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个刀会把自己小命给搭进去。
这是夏侯安没想到的。
腹部的疼痛感由物理伤害变成魔法灼烧,意识反应变得迟钝,视线逐渐模糊……
种种迹象表明,这匕首上淬有剧毒。
我要死了?
夏侯安心有不甘,没想到方才说的话,竟会一语成箴。
他死死抓着董卓的手臂,想要挣扎起身,却发现根本无能为力。
在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他只想说:王允,我操你大爷!
“伯阳!伯阳!”
见夏侯安在怀中偏头昏死过去,董卓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急忙呼喊起来。
可这么会儿的夏侯安已然没了意识。
“来人,快来人啊!”
董卓大声呼吼。
不一会儿,闻讯的宫廷禁军赶来,负责统领禁军的是董卓的侄儿董璜。
他见董卓怀里搂着一名年轻羽林郎,旁边不远处,还有一具脑袋炸开花的尸体,便猜到是有人行刺,当即命人警戒四周,同时抱拳应道:“叔父,有何吩咐?”
董卓抱起夏侯安直往最近的寝宫跑,嘴里呼喝:“快去传医郎来!”
董璜点头应命。
他已经许久不见叔父这般紧张了。
最近的宫殿名为福德殿,本是天子寝宫,董卓这会儿根本不管这些,抱着夏侯安直接踹门而入。
不多时,宫廷里的医郎们陆续赶来。
“我等拜见太师!”
医郎们齐齐行礼。
董卓大手一挥,这个时候就别搞一套繁琐礼仪了,他指向摆放在床榻上的羽林少年,同这些医郎吩咐:“都别墨迹,赶快瞧瞧这小子怎么样了?”
医郎们连忙称是。
一伙人涌了过去,把脉的把脉,相面的相面,各显神通,诊断起夏侯安的病症。
望闻问切之后,宫廷里的太医们交流意见,最后由一名年岁最长的医者到董卓面前给出结论:“太师,经我等查验之后,这名羽林郎腹部伤口处染有剧毒,如今已流遍周身的各处筋络肺腑,恐怕回天乏术……”
董卓一听,脸上布满的阴沉之色可怖,以不容置喙的口气说着:“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一定给本太师救活这小子!救活了,尔等有赏,救不活,全部陪葬!”
太医们面露难色,觉得这是在为难我胖虎。
不过董魔王说一不二,他们哪敢讨价还价,如果他们敢说,抬走吧,没救了,董魔王肯定立马就能摘了他们脑袋。
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试了。
此时,殿外响起通禀:“太师,司徒公王允求见。”
殿外,位列三公的王允低头等候。
伍孚的失败早在预料之中,只是没想到,夏侯安这小子居然把动静搞得这么大,真的肯下血本!
不愧是干大事的人!
王允心中直赞。
待到董卓走出,他急忙迎了过去,满脸的关怀担忧之色:“太师,听闻有狂徒行刺,您没伤着吧?”
瞧见王允脸上的担忧神色,董卓心里好受不少,说是夏侯小子替我挡了刀。
干得漂亮!
王允内心欣喜,这小子果然不负所望。
但他脸上却是不露丝毫,只说:“能为太师挡刀,乃是此子荣幸,只是不知其伤势如何?”
唉~
董卓叹上一声,没有说话。
王允见状,心头不由的为之一沉,难道说有性命之虞?
殿内的医郎们尤为忙碌,气氛格外压抑。
加上董卓的神情,王允此刻竟真的担心起来。
夏侯安是他新设的重要棋子,可千万不能死啊!
如果事先知道伍孚会在匕首上面淬毒,王允断然不会让夏侯安去的。
“义父,您没事儿吧!”
不多时,身形高大的吕布也赶到了福德殿外,略微有些小喘,显然是一路狂奔而来。
“你当的什么值!”
董卓剜了一眼义子,怒声呵斥。
自从收服吕布以来,董卓对这个义子百般满意,这还是他头一次当众进行责斥。
吕布自知失职,只好硬着头皮答道:“方才侍中赵温找孩儿有要事相商,故而离开了稍许,孩儿也没想到,宫廷之中,竟还有残党余孽,敢冒死袭击义父……”
董卓对此置以冷哼,要不是夏侯小子替我挡刀,这会儿躺在床榻上的就是我了!
“孩儿惶恐!”
吕布头出冷汗,将高大的身躯躬低。
再有一会儿,本该守在相国府里的李儒也急匆匆的来了。
见到董卓无事,他才放下心来。
随后,李儒从董卓口中了解了事件始末。
作为董魔王麾下的头号智囊,李儒很认真的分析其中关键。
吕布显然是被故意引走,所以,侍中赵温很可能是参与者之一。
另外,行刺一事事关重大,筹谋者肯定不该只有这么两人参与,料想背后还有诸多推手。
而且董卓上朝时间并无规律可言,只有少数心腹知道,那么他们之中,必然有人走漏了消息。
除此之外,伍孚身藏匕首入宫,却不被察觉,宫门处负责搜身检查的卫士,估计也有他们的人手。
李儒脑海里思绪万千,不过在得知是夏侯安替董卓挡刀以后,他却不经意的皱起了眉头。
怎么哪哪儿都有这个小子!
自从那日在相国府外见过以后,好像很多事情,都和这小子沾染关系。
李儒起初也怀疑过,对方是用苦肉计故意设的局。
不过他很快便又否了,设局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