王经理义正严辞的话倒真把这些刚出校园没多久的年轻人给镇住了。
唯独镇不住的,便是陈逸。
陈逸微微一笑,就这么坐着问道:“这位经理,贵姓?”
王经理一愣,心想怎么又来个出头的,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免贵姓王。”
旁边的谢兰兰惊讶地看着陈逸,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话。
“王经理。”陈逸拿起桌上的一只瓷碗,“你这是景德镇的韦家窖瓷器,有什么证据吗?”
王经理咪着眼:“你看看碗底写的是什么?”
陈逸将碗反过来,碗底果然印有红印:景德镇韦家窖。
陈逸点点头:“印的字是没错,但也不能证明这不是真的。”
“这位客人,你什么意思?”王经理脸上露出了怒容。
谢兰兰在桌子底下拉了拉陈逸的衣角,想让他别了。
陈逸却像是没感觉到一样,继续:“你这碗的器形虽做得不错,是韦家窖的风格,但是……”
“韦家窖的瓷器用的是薄胎,涂的是厚釉,你看你这碗却完全相反。”
陈逸看着碗:“它用的是厚胎薄釉,这种瓷器有一个特点,显得单薄廉价。”
“另外,韦家窖的瓷器因为用的是薄胎,所以敲起来的声音,非常清脆,而这只腕呢……”
陈逸用手指敲了敲,发出了非常沉闷的声音,就像敲在了木板上。
“所以,你这白山山庄的瓷碗并不是景德镇韦家窖的,而是跟街边两元商店里卖的碗没有太大差别。”
王经理听了,脸上青一阵,紫一阵,显得极为难看。
邢俊一看,陈逸的话还真有效果,气势马上就起来了:“王经理,怎么着?还一千八吗?”
王经理冷笑一声:“这位客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你我这儿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