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或许吧。”
被清水泉这么一说,卢修心里稍微舒服了一点。但是到底的,还是难免有一种会被架在火上烤的感觉。
不过再怎么说,这也是以后的事情了。他们现在必须考虑的还是自身的存活。而这终究还是避不开最原始的问题。
“所以,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阻止了老胡把这个...盘龙科的玩意给拆掉?”
“卢桑。您怎么也可以这样想!”
怒瞪着卢修,清水泉在一脸不可思议的同时,也是整个的趴到了这个玩意的身上,如同护崽的母鸡一般将它牢牢地保护了起来。
“您知道这样一个物种想要存活到今天,是有多么的困难吗?”
“和中生代所经历的第四次三叠纪-侏罗纪大灭绝以及第五次白垩纪-古近纪大灭绝不同。这种原始的盘龙类想要存活至今,还要再经历一场最惨烈的二叠纪-三叠纪大灭绝以及挺过冰川时代的剧烈气候变化才行。而你知道在这中间,到底有多少的物种是成属成目的灭绝了吗?”
“百分之九十,甚至还要更多!而就在这些可怕的灭绝之中,这个物种能成为这样的一个幸运儿,从两亿多年前侥幸的活到今天。这是有多么不可思议你知道吗?”
“把它就这样当做食材给拆借掉,这就是对这个古老物种的尊严的践踏,是对整个地球历史的不敬。我绝对不能允许你们这么做。如果你们一定要这么做的话!我...”
或许是狂热之后的短暂性理智上线,她这个时候也终于是意识到了,这不是在现代文明社会里,她最大的威胁手段也不过只是这样口头上说说。
至于武力威胁?别开玩笑了。你让她一个弱女子去和两个大男人对抗,尤其是这里面还有一个能单杀二叠纪早期生物霸主的变态,你这不是去让她送死吗?
即便是对自己眼下的发现再怎么狂热,清水泉也不至于说会愿意为此而赌上自己的小命。而也就是在她变得哑口无言的这个关头上,卢修就已经是摆出了一副趁虚而入的架势,颇有些苦口婆心的对着她说道。
“清水老师,我明白你的心理感受,真的。但你也要明白,我们现在是怎样的的一个处境。”
“发现了这个玩意之后,这个岛对于我们来说已经是不安全的了。而在这种糟糕的境况之下,任何一份食物都不能被浪费,更是必须要被利用起来。哪怕说是这种已经灭绝了的远古生物。”
清水泉想要争辩一下,但是卢修不给她这个机会。
“我懂,这种远古生物很珍贵。但你也要明白,它已经死了。是一具尸体。就算我们不把它吃了,它也早晚会腐烂,失去其所拥有的的价值。而我们不可能也没有手段来保存这样的尸体,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让它发挥出一点余热。”
“更何况。既然已经有这样的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活到了现在。我想,总不可能说它恰好就是你说的这个物种里的最后一个吧。它当然不可能是从两亿年前幸存的蛋里面蹦出来的。而既然如此,那么几乎也就必然是说......”
“这个岛上有一个完整的,能够用来自我繁衍的盘龙科族群?”
意识到了这种可能,清水泉眼中当即就露出了兴奋的光芒来。而这看在卢修的眼中,就难免觉得有些古怪了。
他还真的很少看到有女人会对这种远古生物感兴趣。甚至说,他都有些难以相信,清水泉居然会是古生物专业的。
因为在卢修的刻板印象中,愿意学这种专业的多半应该是糙老爷们。毕竟这个专业常年在土里刨食,风餐露宿,辛苦自不必多说。所以愿意扎到这个专业里的女人绝对是少数。而像是清水泉这样风华正茂,同时又是靓丽可人的大姑娘,那就更是少见了。
大概率估计,这可能还真是她的真爱。而联想到她是以瀛洲高中老师的身份出现,而不是以什么古生物学家的身份出现。恐怕在她的这份真爱背后,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辛酸往事来。
什么家人朋友的不认同啊,什么职业上的无形歧视,这都是有可能的事情。
虽然并不清楚古生物学界具体的底细,但是按照常人的印象来看,这个行当里应该是没有几个女性存在的。就算是有,那也应该是像克劳馥女勋爵那样的独立女性代表,而这则是那种已经把女权运动整了百十年活的西方人的特长。
在东亚,尤其是在女权被正国给后来居上的瀛洲这一块,女人想要从事这种刻板印象深厚的职业,其难度可想而知。
想来清水泉是经历过妥协的。但妥协并不意味着放弃,也有可能意味着某种沉淀和积蓄。就像是此刻,这个远古生物的出现无疑是极大的刺激了她内心里那早已掩埋的梦想。而在梦想之火熊熊高涨的情况下,卢修还真不好去对她说什么丧气话。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不管怎么样,这个岛在这里又跑不了。我们完全可以在保证自身安全了之后,再去细细琢磨那些远古生物的底细。说不定,你会有更多的发现呢?等你把这些发现整理出来,带回到文明社会去,想必,你也会成为古生物学界鼎鼎有名的一个传奇人物吧。”
同样的鸡汤一口灌回去,却恰好能起到对症下药的结果。
这来自于卢修的敏锐观察。从之前清水泉说他将因为那个盘龙科的生物而享誉世界时,眼中所流露出的艳羡他就能看得出来,清水泉似乎对于这种事情有着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