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很感动,贺良竟然如此知恩图报,将自己的请求当成重中之重,不眠不休,加班加点的赶制,没有辜负自己的期望。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作为领导,陈宇绝对信任贺良。
士为知己者死,贺良拼尽全力,不辜负陈宇。
两人之间的关系,通过此次事件,上升到极为紧密的地步。
更令陈宇赞叹的,是号称无解,天下无一仿品的白玉蚩尤手环,贺良只用不到二十四个小时,就找出了仿造的方法。
说贺良是万中无一的造假天才,并不为过。
陈宇打开锦盒,瞳孔一缩,一副活灵活现,美艳绝伦的白玉手环,就在眼前。哪怕身具慧眼,乍一看,陈宇都恍惚间以为自己看见了真品。
上古时期先民的智慧,经过贺良的手,再次重现,被展示的淋漓尽致。
不过仔细一看,陈宇忍不住笑出声来,朗声赞道:“聪明,该赏!”
其实贺良并没有攻克先民的方式,但他用另外一种投机取巧的方式,重塑了先人的智慧,打造了一副与真品几乎完全一致的赝品白玉蚩尤手环。
真正的白玉蚩尤手环,是采用‘首位衔带’的方式,将两件白玉手环交错在一起,经过雕琢,可以合二为一,看上去就像被分开的一个手环一样。
而贺良用的方法,是找了一块大小一致,但厚度是手环两倍的羊脂白玉。
贺良在这块羊脂白玉的平面和竖面上,画出立体的白玉蚩尤手环形状,然后用针尖沿着线条不停地划,划出很深的凹痕,足足有羊脂白玉的一半。
最后,将已然区分开来的两个手环分开,一扭,就变成了两个手环。
这两个手环由于原本就是一体,它们紧紧相扣,不曾分开。
又因为,作为材料的那块羊脂白玉,是真品白玉蚩尤手环厚度的两倍,被横截成两段,厚度正好和真品白玉蚩尤手环一致。
接下来就是善后的抛光,打磨,做旧。这方面,贺良是行家里手。
整个环节,说来简单,但陈宇能够想象,贺良究竟付出了多少。
首先是想出这个方法,就不知道要浪费多少脑细胞。其次是选材,厚度正好是真品白玉蚩尤手环的两倍,分毫不差,需要多么巨大的工作量?
据齐德隆说,为了给贺良寻找足够多的羊脂白玉,齐德隆几乎动用了在宁海古玩行所有的关系人脉,甚至不惜重金收购。
而后贺良挑选测量,更是几乎看瞎了眼睛。
第三是制造,要知道,完美的材料只有一块,贺良不能出任何差错。
和以往不同,错了,没有第二块备用材料。时间上,也来不及。
顶着巨大压力,贺良完美完成了任务,但也在成功的同时,虚脱倒地。
陈宇盯着手中的仿品白玉蚩尤手环,目光灼灼。它和真品几乎没有任何区别,想要发现破绽,除非是大师级别人物,才能看出不同。
“回去告诉贺良,辛苦了。”陈宇将仿品白玉蚩尤手环装进袖子里放好,提醒了齐德隆一句,然后掏出手机,二话不说,给贺良转账三千万。
陈宇不止一次说过,贺良是一个真正的天才。这钱,是他应得的。
时间差不多了,从京城空运的真品白玉蚩尤手环应该到玉宝堂了。陈宇跟齐德隆,交代了一下接下来应该表演的角色。
齐德隆戏精附体,搓着手表示没问题。
这时,隔壁别墅的门打开,走出一个穿着全球限量款长裙的成熟少妇,她别具风韵的俏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红唇妖娆,一颦一笑,妩媚动人。
“嗨!”秦韵仅仅是打了个招呼,齐德隆就沦陷了。
“咕噜!”齐德隆吞口水的声音震天响,拉着陈宇到一旁,低声吼道:“陈老弟,那个美女芳龄多少,结婚没有?”
“要是没有,我愿意为她离婚!”
“房子,车子,哪怕是我的命,我都愿意给她!”
陈宇一巴掌狠狠拍在这死胖子的脖子上,将其打醒,无语道:“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这女人我都不敢靠得太近。”
“真跟她过日子,我怕你一身肥肉,被她吃的骨头都不剩了!”
“再说了,咱们是在演戏,我是老爷,她是太太。”
“你一个管家,敢打太太的主意,不想混了?”
齐德隆如梦方醒,擦擦口水,不好意思道:“嘿嘿,一时激动!”
“你是……陈宇?”秦韵款款走来,自然而然馋住陈宇的胳膊,嫌弃道:“我去,你的眼神,还有这张脸,太欠揍了!”
齐德隆欲言又止,很想表示他也想揍这副模样的陈宇,可是不敢。
既然易容,早随着陈宇的身份而声名鹊起的全球限量款豪车‘统治者’绝对不能使用,刘彦的车牌号,也容易被有心人记住。
秦韵更是干脆表示自己没车,她隐藏身份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露出车牌号那么明显的破绽让陈宇去查?
至今她都很好奇,陈宇怎么对她身份了解这么多?
正好齐德隆的豪车摆在面前,不用白不用,三人便坐了进去。
由‘管家’齐德隆开车,一路疾驰,直奔玉宝堂所在的虹桥古玩市场。
“轰!”价值八百多万的悍马停在即将关门停业的玉宝堂门前,引起了一阵轰动,看门的两名安保人员急忙调整表情,准备迎接贵宾。
车能开八百万的,身价最少三千万朝上。
这个级别的贵客,必须用最高的礼仪接待