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漠本想事情结束,前往天幕派查探内力炸弹一事,如今青木哥哥走了,她盘算着该让谁帮衬着寻人...
就在此间,奇铭带着高一,还有中途汇合而来的高二堪堪抵达客院。
“言儿,封止来信了。”
还在寻思的言漠一听,抬眸望去,接过书信一看:
天萤石泄露一事,属下已经查清,正与东风尊人向着东北方,一同跟踪嫌疑人。
“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不宜在信中提及...”奇铭对上言漠焦急的目光,解释道,“既然有尊人相陪,言儿你大可放心。”
言漠收了书信,阖阖眼平复心绪道:“我明白了,杨姑娘。”她转向杨迷途劝解道,“既然知道青木哥哥的目的地是西域,我会差人在沿路,以及西域关口等待搜寻,你别太担心。”语罢,她安抚了厨婶几句,便跟着奇铭出了客院。
“说吧,还有何事?”言漠看出了高一、高二的神情,见周遭无人,悄声问道。
高二见王爷点头,才小声汇报道:“王爷、王妃不在京城的这些时日,属下们分批监视着几大朝臣的动向。从七日前开始,邓尚书屡屡前往宰相府与洪尚书府。自从玶妃娘娘出事后,邓尚书前往这两处更是频繁。”
听及此的言漠不禁甩给奇铭一个探究询问的眼神。
奇铭一路无言,领着言漠回到岩茗院副屋后,屏退了众人才开口。
“你想说什么?”
“你已经猜到了?”言漠入座后,兀自给自己斟了杯茶,“陛下又给了我新任务。”
“并不难猜。”奇铭浅笑着,“原本,我们就想查清此事不是吗?”
因为是密令,言漠不能多言,只能旁敲侧击地问道:“邓尚书为何频频拜访宰相与洪尚书?”
奇铭知无不言道:“宰相具有监察之责,宫中发生此等事件,他有权查清来龙去脉。洪尚书乃是礼部尚书,册封褫夺嫔妃封号,都经由他手。”
言漠知道玶妃认罪当日,宰相与洪尚书也在场,邓尚书求助于这两位合情合理,但!为何七日前,事情还未发生,邓尚书就已经频繁拜访这两位了呢?不仅如此,邓尚书频频进宫探望玶妃,到底所为何事?
似乎一切症结所在,便是邓尚书。
“我要见邓尚书。”
奇铭浅笑一声,早已猜到似的点点头:“邓尚书随时都可拜访,倒是角厢坊,我们得尽快行动。”
一个时辰后,言铭二人出了主城区,穿过一片野地以及层层小巷,终于在犄角旮旯处发现了角厢坊所在。
“主子,全烧光了!”陆九与千溯将只剩框架的角厢坊上上下下都检查了一遍,除了一地狼藉什么都没剩下,“四周没有异样,也没有车辙痕迹。”
言漠不放心,差遣陆九和千溯向周边邻户询问,自己进入空楼想寻些蛛丝马迹,不想所获不多。
她站在窗台边细细看着,焦炭上已经覆了一层淡薄的灰尘,说明角厢坊的人并不是匆匆离去的,更像是早有预知般,提前离开了。
“主子。”陆九问完回来,禀报道,“邻户说,大火起于两日前的夜晚,奇怪的是,当时没有听到任何喊叫,最后,他们发现只是楼烧没了,里面根本没人。”
千溯:“属下问询了一周,邻户与角厢坊中人皆不熟,这里到底有多少人,谁都不知道。”
“房屋置办总会有记录,看来我们还得去京兆府一趟。”言漠说完,疑惑道,“对方到底何以提前得知?”
奇铭:“此次东宫风波不小,玶妃入狱,坊间早有传言,他们一定是听到了风声,提前转移了阵地。”
言漠:“能做宫廷中的隐匿买卖,角厢坊可不简单。”
“陆九,千溯你们留守监视此地。”
“是!”
奇铭下完令,领着言漠骑马离开,直奔京兆府。
京兆尹一听益安王与王妃来访,赶紧让人将新到的玩赏宝贝收起来,以免被王妃发现!
“下官恭迎王爷、王妃。”他笑眯眯地将人迎进了大堂。
“两日前晚间,城西绿东巷内一户人家走水,我要知道户主是谁。”
“???”京兆尹不敢直身,使劲搜刮着脑袋,近日别说什么小巷,整个京城都未接到走水案的汇报啊,“近日,无人因走水报案啊...”他为难地小声嘟哝着。
“......”言漠对于京兆尹的能力早有预知,双手环胸地故作礼貌地笑道,“那大人可否告知绿东巷内的所有户籍?”
“哈哈,王妃折煞下官了...”京兆尹笑得讪讪道,“这就给您寻来!”语罢,他一转身,赶紧吩咐下属寻来户籍名册!心中还不忘嘀咕,王妃真是和王爷处久了,成了另一只笑面狐狸啊!
经过官差的比对,言漠得知角厢坊的户主名唤陈铁,早于五年前失踪。
见角厢坊这条线索已断,言漠决定直接前往邓府拜访。
邓尚书与益安王一向不对付,听闻王爷、王妃前来拜访,他正左右为难地在房内踱步!
见,一定是为玶妃之事而来,说不定会牵连整个邓家。
不见,玶妃之事就此不明不白,他一辈子都得活在这份疑惑中。
...经过再三挣扎,他决定先见见对方。
言漠为了取得邓尚书的信任,让奇铭一人等在大堂,自己和邓尚书去了后院单独会见。
“王妃这是何意?”
言漠侧侧身,将密令的一角展示给邓尚书。
“!”邓居里一见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