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诚恍恍惚惚,甚至不知道怎么开车回到家里的。
他只记得,路上好几次差点发生交通事故,受惊的车主破口大骂。
不过一看见千万豪车,对方车主的气势明显弱了一截。再看清千万豪车上坐的是宫诚,直接闭嘴。
宫诚万念俱灰,这一次的被打脸,他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好像缺失了一块。
陈宇无敌的表现,刺激得他怀疑人生,再也不想跟陈宇赌石或者斗宝了。就算他再傻,也能判断出来。他今生今世,永生永世,永远不是陈宇的对手。
推开父亲书房的门,宫诚见宫天养两手揉着太阳穴,脸色铁青地思考着什么。很明显,陈宇开业庆典的经过,已经传到宫天养的耳朵里了。
宫诚知道自己罪大恶极,给宫家留下了难以磨灭的耻辱黑历史。他已经做好了接受任何惩罚的准备,‘噗通’一声给宫天养跪下了。
他两眼通红,嘶声叫道:“父亲,我擅自动用族宝,结果吃了败仗。我是败家子,是宫家的罪人!父亲,随便你怎么惩罚,我无怨无悔!”
出人意料地,宫天养没有像往常那样,勃然动怒,先把惹是生非的宫诚骂个狗血淋头,然后惩罚他禁足或者面壁。这次,宫天养格外的平静。
宫天养静默良久,最终长叹一声,淡淡道:“起来吧。”
“什么?父亲,你不惩罚我?”宫诚瞪大眼睛,吓得不轻,依旧跪着,不敢起来。他了解自己的父亲,当宫天养不冲他发火的时候,就说明……
事情闹大了!
大到,惩罚他,已经完全无法解决任何问题了!
宫诚懊恼地捶胸顿足,悔不当初,他连连哀求道:“父亲,你快惩罚我吧!事情没有我想象的那么严重,对不对?陈宇他,是不是还没成气候?”
宫天养是多么想点头,表示无妨。
可问题是,眼下严峻的局面,不容他有丝毫乐观。
事实就是,陈宇的珠宝行,不止成气候了这么简单。
陈宇的珠宝行,已经化成一条恶龙,凶悍地撕开了宫家的胸膛。
只需假以时日,恶龙必定掏出宫家的五脏,生吞活剥,大快朵颐!
换在之前,陈宇没开珠宝行,顶多是一个实力雄厚的珠宝收藏家,与宫家的利益并无直接冲突。就算宫诚偶尔脑瘫,败给陈宇一两次,也无妨。
但今天,陈宇开珠宝行了,还拿出亿年古玉,挫败了宫家族宝。
世界级珠宝设计大师,苏晴的鼎力加盟,更是令陈宇如虎添翼。
宫诚的失败意味着,宫家哪怕动用族宝,也限制不住陈宇了!
陈宇崛起的速度,但凡对他有所了解的人,都有目共睹。一个限制不住的陈宇,步步蚕食,最终一口吞掉整个宫家的日子,还会远吗?
宫天养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胁!
陈宇开业当天,挫败了象征着宫家族运的族宝。
这一切,既是偶然,也是必然。冥冥中,宫家的结局,已经注定。
宫天养沉声道:“阿诚,起来吧,我不怪你。那个陈宇,对我们宫家的威胁太大,必须除掉。屡屡失败的魔都杀手组织,我最后相信他们一次!”
宫诚揉了揉发软打颤的双腿,凑到父亲身边,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那……父亲,什么时候派人去暗杀姓陈的好?”
“先让他过几天安生日子,放松警惕了,再动手?”
“不行!”宫天养猛地拍桌子站了起来,怒吼道:“就今晚!”
“除掉这个致命威胁,我一天都等不了!”
“陈宇一天不死,我寝食难安!”
事态危机,刻不容缓,一个小时后,宫天养和宫诚父子,就在某家会所的顶层包间,与魔都杀手组织的负责人屠夫,见面了。
相比上次见面,屠夫又换了一张脸,打扮也与上次截然不同。
唯一具有标志性的特征,是他改不了的口吃。
因为口吃,屠夫是个沉默的人,几乎很少说话。
宫天养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屠夫,寒声质问道:“屠夫先生,我是你们杀手组织最大的主顾,为了雇佣你们的杀手,砸了足足几千万!”
“几千万,好几批杀手,我只想要一个人的脑袋。”
“为什么,到现在,陈宇那家伙还活蹦乱跳的?”
“我的钱呢?难道白花了吗?”
不怪宫天养生气,他和宫诚父子俩天价雇佣的杀手,个个都位列魔都杀手排行榜前三十,战力彪悍,履历亮眼。
可出动了一批又一批,不是被反杀,就是被活捉。
“宫……宫先生,任务……务失败,损兵折将,我也很……很痛心。”屠夫结结巴巴地回答道:“但……敌人确实……强大,不好……不好对付。”
“少废话!”宫天养气势汹汹地骂道:“少给你们的无能找借口,你们号称魔都杀手行业的标杆,只要出钱,没有杀不死的人,难道都是放屁吗?”
“宫先生……”屠夫皱了皱眉,想要阻止宫天养对他们组织的辱骂。
奈何口齿不够伶俐,斗嘴方面,他根本不是来势汹汹的宫天养的对手。
宫天养叫道:“我不想听你的解释,总之这次,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你务必派出排名第一的终极杀人王,我发誓让陈宇不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屠夫嗳嗳说道:“魔都杀手榜第……第一的,终极……杀人王,具有高度的自由,他……不是想叫,就能叫来的。”
而且魔都杀手组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